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思江鎮。
鸞車慢悠悠行走在夏朝思江鎮的街上。
對於武道境界的劃分。
上古神功隻粗略的提了下。
對於該如何劃分和區彆,丁威還是不明所以。
他隻知道,擊出意境之物能改變其原來的本色,就是武神。
意思就是:
梅花的本色是紅色,擊出的梅花如果是黑色或其它色,就達到了武神的境界。
為了搞清楚武道境界邏輯關係和方便以後行走江湖。
他裝著考陽信的口吻問道。
“公主習武已久,武道境界劃分和區分可知呢?”
陽信和所有學生被老師提問到的時候一樣。
滿臉緊張,俏臉緋紅。
她認真的想了一下,回道。
“武宗移二百斤鼎,武王移五百斤鼎,武皇移千斤鼎。”
丁威不解,但不得不裝懂,他又問道。
“這有何難?有蠻力之人豈不也可移動?”
陽信以為他是在考她,認真的說道。
“當然是在每個國家的武道場用真氣移動才奏效。”
“哦,那公主去試了沒呢?公主武道是什麼境界?”
陽信的臉更加的紅,她微垂著頭,回道。
“我不敢去試,要登記,怕出醜。”
“用化名不就可以了?”
“但我有自知之明,還是不敢一試。”
也是,堂堂公主,又不行走江湖。
不需要這些虛頭巴腦的名頭,隻是江湖人士熱衷於此。
他又問道。
“那武帝武神呢?”
陽信更加的慌亂和緊張。
她雙手不停的在互相搓弄著。
“聽師父......聽師父說,元氣達到十級,能隨意擊出任意物體本色就是武帝。”
丁威看著她如此緊張的神情。
心裡感覺好笑極了。
這不就是很多學習差的學生被老師提問時真實的場景嘛。
平時不好好學習,等一提問,都慌的一匹。
他繼續微笑著問道。
“那武神呢?”
“武神......?就是擊出的物體,能隨意改變物體的本色即為武神。”
丁威滿意的嗬嗬嗬笑了笑。
“公主說的不錯,很對。”
陽信緩緩抬起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她心裡在祈禱,千萬不要再問武道上的事情了。
就在陽信擔憂丁威會再提問的時候。
忽然。
前方街道旁。
一大批兵士迎頭擋住了去路。
騎馬的中年男子下馬恭謹的喊道。
“鸞車裡可是陽信公主?”
坐在鸞車裡的陽信回道。
“正是。”
丁威悄聲的詢問道。
“什麼人?”
“送親使、護送人員。”
“他們送你進了新朝界,已過這麼久時辰,怎還會在此等候?”
“不知道。”
“先不管他們,不讓他們知道你師父受傷在鸞車上就行。”
“嗯,我想去一趟這裡的思江塚。”
“公主這是何意?”
“就是這裡的一個大墳場,叫思江塚,埋的全是因抗擊新朝而犧牲的將士。”
“好。”
陽信掀開鸞車的窗簾。
對騎馬的中年男子說道。
“商侍郎,段將軍,有勞二位引路去一趟思江塚。”
商侍郎?
丁威一凜。
鸞車裡昏暗,借助透過陽信掀開微小的縫隙,他一眼瞥見站在高頭大馬邊一臉笑意,胖的像冬瓜的中年男子。
他?
不就是上次和自己一起去抄家的商萬裡嗎?
商萬裡嗬嗬嗬的笑道。
“卑職即刻引路,剛好卑職一行祭拜完還剩餘一些香燭。”
說罷,商萬裡一個眼色。
二個兵士走到鸞車前,一左一右牽著鸞車良駒。
一行人到了思江塚。
漫山遍野的墳墓,一座挨著一座,方圓數裡。
墳頭上荒草萋萋,唯有迎風搖曳的山花野草簇擁著它。
和新朝曆經二個朝代的征戰,死傷了多少將士,這裡就埋葬了多少忠骨。
思江塚的新墳重著舊墳,下麵是白骨累白骨。
陽信公主一人下了鸞車。
她的神情肅穆而又悲戚。
她接過遞過來已燃好的香燭,莊敬的將香燭插上土坡。
青山處處埋忠骨, 何須馬革裹屍還。
忠臣的遺骸,用不著用戰馬的皮把屍體包裹起來。
忠誠的將士們整個身心都獻給了國家。
死後是否要把屍體運回家鄉安葬,無需考慮。
對於他們。
長眠、繼續守衛於邊界的土地上又有何妨。
墳前冥紙飄飛,紅燭嫋嫋。
陽信默立了一會,嘴裡喃喃數語。
然後深深的:
一鞠躬!
二鞠躬!
三鞠躬!
丁威透著鸞車窗簾的縫隙,看著陽信的一舉一動。
不緊感慨。
思江邊外英雄塚。
塚塚都是孤苦魂。
丁威決然入新朝。
自此願少添新墳。
這四周枯草叢生的墳墓。
在晨曦的暉映下,顯得如此寂寥。
整整二個朝代,他們就這樣佇立在山上,凝視著臨江方向一一曾經的故鄉。
淒涼的風此刻在寂寞地低語。
仿佛是公主在唱著古老的童謠,為這裡沉眠的逝者悲鳴。
等陽信寄托完對將士的哀思準備回鸞車的時候。
商萬裡一個眼色。
幾個兵士一擁而上,將陽信圍了起來。
陽信一愣,此刻也明白是怎麼一會事情。
她怒喝道。
“大膽,商侍郎、段將軍,你們這是作甚?”
二人對視一眼,一臉的獰笑。
“公主,請恕卑職無禮。”
陽信氣的手指發抖,指著他二人嗬斥道。
“你們想反不成?”
商萬裡臉上一直掛著陰森寒冷的笑。
“我們不反,隻是將公主再送回江王府。”
陽信此刻有很多的疑惑,她問道。
“再回江王府?你怎知本公主會再返回夏朝?”
“當然,是......是......是有‘高人’在背後指點,我們在此等候,現在不就是候了個正著,‘高人’就是防著你會再逃回夏朝。”
商萬裡得意洋洋的說道,但就是不說出背後‘高人’的名字。
陽信冷冷的追問道。
“背後的‘高人’是誰?”
商萬裡陰笑著。
“公主永遠無法猜到,也不需要去猜。”
“哦,那你能猜到鸞車上還有誰嗎?”
商萬裡哈哈哈大笑道。
“如果卑職沒猜錯的話,肯定是已死的畏天涯。”
“你咋知道會是本公主的師父?”
“這消息不就是背後‘高人’透露出去的嘛,高人算準畏天涯必會去營救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