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說完,李平自己也落淚。
心酸的畢秀文看著丈夫如此動情,反過來安慰丈夫。
“將軍,小王爺自有天人之福。”
李平揚起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他像是祈禱,又像是祈求說道。
“但願吧,希望老天開眼,小王爺能被人拾養,而不是被野獸猛禽叼跑,能給忠良留個後。”
畢秀文不想丈夫一直活在自責中。
她岔開話題說道。
“嗯,老天會保佑小王爺一生平安。”
“對了,將軍,接著說前麵的話。”
“我當時頭腦真的清醒的很,你也不要懷疑我有心病。”
“當時我趕到渡河口的時候,真的看到一位和你年輕時長的一模一樣的青年才俊。”
李平笑了笑。
“夫人,不會懷疑我背著你還有妾吧?”
“或者懷疑我還有其他近親的遺孤和我相似?”
“夫人,你知道我是孤兒,我的命也是王爺王妃給的。”
“本人的確沒有胞兄和其他血親。”
“或許你看到的,隻是和我年輕時、長的相似的人而已,夫人不必介懷。”
畢秀文急忙解說道。
“將軍,我知道每個人和自己相似的還是有那麼幾人。”
“但是一個人除了外貌相似以外,如果連神情、動作都一樣,那又該如何解釋?”
李平心裡一震。
“哦,夫人覺得那年輕人像我年輕的時候,可有問對方來之何處?”
畢秀文對丈夫解釋道。
“沒有,我趕到渡口,渡船剛好劃出很遠,那年輕人從船舷走了出來,站在船頭麵對著我。”
李平急忙追問道。
“你怎麼不飛到船上去?”
畢秀文臉上一陣難過。
“我當時頭腦一片空白,當場就呆愣住了,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再無法上船了。”
李平又追著問道。
“那你沒喊赤子嗎?”
“喊了,那年輕毫無反應,隻是笑了笑了,那笑像極了你年輕的時候,簡直就是你的翻版。”
她接著抱怨道:
“都怪你,說什麼三個月後才取名,赤子連個正式的名字都沒有。”
“夫人,對不起!假以時日,等我身體好轉,或許日後還能再添一兒呢!”
畢秀文羞的輕輕打了他一下。
“若是真能懷上,也不必等到日後。”
李平嗬嗬的傻笑一聲。
“那可說不定,古稀之年老來得子的多了去。”
畢秀文白了他一眼,不滿的抱怨道。
“那你爭點氣,按時服藥,早日把身子養好,腿疾或許也就好了。”
李平撓了一下頭,尷尬的說道。
“我也想啊,可各種藥方吃了無數,這十幾年來,還是不見好轉。”
畢秀文用手輕輕的打了他一下,飽含深情同時,又埋怨道。
“你經常不喝或偷偷倒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樣能好的話,簡直癡心夢想。”
李平寬慰她,向她承諾道。
“好了好了,從今日起,我安心吃藥,絕不再偷奸耍滑。”
“哦,對了,夫人,你很久都沒去王爺王妃以及赤子那。”
“你空閒的話,還是去燒些錢紙吧。”
“再轉告王爺王妃他二人,咱夫妻倆一直在尋找小王爺,就讓他們在下麵安息。”
畢秀文點了點頭。
“嗯,進食後我就去。”
......
臨江。
玉帶山的玉帶庵。
日上三竿。
新的一天開始。
太陽露出了笑臉,把金色的光輝灑在大地萬物之上。
陽光照耀,鳥兒歡唱,朝陽帶來了一天的喜悅。
丁威和妙玉二人洗漱好。
妙玉去端了一些晨食。
二人坐在偏房的桌上用著餐。
看著他狼吞虎咽餓老虎的樣子。
妙玉白了他一眼,用筷子打了他一下。
嗔道。
“誰和你搶嗎?”
我去,現在她打。
以前在陽信寢宮,二人沐浴。
不知道被陽信踢了多少腳。
如今,又一個母老虎。
打都會被她們打死。
被她們打死還不如把她打死。
既然她要打,那先再打她一打。
房間打了。
那就去大自然打一打。
他嘿嘿的壞笑著道。
“多吃點,才有體力教你武功。”
妙玉在桌子下麵伸腿踢了他一腳。
“以後不許碰我。”
他哈哈哈的大笑。
“我不碰你,你碰我一樣的。”
妙玉拋給他一個白眼,撇了撇嘴。
“你想的美。”
接著她又問道。
“對了,你的全名叫什麼?”
“丁戊戌,你呢?”
“就叫妙玉啊。”
“這不是你法號?”
“法號就是我真名啊。”
暈,原來這樣啊,怪不得這麼好聽。
想到剛才的想法,他提議道。
“看你住獨院,肯定也是這裡的管事,也不需要做事,等下,去遊覽一下這裡的美景可好?”
妙玉用嫌棄的表情看了他一眼。
心中暗想著。
山上有啥好看的。
除了山還是山。
在山上已經很孤寂,還的陪你去看風景。
這不是瘋了嗎。
於是,她沒好氣的說道。
“有什麼好看的,除了山還是山,除了樹還是樹。”
他嘿嘿的壞笑著。
妙玉啊妙玉。
那是你一個人。
或者和其她尼姑去看風景的時候就覺得很無趣很無聊。
但是,和登徒子我去呢。
肯定有趣的很,並且還是極度有趣。
不一樣的體驗,不一樣的風情。
保證遊玩後,讓你回味無窮,終生難忘。
於是,他笑嘻嘻的勸她道。
“你和我去遊玩,心情肯定不一樣,邊遊玩我還會邊講故事你聽。”
一聽到講故事。
妙玉氣不打一處來。
就是被你不停的講故事講故事,才淪陷。
這個登徒子,又是講故事,又是勸酒的。
今生。
他就是自己的一個死劫。
罷了罷了。
妙玉拋給他一個好看的媚眼,說道。
“登徒子,好吧,但不準你再故事。”
他哈哈哈的大笑著。
“我講我的故事,愛不愛聽你的事啊,你不愛聽,小鳥和小草小花或許愛聽呢?你不愛聽,還可以把耳朵蒙起來嘛。”
妙玉被他纏的沒法。
二人從她院子另一條路,直接往山上走。
看著她走路有點不自然,他心痛又好笑的道。
“來,我背你。”
“不要,怕遇到人。”
“沒人,來。”
妙玉羞羞答答的趴上他的背。
他背著她對著深山大喊著道。
“喂,大自然,我來啦,我要和你親密接觸,歡迎不歡迎呀?”
妙玉看他這個瘋樣,笑著打他。
“你要死啊?”
他嘿嘿的笑。
我死?
等下要死要活的保證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