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惹來大量噓噓聲。

雷濤一頭黑線,抽出腰間一把小型匕首,交到柳無邪手裡。

在所有人注視下,柳無邪狠狠的揮下匕首,斬向方桌上的山河圖。

“柳兄,住手!”

杜明澤嚇得一身冷汗,高聲驚呼,讓柳無邪趕緊住手。

“瘋了,他一定瘋了!”

圍觀的眾人發出驚呼聲,這幅山河圖價值一百萬金幣,更重要裡麵蘊含武道意誌,不是用金幣所能衡量。

狂戰眼神一縮,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這是狂家先祖所畫,要是毀在外人手裡,對狂家來說,無疑是對畫道的羞辱。

“他腦袋是不是讓門夾了,好好的一幅畫,為何要用匕首切開他。”

萬一春麵露驚恐,往後退了好幾步,不敢靠的太近,以免被傳染。

每個人的臉上,寫滿了驚恐,睜大了眼睛,眼睜睜的著匕首劃下去,雷濤無力的坐在身後椅子上:“完了,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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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疼的不是一百萬金幣,而是這幅畫,得罪了狂家,除非是主前來,以狂戰的性格,絕對不會放柳無邪離開。

肖明義發出一聲冷笑,並不心疼這一百萬金幣,大不了找畢宮宇賠償便是,隻要能狠狠羞辱一番柳無邪,值了。

薛仇一臉幸災樂禍,雙手環胸,眼眸中閃爍出淩厲的殺氣。

“嗤啦!”

山河圖一角被切開,完好的山河圖出現一道裂痕,在高明的匠師,無法將其修複,整幅畫徹底報廢。

“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當著我的麵,毀壞狂家的名畫,我要把你挫骨揚灰。”

狂戰一步步朝柳無邪走過去,每走一步,身上的殺意凝聚一分,形成了實質,令人窒息的氣勢,彌漫每一寸空間,許多實力低下者,瑟瑟發抖。

“狂老現在動怒,是不是太早了。”

柳無邪發出輕蔑的笑聲,堂堂狂家二長老,連真假都不分,讓他露出一絲不屑。

跟狂老一起前來的白衣青年,快步上前,想要一究竟。

“柳兄啊!你這是何必呢,好好的一幅畫,就這樣毀了。”

杜明澤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連連惋惜,一百萬金幣,蘊含武道意誌的山河圖,毀在柳無邪手裡。

眼角瞥了一眼杜明澤,柳無邪並無回答,突然抓住山河圖一角,抽出一根類似蠶絲一樣的東西,越拉越長,畫卷上的圖畫,隨著抽出的蠶絲線越來越多,底部越來越模糊。

匕首切開蠶絲線,提在手裡:“狂老作畫,一直用上好墨軒紙,紙張下層鋪上一等春蠶絲,絲線呈淡綠色,春蠶絲張力很強,襯托出得畫質更加優美,這枚蠶絲線,是用莽血浸泡過的冬蠶絲,你們告訴我,這幅畫是狂老所著?”

柳無邪將絲線扔在了狂戰麵前,讓他自己,不切開畫像,根本不到內部情況,表層的確用的是上好墨軒紙,卻沒想到,下層鋪設的蠶絲有問題。

狂家每幅畫都是三層製作,表層墨軒紙,中間鋪上春蠶絲,底層用一等油布封存,常人根本不清楚中間用的是什麼。

鬼瞳術可以穿一切,一眼便能出,這幅畫是高人模仿,法還有軌跡,跟狂老有七分相似。

狂老拿起蠶絲,仔細聞了聞,上麵的確有莽血浸泡過得痕跡,這幅畫最多十五年,狂老仙鶴都一百多年,他生前最後一幅畫,已超過百年,這幅顯然是後期加工製作而成。

“賀兒,你怎麼?”

把手中的蠶食,交予身邊白衣青年,讓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接過冬蠶絲,跟狂戰一樣,聞了聞,眉頭一皺,從懷裡拿出一枚特質的銅鏡,將冬蠶絲放上去,竟然冒出一股怪異的臭味。

“回長老,這的確是用莽血浸泡過得冬蠶絲,並非我們狂家擅長用的春蠶絲。”

春蠶跟冬蠶雖然都吐絲,兩者卻有天地之差,狂家用的春蠶絲,極其昂貴,市麵上幾乎買不到,他們每日用特殊的藥材喂養,吐出來的青絲,帶有淡淡的香味。

“小子,也許這幅畫狂老彆出心裁,另辟蹊徑呢,並不能憑靠冬蠶絲,否定這幅畫並非狂老所著。”

肖明義站出來,質疑柳無邪的一番話,上麵署名,以及畫風,跟狂老一模一樣。

這番話引來很多人讚同,達到狂老那種境界,另辟蹊徑倒也有可能,隻有狂老跟白衣青年,眉宇緊鎖。

柳無邪像是傻逼一樣了一眼肖明義,人家狂家都不站出來反駁,你蹦出來,難道嫌我打臉還不夠嗎。

“狂長老,你們狂家每一幅畫,采用玄墨石研磨成的液體所畫,這種玄墨石研磨出來的液體,有一點好處,遇水不化,整幅畫就算掉入水中,撈起來畫像依舊栩栩餘生,我說的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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