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似乎不能說是很久不見,之前在黃金庭中,不是有短暫的聚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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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爾諾瑪解下披風坐了下來,【日夜】也隨他一起,在管家打理得整潔的沙發上落座,美麗的歌者輕輕搖頭。
“我認為,那樣不算相見。我以投影的身份進入你的庭院,彼此感受不到溫度、氣息、存在,那我們是否真的在那處呢?我是否真的在那處呢?我想給予一個否定的回答。”
拜爾諾瑪認真聽他說,眼底的笑意擴大了。
“你的自我意識越來越強了,我真為你感到高興。”
這是神戰之後沒有選擇駐紮一地的老友,像【輪回】一樣,【日夜】選擇在大陸上遊蕩。不過【輪回】是神格限製如此,【日夜】則是希望借助漫遊,尋覓真正的自我。
那是他身為人造歌者不曾獲得的東西。
他想要獲得——
獨屬於自己的【靈魂】。
所以,在機體損壞與思維模塊崩潰之前,他都將踽踽前行,從南部豪奢的不夜之城一直到北方極光下的冰封雪國,守望世界的同時,也尋覓一個屬於自己的答案。
“但是……”歌者失落地垂下雪做的睫毛,“除了交流變得流暢,能說些虛浮漂亮話之外,我感到離真正的自己還十分遙遠,本來已經觸手可及,卻突然仿佛飛去了雲中。”
拜爾諾瑪想了想,安慰他。
“我覺得不必掛心,順其自然就好,就連塵世中血肉組成的許多生靈,許多都一輩子找不到真正的自己。”
歌者憂傷地歎息。
“我為他們悲傷,竟然又有一絲寬慰,感謝你。”
他向拜爾諾瑪遞交了一份新的曲譜,這也是拜爾諾瑪或者說遊戲製作組急需的一份東西。
妖精是苛刻的甲方,他所要求的煽情、純粹、浪漫、動聽,是任何一個乙方聽了會昏倒的絕對抽象概念,也隻有歌者能夠這樣迅速地完成要求。
“幫大忙了。”
拜爾諾瑪簡單瀏覽了曲譜,抬頭關心老友。
“我這邊暫時不會有新的要求,下一步你打算去哪裡遊曆?”
他關心著【輪回】的“吃了嗎”,也關心著【日夜】的“去哪兒了”,這兩個不怎麼參與聚會的老朋友最令他操心。
“這個問題,我倒想先問問你。”
歌者的話讓拜爾諾瑪微露疑惑。
“我?”
歌者肉眼可見更加憂愁了,他的群青色小鳥也反應情緒,都東倒西歪地落在沙發上。
“我自己漫遊太久,一直沒有太大的突破,正在思考跟隨行動是不是會有不一樣的體驗。”
歌者將手按在胸口,抬頭注視拜爾諾瑪,群青色的眼睛微亮。
“拜爾諾瑪,你是……賢者。”
在神戰前就已經明白了生命的意義,在神戰後
() 也找到了新的身份,人造歌者所羨慕的許多東西,都彙聚在眼前的妖精身上。
“當初在法瑞蘭,當你還是王的時候,三言兩語就將我從混沌中點醒,現在,我也想請你賜予我新的教諭。”
“也稱不上那種程度。”拜爾諾瑪失笑,“不如說,當初是我感受到震撼比較多……妖精製造的人形,掙脫所有束縛撲到麵前來,向我詢問生命的意義。”
提到法瑞蘭……
“下一站,我會去大陸西部的獸人帝國,死而複生的我的老師,盛情邀請我前去那裡。”他垂下眼睫,掩去些微銳光,“總要走一趟的,不然,他能想出一千種方法逼我去。”
【日夜】陷入了長久的運算中,當然,他更喜歡稱這種行動為人類種的“沉吟”,或許二者本身也沒有什麼差彆。
“大祭司大人,現在在為舊神做事嗎?可我的邏輯模塊判定,大祭司大人並不會那樣做。”
認識並近距離接觸過維德弗尼爾的人,除了拜爾諾瑪,就剩【日夜】了。世間僅存的兩位知情者對最傲慢的妖精選擇幫助舊神一事,同時產生了懷疑。
“我也不知道,他不肯說。”拜爾諾瑪明顯有點情緒,這些年龍把他慣壞了,讓他連情緒都變得鮮明起來,“不說算了,隻是他用薩卡提烏斯的安全來威脅我,真是沒有半點師祖的樣子。”
這次換【日夜】來安慰他。
“不用擔心,在我遊曆的這些年間,曾親眼見過。薩卡提烏斯已經是強大如太陽一般的君主,獸人們敬服他,不過……”
他仔細觀察著拜爾諾瑪的神情,笑意掩不住。
“你的樣子,讓我想起人類種間流傳的話語,在父母或者老師等長輩眼中,無論長得多麼大隻,也仍然會被看做小孩子。感謝你,讓我對這句話的理解加深了。”
拜爾諾瑪頭上冒出一個問號。
長得……大隻?
這是什麼形容詞?字麵意思嗎?薩卡提烏斯怎麼了?
他不是毛絨絨蓬鬆鬆的小狐狸嗎?
【日夜】笑而不語,他們的同行就算敲定了。
出於各自的習慣,說是同行,歌者會先自行前往,等抵達之後再會合。在離開之前,歌者站起,卻突然微微俯身,靠近了拜爾諾瑪。
“雖說剛剛完成曲目,但你不想委托我一些新的工作嗎?”
拜爾諾瑪愣了一下,可近期是版本收尾期,下個大版本還需要兩邊湊個頭開個會決定相關內容,暫時不需要新的曲目,【日夜】要的新工作是……
群青色的小鳥們都精神地飛起來,美麗的歌者狡黠地笑了,這個笑容讓他非常接近人類種。
“真的不需要嗎?我還以為你會立即委托我開始編寫一首——”
“戀曲。”
***
將【日夜】提供的曲目傳給古淩雷那邊,也意味著這個大版本即將收尾。拜爾諾瑪希望一個版本比一個版本更好,收尾更加浪漫,也就對工作室那邊提出
了更多的要求。
【古德雷寧:可是妹妹,難的不是版本收尾,是……是你交給我做的另外一個東西啊!】
那是張王炸牌,一旦打好,不隻是版本問題,是整個遊戲都會進入一個新層麵,沉下的情報全部浮起,與舊神的戰鬥登錄台前。
可是,好牌難打。
在開始製作的這段時間裡,他的工作室成員,尤其是負責宣傳物料製作的那些,時常做出突然笑出來、突然哭起來、突然亂跑、突然吃運營的拖鞋等等詭異舉動。
工作室的地麵上也堆了更多頭發,人走過去都會被絆倒……
拜爾諾瑪估算了一下工作室的進度與整個工程的壓力,麵對古淩雷的抱怨,他隻是平靜地排出一句話。
【萌妹:請做好。】
死不掉的,這是跟他撒嬌呢,一群嬌氣鬼,需要用老板之光“biu”地照他們一下。
【古德雷寧:……】
這個語氣究竟是怎麼又尊敬又強製的啊!常溫的輸入鍵盤是怎麼打出這麼冰冷的話的!
【古德雷寧:不!妹妹你聽我說!妹妹啊……!】
【你的好友萌妹下線了。】
不!!!
古淩雷就像發現自己結婚對象是人渣的可憐少女一樣,瘋狂地向上揪扯自己的頭發。
快把那個純潔的龍龍頭像換下來吧!
妖精果然都是畜生啊!
下屬勤奮又努力,老板開上法拉利。
克服自己的夢境也好,安排對【夢潮】之神的獵殺計劃也好,擊沉神賜大船並回收神代材料也好,在這個大版本之中,拜爾諾瑪已經完成了相當量的個人任務,在所有的材料回收完成前,他暫時沒有彆的工作在身。
那當然要先去找蘇爾特。
蘇爾特沒有刻意遮掩自己的存在感,拜爾諾瑪甚至知道他這段時間內的行動路線。
最開始先去沉掉的神賜大船旁邊,幫他監工了一會兒材料回收;然後竄回海崖上,不知道造了些什麼東西;最後奔向深海,現在還沒有上來。
拜爾諾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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