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後的丁威一臉怒氣。
相關官員先後趕到了禦書房。
等相關官員都到齊後,丁威麵無表情的問道。
“說,倭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將領譚綸說道。
“經微臣了解,倭患一直都存在,隻是近日更甚。”
丁威咬了一下牙齒,他惡狠狠的問道。
“為何近日又更甚?難道這些倭寇想挑戰朕的權威嗎?”
丁威這神色,讓所有人打了一個寒顫,譚綸接話回道。
“回皇上,造成今日之局麵,是我們進行了海禁政策,收縮了海上貿易。
原本我們對外番邦頒發了五個貿易許可證,現如今,我們對外隻頒發了一個許可證。
先前其他番邦的人紛紛來我國走私商品,再以十倍的利潤出售。
在如此高額利益誘惑下,許多番邦的武士、貴族、商人,紛紛來我國貿易。
但有的海盜采取的是掠奪方式進行貿易來從中獲取暴利。
久而久之,倭寇就逐漸出現了。”
丁威不怒自威的問道。
“倭寇裡,到底多少其他番邦的人?又有多少本國人?”
譚綸一臉悲痛的說道。
“十之七八是我國人。”
丁威冷冷問道。
“他們為何要聯合其他番邦的人來搶劫本國同胞?”
譚綸回道。
“和倭寇一起搶劫,再一塊攻城略地。
他們用這種不勞而獲的生存方式,賺到的更多。
可氣的是,他們搶劫的時候,有些人會裝成其他番邦的人。
搶完之後,又全誣賴其他番邦人的身上。。。。。。”
丁威一擺手。
“好,朕知道了,給朕滅了他。敢支持倭寇者,不論是誰,滅三族。”
丁威頓了頓,即刻點兵。
“譚綸、俞大,石光,朕命你三人為平倭左右中將領,即刻起,領兵一萬,前往沿海平定倭患。”
譚綸、俞大,石光趕緊下跪接旨。
“臣遵旨!”
。。。。。。
李思訓回到府邸,又看到娘季善芳在大廳看王與子、將與子、民與子那三副畫。
李思訓暗忖,或許,這三副是娘的精神寄托。
想到此,李思訓沒有打攪陷入沉思中的母親,而是去了洗漱。
等李思訓洗漱好返回時,季善芳看到回來的李思訓,她擦了一下眼角的淚,不自然的笑了一下。
“兒回來啦?”
李思訓看到母親不自然的笑和擦拭眼角淚水的動作,他好奇的問道。
“嗯,娘,怎麼你看這幾幅畫看哭了?”
一聽李思訓這樣問,季善芳再也無法控製壓抑了十幾年的情緒,她掩麵放聲痛哭,肩膀也在劇烈顫抖。
季善芳這一動作將李思訓給嚇懵了。
“娘,你怎麼了?想起什麼傷心事了嗎?”
季善芳止住哭,她掏出巾帕擦拭眼淚,然後點了點頭。
接著,季善芳點燃三柱香,握著香,季善芳恭恭敬敬對著三幅畫作了三揖。
隨後,季善芳威嚴的對李思訓說道。
“訓兒,麵對這三副畫跪下,娘要告訴你埋藏在心底十幾年的秘密。”
看季善芳如此莊重肅穆,李思訓隱隱約約感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他雙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季善芳抽泣著說道。
“兒,知道這三幅畫的含義了嗎?”
李思訓木然的點著頭。
“知道。”
季善芳問道。
“那你講一遍給娘聽。”
李思訓說道。
“這三幅畫其實就是一個完整的故事,講訴的是朝廷下旨要賜死王爺全家。
而將軍夫婦感念王爺的救命之恩,用自己的兒子救出了王爺的兒子。
誰知,畫中民婦是將軍的奶娘。
奶娘用自己的兒子又換走了將軍的兒子。
不知情的將軍抱著奶娘的兒子,再將王爺的兒子給調包,然後救下了小王子。。。。。。”
季善芳淚流滿麵的點著頭。
“是的,你老問我為什麼喜歡看這三副畫,現在娘就告訴你。
娘就是畫中民與子這民婦的當事人。
娘曾經也是一位畫師,為報將軍的恩情,娘隱姓埋名來到將軍府邸當了奶娘。
而你,不是我的親生兒子。
娘的親生兒子被抱去了換王子。
兒啊,你其實就是畫中將與子中李將軍的兒子。”
聽完季善芳的哭訴,李思訓一下愣住。
隨即,李思訓‘哇’的痛哭失聲抱著季善芳的腿。
“娘,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孩兒就是你的親生兒子。”
季善芳淚水滴答滴答滴落在李思訓的頭上。
“訓兒,你雖然不是娘的親生兒子,但娘用自己的親骨肉,用自己的生命在保護你,你比娘的親兒子還親。”
李思訓嚎啕大哭。
“娘,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犧牲自己的親骨肉而換下我?”
季善芳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
“娘沒的選擇,娘這樣做,就是報答你爹曾經救過我家幾口的命。”
李思訓哭嚎著。
“娘,您這偉大的母愛讓我如何報答您?您用自己的親骨肉換下我,而我一直在偷生,我愧啊~~!”
季善芳愛憐的用手撫摸著李思訓的頭。
“訓兒不必愧疚,比起你爹救我一家幾口,救下你,這又算的了什麼?
更何況,我的親骨肉心臟有問題。
穩婆說那孩子長大了隨時也會有生命危險。
娘不需要訓兒報答,娘隻需要訓兒像你爹一樣。
活的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恩義分明。”
李思訓緊緊的抱著季善芳腿。
“娘。。。。。。”
季善芳將李思訓從地上拉起,李思訓撲倒在季善芳懷裡,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母子二人哭了個昏天黑地。
淚水哭乾了,李思訓平息了一下情緒問道。
“娘,那我爹和我親娘呢?”
季善芳娓娓說道。
“當時我將親骨肉交到你爹手中的時候,孩子包裹的嚴嚴實實。你爹來不及細看直接抱著我的親骨肉去替換了小王子。後來,聽說你爹和你親娘帶著小王子跳下了懸崖,生死未卜。”
“生死未卜?”李思訓呢喃了一句。
然後,李思訓緩緩說道。
“娘,我曾經遇到一個民婦,她發瘋一樣攔住我,還拉起我的手看。”
季善芳心裡一緊。
“後來呢?”
李思訓回道。
“當時孩兒急著趕路,她拉著我的手看時,被護送我的人給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