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寢宮飄蕩著少女淡淡的清香。
夜晚寂靜。
寢宮外一起守夜的宮女都昏昏欲睡。
丁威還是想著回自己溫暖的彆院,想美美的睡一個舒服覺。
公主如今估計氣也消了,懲罰的也夠久。
要回去也還的和她打聲招呼,不然這小老虎找個理由一發威,又有得苦受。
哪怕她睡著了也的把她給搖醒。
他悄無聲息摸到公主的床榻前。
公主睡覺不老實,把薄薄的被子掀落一邊。
她穿著薄如蟬翼的睡衣,身段妙曼,透著朦朧的美感和誘惑。
均勻的呼吸,導致她誘人的身子時起時伏。
登徒子就是登徒子,無論在哪個世界。
公主在夢中遇到了駙馬,她臉上還掛著羞澀的笑。
。。。。。。
終於。
他輕輕喚道。
“公主,小丁子回去睡覺了哦!”
她無力的對他擺了下手。
公主真是好。
還是會心疼小丁子。
月黑風高夜,正是好夢時。
翌日。
裘瑤一早來到他的彆院。
“皇後娘娘喊你過去。”
趕到皇後娘娘未央宮花園。
皇上和皇後二人一臉的肅穆。
問過好請過安。
皇後招呼丁威落座。
遞給他一長串人員名單。
排在第一位的赫然是戶部尚書何鬆。
皇後開門見山的道。
“小丁子,皇上和本宮商議。
抄處以下罪臣,由你牽頭最為合適。”
“戶部尚書何鬆貪了大概多少?”丁威問道。
“三百萬兩。”
三百萬兩?這個數字的確把丁威也嚇了一大跳。
“明天早朝,會有人帶你去奉天殿,皇上封你為監察使......”
“那教公主殿下詩詞歌賦一事呢?”
“暫時擱置,等你忙完再去殿下身邊。”
翌日。
專人引著丁威來到了奉天殿的廣場上。
隻見文武百官在殿前廣場列隊,文官一隊,武官一隊,在進入奉天殿做準備。
等丁威趕到的時候,負責糾察的禦史開始點名。
等點名結束,四品以上官員開始進入奉天殿之內“開會。”
上次文鬥遲到且匆忙。
丁威沒來的及感受和欣賞夏朝權力中心宮殿的氣派和恢弘。
等他再次踏入這宮殿的時候。
感受到的是雕梁畫棟,金碧輝煌,鱗次櫛比。
進入殿內,丁威被安排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
經過上次文鬥一役,很多人都已認識他,其中有不少人還衝著他微微頷首。
但更多的人則是心生警惕。
其中還不乏有人在暗中觀察他。
不多時。
一聲尖細且高亢的聲音響起。
“~皇上~駕到~~~!”
所有人趕緊下跪行禮,高呼。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走到龍椅前站定,用威嚴不可侵犯的眼神掃視了宮殿一眼,然後很有“男人範”虛抬一手。
“眾愛卿平身。”
“謝皇上!”
待皇帝老兒坐上龍椅。
皇帝身旁的太監德公公按常朝規矩喊道。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話一剛落,一中年官員出列站了出來。
“臣有事啟奏。”
皇帝老兒威冷著臉,語氣也冰冷的隻吐出一個字。
“準。”
中年官員躬著身道。
“皇上,今年北方又遭旱災,災民已達幾十萬之眾,需拿出妥善的解決辦法,以恐引出禍端。”
皇帝老兒漫不經心的白了中年官員一眼,問道。
“可有解決之道?”
中年官員回道。
“臣建議大肆購糧,賑濟災民。”
他話音剛落。
皇上‘砰!’的一聲拍了下龍椅扶手,用手指著中年官員。
“混賬東西!
朕難道不懂這道理?
銀子,銀子從何而來?
爾等......”皇帝老兒氣的說話語速都不連貫。
“爾等隻知道提問題,何曾想過解決之法?”
在場的所有人看到皇帝老兒怒火上升。
嘩~啦~啦~又都齊齊下跪。
個個口中直呼臣有罪。
丁威昨天看了那一長串貪官的名單,心裡一陣冷笑和發笑。
廟堂之上,朽木為官。
殿陛之間,禽獸食祿。
狼心狗行之輩,滾滾當道。
奴顏婢膝之徒,紛紛秉政。
以致社稷丘墟,蒼生塗炭。
這幫家夥在朝廷之上,簡直是朽腐不堪,爛之透頂。
貪汙腐敗致使社稷變為丘墟,天下蒼生也飽受塗炭之苦!
你們和禽獸有何區彆?
一個個還臉不紅心不跳振振有詞。
再或跪伏於地假惺惺說‘臣有罪。’
真是滑稽可笑。
你們都快死到臨頭了!
看著跪伏一地的大臣,皇帝老兒吸了一口氣。
“都平身。”
等眾大臣起身後,他語氣中滿是無奈。
“北方年年旱災,從未有人提出過最佳的解決方法。
這事,朕會及時安排人解決。
還有彆的事嗎?”
這時,又一中年大臣從列隊站了出來。
“啟稟皇上,臣有事要奏。”
皇上一看此人,這不是提前安排的媒子嘛,他說話的語氣都輕緩了很多,並且從嘴裡吐出了二個字。
“準湊!”
中年大臣娓娓道來。
“臣要檢舉戶部尚書何鬆大人,貪贓枉法,買官賣官,兼並良田,草菅人命......!”
“......”眾大臣麵麵相覷。
“......”丁威也是一臉疑惑。
這什麼鬼情況?
昨天剛看到的人員名單,今天就有人告狀?
這也太巧了吧?
未必這都是皇上和皇後導演的一出戲?
看這陣仗。
皇上和皇後這二個導演還導的很不錯哇!
估計到奧斯卡都能拿個小金人回來。
他心裡暗忖。
朝堂之上,還真是陰暗。
既然有戲看,丁威頓時來了精神。
他屏氣凝神定定的觀摩著皇上,看他自編自演的戲如何演下去。
哪知道。
皇帝老兒比他想象的還要入戲、還要優秀。
隻見皇帝老兒瞬間臉色大變。
滔天怒火如噴湧而出的火山威力十足。
他又是“砰”的一聲大力拍了下龍椅,‘霍’的站了起來。
他的手一指一抖。
“混賬東西,百姓流離失所,國家遭遇災害,爾等不為民請命,反倒中飽私囊,尓可知罪?”
何鬆此刻涕淚橫流,趴伏於地,身子不停在發抖,他大呼。
“皇上,臣冤枉呀!”
“冤枉?”
皇帝轉過頭,問拿著佛塵躬身在旁的德公公。
“錦衣衛可有何尚書罪證?”
“回稟皇上,還真巧,剛剛錦衣衛搜集呈上來的罪證都在此。”
說完,遞給了皇帝老兒幾件證據。
皇帝老兒拿起一證據,隨便翻了翻。
手一揚,狠狠的把證據丟於跪伏地上的何鬆麵前。
“大膽罪臣,還有話可說?
來人,拿下!”
皇帝老兒話音剛落。
“是!”
上來二個著一身黑衣的錦衣衛。
二人一左一右,直接架著一直大呼冤枉的戶部尚書何鬆。
像拖死狗一樣,直接將他雙腳著地拖離出了奉天殿......
連戶部尚書都動,都動真格的了哇?
文武百官嚇的瑟瑟發抖。
皇帝老兒開口道。
“商萬裡、賈得恒聽令。”
商萬裡、賈得恒二人趕緊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出列躬身。
丁威一愣,三萬裡?假的很?他倆爹娘這取的啥名字呦。
“臣在!”
“查抄罪臣何鬆,誅三族,罪臣子民關押入牢,嚴加審問,聽旨候斬。 ”
“臣遵旨!”
皇帝老兒慢悠悠的瞥了一眼丁威站的位置,裝模作樣的問道。
“小丁子可在?”
丁威一聽,終於輪到自己上場。
開始‘首秀’哇!
他趕緊出列,躬身道。
“奴婢在。”
皇帝老兒點了點頭。
“小丁子啊,文鬥武鬥,爾為國家出了大力。”
“朕本欲封賞於爾,奈何怕刺激新朝。”
“這功,朕為爾先記下了,日後封賞於爾。”
皇帝老兒,我啥都不想要。
我隻想要公主殿下,賞否?
還要你名下的所有娘娘。
“謝皇上,為國家,這都是奴婢應做的,奴婢不需任何封賞。”
“爾等看看小丁子,再看看爾等。”
“小丁子有如此高的覺悟,視功和金錢如糞土,爾等......”
皇上老兒借機狠狠的敲打了一番其他大臣,同時也發出明確的警告意思。
接著他對丁威又道。
“朕要爾再擔大任。”
丁威知道皇帝老兒要他去抄家。
無非就是看中他一‘白戶’身份,和任何人沒有瓜葛。
不會徇私舞弊,還有勇有謀,用的放心。
丁威也就配合著他演戲。
這戲目前演的不尷尬,生動而自然。
“奴婢遵旨!”
皇帝老兒微微點了點頭。
“朕封爾為監察使,負責監督查抄罪臣全過程。”
“奴婢遵旨!
經過各方上乘的表演,這麼一鬨騰下來。
本來真有事要啟奏的大臣,此刻也不敢再開口了。
誰都沒有想到。
自從戰勝新朝後,現在的皇帝老兒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
原來私下都稱他為熊帝。
可現在他悄無聲息,突然使出雷霆般的手段,著實把一眾人嚇的夠嗆。
屁股不乾淨的已經在擔心自己頭上的烏紗帽和項上人頭。
而原本看似混日子般的雄帝,如今貌似有雄才大略帝王的苗頭。
難道他真要做人如其名的帝王?
有問題的大臣此刻都膽戰心驚。
可奏可不奏想應付皇帝老兒的一些奏折,都小心翼翼拿在手上。
散完朝。
丁威正準備詢問監察使的具體流程。
商萬裡和賈得恒二人笑嗬嗬的迎上前,二人熱情萬分的表著態。
“丁公公,我等二人,聽您差遣。”
丁威心頭一凜,聽我差遣?這二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他趕緊表態道。
“奉旨行事則可。”
接著他又補充道。
“本人隻負責監督,具體行事,依照皇上吩咐,你們執行。”
二人相視一笑。
“丁公公為夏朝分憂解難,我等必定向丁公公虛心學習虛心請教,為皇上分擔,為社稷出力......”
二個憨貨。
這樣的話不應該說給本公公聽。
要說給皇帝老兒聽啊。
說給本公公聽,本公公又不會為你轉告或美言。
況且本公公權利也沒有。
在‘實習期’呢!
仨人相談了一會。
他知道大概,心裡也有了數。
“準備出發吧!”
“好嘞!”二人應道。
等候殿外的禁軍校尉看到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