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萊特家族的雌蟲善於利用美貌,蘭恩輕輕蹭著林佑的掌心,湛藍的眼睛像天穹或是海洋,如果有其他雌蟲在此,就會發現他的單膝跪地的姿勢也是極其標準的,漂亮的下顎線條恰到好處地露了出來,而順著純白的製服往下看,腰腹的弧度也一覽無餘。

蘭恩輕聲呢喃,試探著開口,依舊是詠歎腔:“三殿下,今夜的月色如此美妙,或許我們應該……呃!”

他正要說些更優美的情話,卻被人直接捏住了臉頰。

林佑扯著他臉頰上的軟肉往外拽,橡皮泥似的捏圓搓扁,將少將好好一張俊美的臉龐捏成了包子,恨恨道:“不準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

蘭恩自詡了解雄蟲,這種生物縱情聲色,沉迷享受,喜好恭維的話語,他的語音語調都恰到好處,不應該招到雄蟲的厭惡,甚至來說,他根本不知道是哪種語氣招來了厭惡。

林佑淺淺歎氣。

他看著蘭恩,少將依然半跪在地上,眉頭極力舒展,卻仍舊不自然地蹙起,似乎忍受著苦痛,銀發在汗水的浸潤下反射著絲質的光澤。

他推開艙門:“隨我下來吧。”

飛行器已經停在了皇子府邸的停機坪上,管家早早發現了這裡的動向,帶著侍者在旁恭候,他們為林佑取下大衣外套,遞上水和毛巾。

蘭恩淺淺鬆了口氣。

賭贏了。

三殿下確實對他有好感,至少能容忍這些小小的請求。

蘭恩冷靜地評估著現狀,心道:“婚後的生活應該不會太難過。”

他端起笑容,正要跟上林佑,小腿卻酸澀發軟,一個不查,居然直接朝前方跪了下去。

林佑扭頭,虛虛扶住他:“沒事吧?”

“沒事。”蘭恩微笑著站起來:“抱歉,有些失禮了,請三殿下恕罪……”

蘭恩這習慣與其說是貴族禮儀,不如說是一種自我保護,似乎隻有端著這儀態,他才能獲得淺薄的安全感。

習慣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扭轉的,林佑懶得和他多說,便上手扣住蘭恩的腕子,直直將他推到了臥室之中。

他將蘭恩仰麵推倒在了床上,上下審視,似乎在想從哪裡下嘴。

——需要信息素,可是到底需要多少信息素,又怎麼給呢?

蘭恩配合地躺在床上,他卸下所有防備,袒露出柔軟的腰腹,他眷念地看著林佑,喚他的名字:“三殿下,我想,我好想……”

最後幾l個字被曖昧地隱去了,吞在唇舌間,鉤子一般惑人。

林佑抿唇,心道:“說謊。”

蘭恩根本不想。

蟲族的情愛不總是愉快的,甚至很不愉快,驕矜的雄蟲有很多折騰人的方法,鞭子、拘束環或是其他的什麼,雌蟲們為了獲取信息素忍氣吞聲,咽下一切苦果,這些折騰人的方法或許對蘭恩不算什麼,但問題是,他現在很難受。

難受到連單膝跪地的姿

勢都難以維持(),難受到下飛行器都會踉蹌⒚()⒚[()]『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在這種時候來一場粗暴的情愛,絕不是他願意承受的。

他隻是覺得,他必須承受。

因為這是獲取足夠信息素的唯一手段。

而在林佑伸手推他時,他瞳孔微微一縮,雖然很快便放鬆身體任人施為了,可林佑還是看見了。

“……”

或許是林佑的表情足夠冷淡,甚至在抿唇,蘭恩半直起身體,他倉促地審視了一下自己,虛虛笑道:“抱歉,有些狼狽了,我可能需要整理片刻,請三殿下稍等。”

現在的他發絲淩亂,嘴角破了個血口,臉色想必也不是很好看,確實不夠體麵。

蘭恩說著,便想從床上下來,往洗手間的方向去。

可他現在甚至站不穩。

林佑抿唇嘖了一聲,將他仰麵按倒了,第三軍的少將如今軟的像塊泥,一戳就倒。

在蘭恩訝異的眼神中,他接著俯身覆壓上來,將手指插入那頭銀發間,指腹輕輕摩梭,蘭恩便微微顫抖起來,而後他被壓在床上,交換了一個又一個綿長的吻。

林佑從小到大都是個好學生,學什麼東西都快,他直播《星際戰爭》沒打多久就上了國服排行,就連接吻,居然也進步神速,加上身為‘1’的好勝心,林佑不允許自己親不過蘭恩。

而蘭恩紙上談兵地學過些理論,屬於理論王者,實踐還真沒有,他對付菜鳥林佑還行,但林佑一旦上手,他便丟盔棄甲,潰不成軍,隻能淺淺喘息。

林佑怕信息素給的不夠,一個深吻複一個深吻,蘭恩已經徹底沒有力氣了,林佑將他從製服裡剝出來,像撥開禮物的包裝紙,他隻是解開了扣子,卻沒完全脫下製服,鬆鬆垮垮掛在身上。

蘭恩不知什麼時候輕顫了起來,雄蟲指尖拂過勳章和綬帶,又拂過冷白的皮膚,那上麵又淡粉色的傷疤,都是戰場上留下的,傷口早已愈合結痂,隻留下淺淡的印記,可指腹摸上去,蘭恩卻覺得很癢。

林佑問:“是不是很疼?”

那麼長的疤,他簡直不敢想象是受了多重的傷。

蘭恩喘息一聲:“不疼。”

對著似乎在好奇的雄蟲,他強打精神介紹自己身體:“這枚疤痕是23區驅逐戰留下的。”

林佑摩挲著傷疤,右手在他肩胛處輕輕點了點:“我看見了,是這枚勳章嗎?”

在左肩之上,有一枚金屬紀念章,用琺琅鑲嵌著‘23區紀念’的字樣。

蘭恩神色迷離:“是……”

當年他站在台上授勳,是這身製服這枚勳章,台下是軍雌排山倒海般的歡呼,彼時他是第三軍的鳶尾少將,是柯萊特家族最驕傲的長子,而如今他躺在雄蟲身邊渾身癱軟衣衫大開,居然還是這身製服,這枚勳章。

蘭恩苦笑,一種微妙的澀然溢滿胸膛,可還來不及反應,他已無暇顧及。

林佑俯身,吻了那枚傷痕。

傷痕處的皮膚燙的驚人,凹凸不平的疤痕似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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