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狡徒少誠多勸酒(1 / 1)

當馮梓龍終於恢複對外界的知覺,已是午夜時分。

他發現自己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腳都被綁住了,而且綁他的人手法很專業,用的是很結實的絲繩,打的是摩擦自緊的水手結。

手之類的東西,很住一名三階修土,卡扣結構的紮帶也綁不住——-隻要被綁者還能運用神識。

可是三階術士的神識之力很難掙脫這種繩索和繩結,更何況他神識受損,身體也酸軟無力,而且對麵還有人盯著。

有一人戴著眼罩式的麵巾就坐在對麵,既看不清其麵目,就連身形特徵都有些模糊。

馮梓龍還沒睜開眼睛,便聽那人說道:「他醒了,有客自遠方來,怎能不敬杯酒呢!」

葉良成就站在旁邊,用手捏住他的腮幫子並將其腦袋向後仰,給他灌了一杯酒。

馮梓龍趕緊睜開眼晴,卻聽那人又說道:「這是你親手加料的酒,要珍惜--假如敢吐出來,

吐一杯罰三杯!」

馮梓龍:「火青前輩,是您嗎?誤會呀,肯定是誤會了!」

何考:「哦,你張口就能叫出我的身份,反應倒是挺快。葉五娘明明已經告訴你,我過來這裡的事情,你為何還要不聽吩咐下此毒手?」

馮梓龍:「我以為他在騙我,以為他私吞了苦茶師父留下的東西!沒想到他說的居然是真的,

早知這樣,我定會來拜見前輩的!」

何考笑了:「現在拜見也不遲,但你這個樣子就不用跪了。我的規矩,想必葉五娘已經告訴你了。你的身份,以及都為苦茶做過哪些事情,皆須一一詳細交待。

首先請你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馮梓龍:「我叫高晨樹。」

何考:「答錯一句便罰一杯酒!」然後扭頭衝葉良成道,「剛才那杯子太小,換個大點的。」

葉良成剛才用的是二錢的小杯,這回換了個半兩的—-實在也沒有更大的白酒杯了,總不能用啤酒杯灌吧?

又是一杯酒灌下去,馮梓龍明顯慌了:「前輩,我真叫高晨樹,不信您繼續問。我跟隨苦茶師父做的事情,都是彆人不可能知道的。」

何考麵無表情道:「又答錯了,葉五娘,接著罰酒。」

馮梓龍又被灌了一杯。何考接著說道:「馮梓龍,這酒好像不能多喝,你要總是這樣,恐怕就會死得不明不白了。

苦茶出事前另有托付,我既然能找到這裡,你就彆再玩心眼!」

馮梓龍心中一驚,因為對麵的火青前輩居然叫破了他的真實姓名,這種情報以往隻掌握在苦茶手中。

馮梓龍驚疑不定道:「您既然知道我的名字,為何還要問?」

何考:「有些事我知道,有些事我可能還不知道,所以要向你請教啊。你給葉良成的酒裡下藥,而我每次來都會喝幾杯,你既然這麽乾了,我當然要試試你的酒量。

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多嘴也會被罰酒的—請問你住在哪裡?」

馮梓龍:「嶺南省龍崗市北陽路75號,紐頓新城八號樓1806。」

何考:「山閩省鷺洲市統一路202號2單元302,這個住址是你的嗎?」

馮梓龍又是一驚,趕緊答道:「是我的!但我在龍崗市也有房子。」

何考:「還要我從你肚子裡往外掏東西嗎?有多少住址就交待多少,彆打什麽埋伏-—-剛才的回答不合格,再罰一杯!」

葉良成也不說話,就是負責灌酒,馮梓龍忍住了才沒給咳出來,莫名感覺手腳開始發麻發涼。

他很清楚這酒不能多喝,再這麼喝下去非得送命不可!

其實藥力發作並沒有這麽快,酒也沒有喝到那麽多劑量,這大部分都是心理作用。

何考:「在苦茶出事之前,你為他辦的最後一件事是什麽?什麽時間,什麽地點!」

馮梓龍作回憶狀,邊想邊說道:「最後一件事?去年11月20號,苦茶師父命我到惠明鄉下取一件東西,給東西那人我不認識-—-然後我就把東西帶到這裡來了,葉師弟可以作證!」

何考歎了口氣:「真是屢教不改啊,罰兩杯!」

葉良成愜了愜,但還是什麽話都沒說,又接連給馮梓龍灌了兩杯酒,先後加起來二兩七錢已經下去了。

馮梓龍驚恐難抑,真切地察覺到渾身肌肉的麻痹感,這已不是心理作用,顫聲道:「我說的這件事是真的呀,葉師弟可以作證!」

葉良成悄悄向何考點了點頭,表示確有其事。

何考卻冷笑道:「你犯了兩個錯誤,首先你應該叫葉師兄,而不是葉師弟。

其次,你剛才說的是11月20號的事情,我問的是苦茶讓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你點提示,去年12

月5號,你去了江淮省棲原市浦港鎮,都乾了些什麽?」

馮梓龍:「啊,您是想問這件事啊?苦茶師父派我去執行一個任務,製造一起意外,把一個名叫陳淑的女人送進急診室,而且不能讓人看出任何破綻。

我施了點小手段,讓她騎電瓶車栽溝裡去了,然後我裝做路過的人,打算幫她打電話叫救護車。結果她在當地熟人挺多,有其他的路人幫忙送到了醫院-—.」

說到這裡他還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何考。

何考並沒有再罰酒的意思,微微點頭道:「接著說,在醫院裡還有什麽任務?」

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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