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安排舞器道院幾個人結嬰事宜的陳莫白,突然接到了嚴冰璿的電話,不由得微微一笑。
陳莫白:“僅僅是舉手之勞而已,不用在意。”
嚴冰璿:“對你來說是很輕易的事情,但對於我老師來說,卻是能夠改變一生的命運。”
陳莫白:“以嚴真人的天賦和功勳,哪怕是這次沒有輪到,現在也會優先安排她的……”
嚴冰璿知道陳莫白是不想她太過於愧疚,所以才在言語之中儘量的表示結嬰靈藥很簡單,但這段時間全程目睹了嚴瓊枝各種愁容的她,卻是明白,這是天大的恩情。
“你為什麼不讓我開口求你。”
她明白陳莫白不會無緣無故的關注到嚴瓊枝的困境,隻能是前段時間她的那個短信的緣故。但在兩人通話的時候,陳莫白卻是提前堵住了她開口,不讓她向他低頭祈求。
這讓嚴冰璿更是感動。
“我希望,你永遠都是我心目中那個驕傲自信的女孩。”
陳莫白想起了高中的時候,第一次看到嚴冰璿的驚豔感。那個時候的她,自信,明豔,卻又帶著一絲淡淡的高冷氣質,一瞬之間就擊中了他少年的內心。
這麼多年過去,雖然陳莫白的成就已經是遠遠超越了她,但卻一直在儘可能的護持著嚴冰璿,保持著少女時候的那份傲然與純真。
那是他心目中的白月光。
“我想見你!”
嚴冰璿聽了之後,僅僅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發個定位給我。”
陳莫白說完之後,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到下班的時候了。
他在正法殿的最後時間,倒是難得勤奮。
主要也是想要在辭任之前,將舞器一脈的人員都安排好。
很快,嚴冰璿就將自己住的地方發了過來,那是離自然學宮不遠的一幢獨棟彆墅,她名下的玄霜公司這麼年賺了很多善功,顯然是沒有虧待自己。
“到了之後,直接進來就行。”說完這句話之後,嚴冰璿就掛斷了電話。
陳莫白對著門外還在加班的兩個秘書吩咐了一聲,自己就施展虛空大挪移離開了。
銀光閃爍之間,他已經來到了嚴冰璿家的上空。
他輕輕的飄落在了樓頂的小陽台上,隔斷的玻璃門在他眼前就像是空氣一樣,被化作銀光的他瞬移穿透。
“我到了。”
進入了客廳之中的陳莫白喊了一聲,他沒有發現嚴冰璿的蹤跡。
實際上以他的境界,哪怕是不用神識,光憑靈目也能夠輕鬆找到嚴冰璿在哪裡,但他卻是非常享受捉迷藏的感覺。
“我在二樓左邊第一個房間,你過來吧!”
嚴冰璿帶著微微顫音的話傳來,陳莫白聽了之後,也沒有多想,向著樓下走去。
在房間裡,他就沒有動用虛空行走瞬移了,而是踩著樓梯一步步的踏落。
隨著他腳步聲在空曠的彆墅之中響起,陳莫白敏銳的五官傾聽到了嚴冰璿開始急促起來的呼吸和心跳聲。
這讓陳莫白也有些微微的緊張。
畢竟當初分手的時候,是他對不起嚴冰璿,也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原諒自己。
胡思亂想之間,陳莫白來到了二樓,他站到了房間的門前,輕輕的抬手敲了兩聲。
“進來吧,門沒鎖。”
嚴冰璿的聲音從裡麵響起,陳莫白舉手將門推開,卻發現裡麵竟然沒有開燈,而且窗戶也被設置了遮光的禁製,沒有任何的星光透入。
仙門有過研究,在絕對黑暗的環境之中,打坐冥想的效率會提升許多,很顯然這個房間裝修就是按照這個來的。
“這是你的修煉室嗎?”
陳莫白說話之間走了進來,猶豫著要不要施展靈目的時候,代表著嚴冰璿呼吸和心跳的聲音,突然在他的後麵響起。
一具光潤滑膩的嬌軀,緊貼在了他的背上,從後麵將他緊緊摟住。
兩團肥腴挺拔的飽滿觸感,令得陳莫白不由得想起了當初在丹霞山的記憶,那是她的第一次,雖然生澀無比,但卻用這個給了他前所未有的至高享樂。
“這是我的臥室。”
嚴冰璿原本清冷的語氣,卻是帶著火熱的吐息,在陳莫白的耳邊吐出,令得他下腹濃鬱的元陽之氣,又忍不住湧蕩全身。
他瞬間就轉過了身,看到了沒有任何遮掩的嚴冰璿,一臉羞澀,卻又有些故作鎮定的抬著頭,與他目光對視。
“你……”
陳莫白不知道該怎麼說,嚴冰璿在這種狀態之下,肯定沒有施展遮掩的法術,那誇張驚人的圓挺曲線,配上她略顯纖長的身軀,對比的更是強烈。
這一瞬間,陳莫白想起了自己種在小南山頂的仙桃樹。
細枝結碩果!
“我想你!”
嚴冰璿鼓起勇氣說話之間,身體的本能羞怯卻是令得她抬起了一隻手,想要將自己的豐盈遮蔽了起來。
但陳莫白卻是速度更快,提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讓美景被掩蓋。
隨著一聲驚呼,嚴冰璿被陳莫白握著手一帶,撞入了懷中。
兩人緊貼的刹那,仿佛有一陣洶湧的巨浪拍來,令得陳莫白這個元嬰修士,都忍不住被撞得向後一倒。
幸好陳莫白身法靈活,哪怕是被巨浪衝擊,也是帶著她平穩落地。
在一聲極為壓抑的悶響之後,洶湧澎湃的軒然大波在房間之中不斷起伏。
陳莫白想起了小時候在電視上看到的衝浪運動,那個時候他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玩的。但現在他卻是漸漸的理解了,那種驚濤駭浪向著自己滾滾而來,而無法將自己淹沒,反而被他一一征服,握在掌心的快感,的確是無與倫比。
對於衝浪運動員來說,越是滂湃的巨浪,征服掌握之後,就越是充滿快感。
而現在他麵對的,就是前所未有的滔天巨浪。
陳莫白瞬間戰意十足,鬥誌昂揚。
……
第二天,陳莫白來到正法殿上班,紅光滿麵,氣色前所未有的好。
“殿主,王叔夜和洪孟奎兩位真人已經在等你了。”
知道他在辦公室之後,莊嘉蘭立刻就進來彙報了一件事情。
“快快有請。”
陳莫白開口說道。
這次結嬰靈藥,舞器道院一共拿到了四粒,分彆是洪孟奎,王叔夜,鄧道雲,王信甫。
因為鐘離天宇結嬰之後就要拜入齊玉珩門下,所以他的化嬰丹,由鯤鵬一脈來安排。
這也算是齊玉珩的小小補償,所以本來沒有機會的王叔夜,得到了鐘離天宇空出來的名額。
倒是有些人想要攻訐王叔夜之前一輪已經得到了育嬰丹。
但因為有公冶執虛這個例子,所以補天一脈那邊對此保持沉默。
剩下的舞器和句芒聯手,自然都能夠壓下。
這其中,洪孟奎算是運氣好,他本來應該已經坐化了的,但承宣上人和三絕上人聯手練成了一爐延壽丹藥,讓他也蹭到了一粒,堅持到了現在。
陳莫白對於自己人一向都非常好,既然洪孟奎等到了這個機會,自然是力排眾議,壓下了舞器道院內部要給年輕人機會的聲音,保送他入了十八人的大名單。
剩下的鄧道雲和王信甫,一個是舞器道院現任的煉器係主任,一個是代表舞器一脈在開元殿的輪值委員會成員。
他們兩人因為壽元還有不少,所以選擇了下一爐元虛上人煉製的化嬰丹。
而洪孟奎和王叔夜,則是等不了那麼長時間了,直接想要兌換這次已經練成的培嬰丹。
陳莫白之前就是在安排他們兩個的結嬰之事。
“純陽,這次多謝你了!”
洪孟奎和王叔夜兩人進來之後,都是真誠的對著陳莫白道謝。
“我能有今天,你們兩位前輩的幫助也不少。兩位一輩子都在為道院努力辛苦,我現在作為一脈之主,又有這個能力,自然要給你們安排好。”
陳莫白的話雖然這麼說,但剛剛去仙務殿那邊領取了培嬰丹的兩個老人,依舊是感慨萬千。
他們也算是趕上好時候了,若是再往前一百年遇到這種情況,結嬰靈藥肯定沒他們的份。
“我打算回赤城山那邊閉關了……”
洪孟奎開口說道,他是特意過來王屋洞天領取自己的培嬰丹的。
“那我安排一下手中的工作,交接給王信甫,也要回雪海洞天了。”
得到了結嬰靈藥之後,兩個見經曆見識了最近四百多年,舞器道院風風雨雨,起起伏伏的老人,也都決定要進行最後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