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威執黑以錯小目開局,而惠妃還以顏色也是以錯小目應對。
丁威掛角,惠妃針鋒相對也是掛角。
丁威反過來頂住她掛角的白棋,惠妃回轉,用同樣的手段頂住他掛角的那枚黑棋。
他無語的說道。
“你這是模仿我的布局啊?”
惠妃俏皮的嗬嗬笑道。
“我這哪是模仿?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兩不相乾。”
他拈著棋子落下,說道。
“那為什麼你要和我走的一樣?”
惠妃嬌笑著說道。
“說明我倆心意相通唄。”
他哈哈笑道。
“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想擾亂我的心智,想贏棋吧?”
惠妃笑嘻嘻的說道。
“如果這樣就能擾亂你的心智,那麼這也太沉不住氣吧?”
他邊行棋邊笑道。
“惠妃娘娘沉魚落雁,我都能沉的住氣,區區幾手圍棋豈能亂我分寸。”
惠妃邊落子笑嘻嘻的說道。
“是是是,知道什麼事也亂不了你分寸,也知道你坐懷不亂,不然怎麼敢邀你進宮呢。”
他嬉笑著說道。
“惠妃娘娘敢邀我進宮,不單單是隻看重我‘坐懷不亂高尚的品德’吧?”
惠妃盯著棋盤邊思考邊笑道。
“你猜猜。”
他嘴一撇、
“我猜不到。”
惠妃咯咯笑道。
“你不是天下最聰明的人嘛,什麼事能難倒你呢?”
他嗬嗬笑道。
“一般人的心思或許我能猜到,但像惠妃娘娘這樣聰明絕頂、飽讀詩書的人,我是絕對猜不到。”
惠妃嗔道。
“你都不會用頭想想?”
他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笑嘻嘻的說道。
“我隻有一個頭,要想著下圍棋,還要想其它事情的話,哪顧得著?”
惠妃看著他陽剛男人又可愛的樣子,嬉笑著說道。
“你一個人的腦袋,可以抵千萬人的腦袋,千萬人的腦袋加起來都沒你一個人的腦袋聰明。”
他一臉懵圈的說道。
“惠妃娘娘,你讓我想其它或許我能想到,但要讓我猜你的心事,你讓我怎麼猜呀?你心裡明明想的是一,我猜是一,你也可以說你想的是二。”
惠妃咯咯咯大笑。
“好像是這麼回事,要你猜,的確難為你了。”
他嬉笑著說道。
“那不是嘛。”
等他這話剛落,惠妃笑嘻嘻,冷不丁的問道。
“聽說你認識梅先生?”
他含著笑,毫不猶豫的點頭回道。
“是的,未必惠妃娘娘也認識他?”
惠妃調皮的笑道。
“認識。”
他抬起頭,裝著驚訝的樣子說道。
“不會吧,那還真是緣分,都是故人啊?”
惠妃笑嘻嘻的說道。
“假的,哄你的。”
他裝著失落的樣子說道。
“讓我白高興了一場。”
惠妃笑著說道。
“讓你引薦一下,這不就是彼此都認識了。”
他一臉狐疑,漫不經心的問道。
“惠妃娘娘為何想認識梅先生呢?”
惠妃笑著說道。
“你覺得呢?”
他頭痛的直打鐵,嘟囔道。
“惠妃娘娘不要老是讓我猜,我真猜不到呀。”
惠妃咯咯笑道。
“深宮太苦,這你都知道。”
他邊行棋,頭也不抬的說道。
“我不知道。”
惠妃嗔道。
“剛才在轎子裡都和你說過了的。”
他連著幾聲。
“哦!哦!哦!”
她不滿的嗔道。
“哦什麼哦,深宮是不是很苦?”
暈,她這樣問,哪怕是幸福也不能說,不然美人一生氣,逐出宮也是有可能,他隻好笑著說道。
“是是是,深宮深宮,像海深,宮似海。”
緊接著他不解的問道。
“惠妃娘娘不會是對梅先生有意思吧?”
聽到他這話,惠妃咯咯咯笑的更歡,她笑著問。
“梅先生有你這麼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嗎?”
他嘴一撇,很自信的說道。
“他隻是武功比我強,其它方麵,和我差十萬八千裡,樣貌嘛,他不是和我一個檔次。”
惠妃嬉笑著說道。
“這不就是嘛,你都如此俊雅,梅先生的麵我都沒見過,我為什麼要喜他對他有意思呢?”
他含著笑說道。
“既然惠妃娘娘對他沒有那意思,總喜他其他方麵吧?”
惠妃白了他一眼,嗔道。
“這不叫喜,叫欣賞。”
他忙不迭的回道。
“對對對,欣賞,是叫欣賞,那惠妃娘娘欣賞他哪方麵呢?”
等問完這話,他腦瓜子一激靈,忽然意識到什麼,他問道。
“惠妃娘娘未必是看重梅先生的武功?”
惠妃微微頷首。
“說你是聰明人,果然不同凡響,被你猜對了,我就是看重他神鬼莫測的武功。”
他疑惑的問道。
“惠妃娘娘想習武?”
惠妃搖了搖頭。
“這點,我和大妃不一樣,我對武道一竅不通,也沒興趣。”
他一臉狐疑的繼續問道。
“既然惠妃娘娘對武功沒興趣,又怎麼欣賞梅先生的武功呢?”
惠妃逗他,笑嘻嘻的說道。
“是有人喜梅先生的武功。”
他問道。
“誰?”
惠妃嬉笑著說道。
“現在不能告訴你。”
看她神神秘秘的樣子,他也就不打破砂鍋問到底,於是,他說道。
“哦,那惠妃娘娘要我做什麼?我幫忙傳話就是。”
看逗夠了,惠妃這才嬉笑著說正題。
“我娘家在做押鏢的買賣,幫問問梅先生,看他有無興趣。”
開始她神秘的樣子,他還以為要他做一些棘手的事情,聽到原來是這事,他鬆了一口氣,說道。
“以我對梅先生的了解,他不缺錢,不會為了這點錢做鏢師。”
惠妃嗔道。
“沒有任何人要梅先生做鏢師,更沒有任何人敢開這樣的口。”
他嗬嗬笑道。
“既然這樣說,那你要梅先生去做什麼呢?”
她一臉認真的說道。
“娘家鏢局隻想借梅先生的威名則可,到時,每年分給他的利潤很是可觀。”
鏢局,當然是掙錢的大買賣,但這點錢,他還是看不上眼的,於是,他說道。
“這點我知道,但借著他的名號做買賣,萬一背後做些不正當的買賣,豈不毀了他的一世英名?”
惠妃寬慰道。
“放心吧,娘家做的都是正當的買賣。”
他好奇的問道。
“那一年有多少分紅?”
惠妃做了一個手勢,輕輕的吐出幾個字。。。。。。
一聽到這數字,他差點驚掉下巴。
“有這麼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