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if線 假如謝逾穿回故事開始兩年前(1 / 1)

謝逾和沈辭一起,並肩走過了許多載春秋,謝逾留學五年曾獨自走遍五大洲,而現在他帶著沈辭一起周遊各國,嘗試新鮮食物,領略風土人情。

謝逾在某個閒暇的午後,躺在海島的搖椅向沈辭坦誠,說他來自異世,是為了任務而來。

彼時他穿著沙灘褲帶著花墨鏡,嘴裡還叼著可樂吸管,而沈辭坐在他身邊,往他的胸肌上塗防曬油。

“嗯。”沈辭不輕不重地嗯了聲,繼續抹防曬油。

度假的陽光讓謝逾暗了一個色號,但依然俊美,掌下的肌肉呈放鬆狀態,觸感綿軟。

謝逾翻身捉住他的手,麵露狐疑:“你這麼淡定?你不會以為我又發精神病了吧?”

沈辭微微歎氣:“雖然說起來很奇怪,但我早就覺得你和他不是一個人了。”

一個人長相會變,性格會變,可性情的底色該怎麼變?謝逾懶散自在的皮囊下藏著溫柔的骨血,要沈辭如何相信他曾飛揚跋扈,曾對無辜者揮鞭,曾將快樂淩駕於彆人的痛苦之上?

“真的假的?”謝逾挑眉,“早就覺得,具體是什麼時候?”

沈辭動作一頓,忽然移開了視線。

說來奇怪,他們出來度假這麼久,謝逾手臂皮膚都曬成小麥色了,沈辭還是那麼白,以至於臉色稍一泛紅,都無比清楚。

謝逾眉毛挑得更高。

沈辭當然是很好逗的,他皮薄,一逗就臉紅,謝逾也喜歡說葷話逗他,可逗的多了,也逐漸脫敏了,現在除了正戲,很少能見到他這副表情。

謝逾抱臂:“說說看,到底什麼時候?”

沈辭:“……你確定要聽?”

謝逾:“我當然要聽。”

沈辭歎氣:“可是我怕你聽了不高興。”

謝逾:“我怎麼會因為這個不高興……等等!”

卻見沈辭目光下移,緩緩落在了謝逾那條五顏六色的沙灘褲上。

謝逾低頭看去。

“……?”

“!”

他不可思議地坐起來,扯過一旁的毛巾蓋住沙灘褲:“不會吧,這種?”

“嗯。”

由於謝逾亂動,防曬油順著胸膛滑下來,濕噠噠落在沙灘椅上,沈辭抬手將人按倒,繼續手上動作:“你知道的,謝大少爺名聲在外,他若是談情說愛,應該是很熟練的,但……”

沈辭微微搖頭,將後麵的話吞掉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謝逾:“???”

他麵容難得扭曲:“但是什麼?”

沈辭歎氣:“說了你要生氣……”

謝逾握拳:“說!”

沈辭慢吞吞:“硬要說的話,你很青澀且不得章法,像是第一次談戀愛一樣。”

“……”

眼看著謝逾幾l乎石化,沈辭又補充:“其實也還好。”

沈辭向來能忍,某次高燒39度還說

沒事,想要起床上班,被謝逾摁在家裡睡了一天,他如果說還算舒服,就是其實不舒服。

眼見謝逾臉色越來越黑,越來越黑,沈辭猶豫片刻,還是安慰道:“你進步的很快。”

謝逾滿臉黑線:“沈助教,你這是拿我當小朋友哄?我是不是該說謝謝啊?”

話題從最開始的嚴肅端正逐漸開往奇怪的方向,等夜幕降臨後,他們躺在水屋的網床上仰望星空,並決定深入探索白天的問題。

筋疲力儘後,謝逾將沈辭攬在懷中,在眉心輕輕落了一個吻。

*

第二天快中午,謝逾掙紮著醒過來,伸手往旁邊一撈,撈了個空。

“……?”

自打出來度假,沈辭每天和他睡到自然醒,這是謝逾第一次沒撈到人。

……我老婆呢?

他睜開眼,環視一周,睡意消磨大半,而後蹭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不是他們度假的小屋。

陽台,套房,厚重的紅木家具,巨大的落地窗,以及落地窗旁的圓形浴缸。

這是江城酒店的套房。

謝逾一瞬間以為這是個拙劣的惡作劇,可再如何手眼通天,也沒辦法在他睡著時橫跨半個太平洋將他送來這裡,謝逾翻開手機,時間顯示九年前。

離劇情開始,他和沈辭簽訂契約,還有整整兩年。

換句話說,老婆還不認識他。

謝逾暗罵一聲,從床上翻了下來,他將手機聯係人從頭拖到尾,又從尾拖到頭,最後選中周揚:“喂,哥們,幫我找個人。”

在他稀薄的記憶中,周揚家族在A大有股份,查個學生並不難查。

這時候謝逾周揚何致遠還沒有分道揚鑣,三人混得難舍難分,不多時,謝逾便收到了電話。

周揚的聲音傳來:“你要查的那個,接了學工部勤工儉學的單子,應該在群星大道發傳單。”

發傳單?

謝逾瞬間記起他們袒露心跡後的某天,沈辭說他曾在夏天發傳單,15塊一個小時,在厚厚的頭套裡,汗水將襯衫和頭發都浸透了,險些中暑休克。

他向窗外看去,正值酷暑,日光毒辣,刺目的陽光下,每一塊大地都被灼熱地炙烤著。

在這種天氣穿頭套,他想不到有多難受。

謝逾飛快穿起衣服,從門口衝出去,期間,周揚喋喋不休的噪音不斷傳來:“誒,誒,謝逾,你問他乾什麼?我怎麼聽到了汽車發動的聲音,你要乾嘛?”

謝逾:“找我老婆。”

他一把關掉了手機。

謝少爺這時候的車可不是低調奢華的賓利,而是一輛香檳金色的敞篷跑車,招搖又吸金,謝逾無暇顧及,一腳油門衝上主路,又在群星大街前一個急刹,跨步邁了下來。

街道儘頭,沈辭無力地抓著欄杆,胃陣陣抽搐。

難受,好難受,汗水順著他的頭發往下滴,襯衫濕漉漉地掛在身上,沈辭甚至沒力氣把頭

套取下來,他頭暈目眩,身體細細發著抖,目光透過玩偶的兩隻眼睛空無地注視著前方,不知道聚焦在哪裡。

好難受……可是如果現在停下,一天的工錢就拿不到了。

15塊錢,10個小時,是一周多的飯錢。

沈辭低頭,他的手中還有厚厚一遝傳單,麵上幾l張已經被汗水濡濕,正粘嗒嗒地糊在手裡。

他頭暈腦脹地想:“要發完。”

沈辭扶著欄杆站起來,行人來往匆匆,他卻動作遲緩,常常人過去了,他的傳單還沒遞到眼前,手臂被人打了無數下,發了半天,手中那一遝竟然沒少多少。

沈辭在頭套中抿唇,悄悄攥緊了玩偶服的邊緣,他視線落在遠處,看見有人走過來。

來人很高,長相他已經看不清了,輪廓卻生的好看,應該不是難說話的人,大概會接他一張傳單。

沈辭扶著頭套站好,將手中的傳單遞過去:“先生您好……”

他的聲音啞得厲害,細聽竟有些嘲哳可怕,沈辭抿唇,虛虛笑道:“先生,我們新店開業……”

話音未落,手中的所有傳單都被抽走了。

沈辭一愣,剛想挽留,卻被人扣著肩膀,強硬地在長椅上按坐了下來。

“……這位先生?”

謝逾一手掀開了他的頭套。

小熊腦袋被放在椅子旁,頭套裡的人麵色潮紅,眼角濕潤,新鮮空氣驟然湧進來,他急促地呼吸兩聲,旋即用僅存的理智:“這位先生,我在工作,請你將頭套還給我。”

謝逾從未見過這樣的沈辭。

他斯文有禮貌,還有點靦腆,這時候他奶奶的病雖然嚴重但並非山窮水儘,沈辭也沒被生活磋磨的一片死寂,看上去非常鮮活。

謝逾道:“你中暑了,不能再工作,工作下去會有生命危險。”

他拉住小熊的拉鏈:“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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