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大賢者弟子和天降者戰力代表的身份,鐘焱的入場十分惹人注目。

在場的貴族們對他以禮相待,不少名門也對他投來橄欖枝,經曆一場國戰,天降者的巨大作用越來越為人所知。

被人群簇擁在中央,鐘焱已經很習慣了,他不露聲色地與這些人周旋,在明麵上吸引注意力,而杜晝等炎帝公會的成員,已經從科薩科老宅的一角偷偷潛入。

成功的潛入隻需要樸素的方式,杜晝在老宅的牆角處挖了一個狗洞。

“堵個大半,隻留下腦袋大小的洞就可以。到時候我們先把殼賢者從這個洞送出去,至於我們,乾脆點。”

他凶殘地伸出食指,在自己脖頸上比量了一下。

“嗯?懂?”

懂懂懂!

幾名公會成員忙著填洞,不過填到一半,有人疑惑地“咦”了一聲。

“副會長,你來看,這底下好像有地磚耶……”

杜晝皺起眉,探頭看去。他們挖狗洞挖得比較深,而且是掀起地磚挖的,結果在地磚下麵,一段土壤之後,居然又出現了一塊地磚?

幾名炎帝公會的成員對視一眼。

有情況。

沒過多久,一縷微光投射到地下,接著是杜晝的大腦袋。他先探頭下去看了幾眼,黑漆漆一片,又不敢丟什麼照明術,生怕驚動了底下的人,隻得把頭縮回。

又過了一會兒L,幾塊磚都被卸掉,杜晝先把腿伸進去,然後“哧溜”一聲,順洞滑落,輕巧無聲地落在了地上。

對上方的公會成員比了個手勢,表示自己沒事,杜晝的眼睛逐漸適應下方的黑暗。

黑漆漆的視野中,暗色調的紗在四周垂落,還有許多方方正正的大型物體排列在中央,夾雜著一些可以放置食品飲料的長桌,桌上點著微弱的燭火,也攏著黑紗。

這裡——

倒像是另一個晚宴會場,隻是還沒有客人到來。

正當“沒人”這個念頭從杜晝腦海中閃過時,輕微的腳步聲從不遠處響起,隱約還有人在勸阻。

“還沒開始……您還不能……”

壞了,這裡的環境他不了解,不好躲藏!

杜晝一急,向後退了半步,感覺手碰倒了什麼容器的蓋子,將其推開一點。杜晝微愣,接著就扭頭,蓋子被他推開,露出裡麵覆蓋著死灰色的麵容。

啊啊啊啊!

這些方方正正的東西,居然是棺材!這個棺材裡的人可能還沒死多久,棺材蓋都沒釘上,這才讓他推開了!

杜晝嚇得整個人扭曲,可是爭論的聲音越來越近,他彆無他法,乾脆三下兩下爬進了這具棺材,強忍著就要把棺材蓋子蓋上,結果發現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一個死掉的老頭,加上他。

棺材太擠了,扣不上蓋子。

杜晝魂飛魄散,得想辦法把這老頭收起來給他騰空!

然後杜晝就眼睜

睜地看到,老頭的屍體消失在了他麵前,棺材內的空間頓時變得充裕。與此同時,在他的玩家背包裡,多了這麼一格東西——

【物品描述:居民屍體×1】

啊啊啊啊背包不能要了!他的飯還放在裡麵呢!就在旁邊的一格裡!

杜晝渾渾噩噩,滿腦袋都是背包裡的老頭,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蓋上棺材蓋子的。直到隻有他能聽到的玩家個人私信提示聲響起,看著對麵公會成員發來的詢問,杜晝的眼淚這才飆射而出。

【杜晝:讓鐘哥來救我……我手上有個老頭……】

【牢裡一把火:???】

在晚宴這種場合,鐘焱總不好一直盯著私信。在看到杜晝發來的最後一條表示計劃順利進行的消息之後,他就轉開眼,集中精力與專程來到他這邊的克麗斯汀交談幾句,目送對方裙擺飄揚,消失在人群之中。

“鐘哥。”身邊的公會成員對他笑道,“最近參加這種場合,也應該快參加吐了吧?我聽我媽說,前幾天聯邦研究院那無聊的周年慶,辦了幾場,你去了幾場,積極得很。”

見提起這事,鐘焱的神情反倒沉鬱下去,公會成員頓時神色稍正。

“怎麼?沒有得到想要的嗎?”

“……是的。”鐘焱頗有些鬱鬱不樂。

前幾天是聯邦研究院的周年慶,他特意耽誤了線上練級,把大把時間都花在了線下。那種周年慶的配套宴會,所有研究院成員都會出席的,就連不知道為什麼又再次負傷的杜子初都出現了。

家中長輩帶他去拜訪了幾位認識的高級研究員,但是鐘焱跟進了周年宴會的全程,也翻遍了參會人的名單,卻沒有找到……聞闕。

這位聞研究員,如果是在請假的名單裡,無疑更加好找,可那裡麵也沒有。

最後一天的時候,鐘焱實在焦躁不已,直接轉換思路,去詢問那些已經榮退的研究員們,正好碰上一個,那人的孫子居然也玩《龍與艾爾德娜大陸》。

兩人頓時變得親近不少,在鐘焱謹慎地問起聞闕時,老研究員露出滿臉詫異。

【可是,聞闕三十年前就已經離職了。他人不知去了哪裡,也很久很久沒有聯絡過我們這些老同事了。】

怎麼可能!他這邊沒有得到任何聞闕離職的消息!相關的手續、文件,幾乎都沒有!

這時候,鐘焱就覺得非常不妙了,一個活人,剛完成重要項目“世界樹”不久,人間蒸發,不見蹤影。

無數陰謀論開始在鐘焱腦袋裡發酵。

“我大體上有些明白,像這種情況,有沒有可能是對方成為涉密人員了?”公會成員聽到的是鐘焱挑著說的消息,他本身父母是學界的,鐘焱想參考一下他的意見。

“有那種情況的,突然參與了聯邦的一個大項目,從此銷聲匿跡。”

這是最善意的猜測,也是無法證實的猜測,因為另一個猜測……

公會成員的眼神微閃,顯然也不願意往那個方向想。

“除了這個猜測,在聯邦這種高度信息化的社會中,一個人不可能三十年沒有一點痕跡,除非……”()

鐘焱閉上眼,吐出最不願得到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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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死了,離職隻是遮掩。”

“……”

公會成員拍了拍他的肩膀作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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