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青樓隻有在晚上才會接客,平日白天都是關門的......”
王德小心的侍奉在李承乾的身旁。
小聲嘀咕著。
麵對那正準備說些什麼,上來做出迎客模樣的老鴇,更是瞬間雙眼陰毒之色迸發,毫不掩飾的威脅殺意。
嚇得後者剛剛要下樓的腳步,頓時一僵。
李承乾沒有理會,此刻幾乎已經焦躁到恨不得當場把雲仙樓給拆了的程咬金和尉遲敬德兩人,目光看向正躲藏在二樓的位置。
暗中觀察他們的老鴇。
“你就是這雲仙樓的老板?現在白天,你們這裡就一個接客的姑娘都沒有?”
老鴇探出頭。
霎時間被數道狠厲的目光凝視著。
登時差點沒有被當場嚇哭。
“這,這位公子說笑了,這曆來青樓都隻是在晚上營業,白天姑娘們都是睡覺的......”老鴇笑容帶著幾分討好,幾分害怕。
心中卻是忍不住猜測著李承乾的身份。
一身素色長袍,身上披著名貴白狐皮製成的披風鬥篷,腰間佩戴著一枚玉佩。
除此之外,再不見任何彆的飾品。
然而身上這股貴氣,卻是老鴇經營青樓這麼多年,都未曾見過的存在。
聞言。
程咬金和尉遲敬德兩人頓時笑著上前,一左一右攬著李承乾的肩膀,就要帶他離開。
“嘿嘿嘿,公子,想要消遣的話,俺老程帶你去那天上人間,那邊的按摩簡直就是一絕,還有那湯泉......”
尉遲敬德也是連連點頭。
“走走走,難得能碰上公子您,今天公子您的花銷,我們兄弟二人包了!”
李承乾淡淡瞥了兩人一眼,卻是不為所動。
目光淡淡的看向老鴇。
“那就沒有不做皮肉生意的姑娘?我不相信,她們這個時候也在睡覺。”
老鴇麵露難色。
麵前這位貴公子,明顯身份不一般,對於這種煙柳之地家族之中想必非常在意,而那兩個糙漢子,昨晚在她這雲仙樓,也是出手闊綽。
明顯同樣不是凡人......
“到底有沒有?回答這個很難嗎?”李承乾蹙眉。
程咬金尉遲敬德兩人的目光也是死死的盯著此刻的老鴇。
“這,我這裡是有,還是沒有呢?”
老鴇被幾人盯得渾身發毛,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程咬金橫眉一瞪。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哪來那麼多屁話?!”
老鴇:“那,那有?”
尉遲敬德虎目一瞪:“嗯?”
老鴇:“沒有!”
李承乾深深看了一眼身旁這兩個,自家父皇身邊的“哼哈二將”。
又目光平靜的看向老鴇:“確定沒有?這個可以有!”
老鴇:“.......”
程咬金還想要說什麼,忽而身旁李承乾帶著幾分陰冷的聲音幽幽傳來。
“程伯父,是想要教小侄做事?”
程咬金:“!!!”
他急忙擺手,阻攔在李承乾麵前的身體,也是趕忙的讓開。
李承乾懶得理會他們,徑直朝著樓上走去。
路過老鴇的時候,淡淡開口。
“彆擔心銀子,缺不了你的,把人都給我喊出來,接下來這雲仙樓,我包了!不對外營業!”
程咬金和尉遲敬德兩人,瞬間麵色大變。
什麼鬼?!
太子殿下這是連陽成宮都不打算回去了?!
“黑廝,壞了,這是要出大事啊!快,快點去稟告陛下,快!”程咬金焦急得將尉遲敬德推出去,身上最後的一絲醉意。
也在這一刻,消失的一乾二淨。
他看著李承乾消失在樓上的背影,急忙來到了一樣,如喪考妣的王德身旁。
將對方拉住,咬牙切齒。
“你們怎麼能讓太子殿下來這等地方?若是汙濁了皇族血脈,或是影響到太子,你們就不擔心吃罪嗎?”
王德整個人都要碎了。
“盧國公呐!這話您就太瞧得起咱家了,老奴不過就是個閹人,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蠱惑儲君啊。”
“再者說了,若非是太子主動要求,咱家哪裡敢來這種地方?”
程咬金氣憤又焦躁,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乾英英。
“英英姑娘,你......”
乾英英歎息一聲,輕輕搖了搖頭。
“放心盧國公,太子隻是心情不好,並非是那墮落之人,我會從旁盯著,絕對不會給這裡之人有可乘之機。”
放心?
放心個屁!
程咬金隻感覺頭皮發麻,作為昨晚這雲仙樓的姑娘們技藝體驗最徹底的存在,他如何不清楚這種地方之人,給李承乾這等少年郎的誘惑力。
“可曾稟告陛下和皇後?”
王德急忙點頭:“皇後娘娘她們如今怕是已經知曉......”
成一殿。
長孫皇後平靜的眸子中,帶著讓李世民有種強烈不安的冰寒。
“觀音婢,你怎麼來了,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自知如今自己這般胡鬨,就算是發妻皇後,如今也不喜於他,倒是沒有想過皇後是來關心他這個夫君的。
長孫皇後玉手攥了攥,對著一旁起身行禮的韋貴妃點了點頭。
然而,下一刻卻是語出驚人。
“陛下,可以另立太子了!”
“什麼?!”李世民懷疑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就連一旁的韋貴妃也是瞬間愕然抬首。
“本宮說,陛下不是不喜歡承乾擔任太子之位嗎?從今日起,陛下可以另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