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聖旨到。
賈府上下幾十口人齊刷刷跪倒在院中。
一隊侍從魚貫而入,一臉威嚴左右列成二隊。
隨後,德公公趕到。
德公公拿出聖旨。
“賈遠接旨。”
賈遠堆著笑磕著頭。
“草民賈遠恭候聖旨。”
德公公清了清嗓子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茲聞賈府賈遠之女賈琳秀外慧中,嫻熟大方,溫良敦厚,朕躬聞之甚悅。
今大畫師李思訓人品貴重,行孝有嘉,畫界聞名。
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與配。
值賈琳待宇閨中,與李思訓堪稱天設地造。
為成佳人之美,特將汝賈琳許配李思訓為妻。
擇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鹹使聞之。
欽此!”
賈遠和侯琴由原來的欣喜到後麵的震驚。
而賈琳由先前的悲傷到最後幸福的泣不成聲。
聖旨念完,賈遠和侯琴還傻愣傻愣的像二隻呆鳥。
德公公威嚴一句。
“還不趕快接旨?”
賈遠雙手往上一托,哭喪著臉說道。
“謝主龍恩~!”
看著賈遠夫妻倆的表情,再看幸福到哭泣的賈琳。
知道事情真相的德公公輕蔑的白了勢利眼的賈遠夫婦一眼。
德公公暗忖,二隻傻鳥。
攀上高枝了還不知道。
能和皇上稱兄道弟世上也就隻有那麼一人,而這人就是李思訓。
德公公一行走後。
賈遠捧著聖旨的手還在發抖,他的嘴唇也在發抖。
賈遠哭喪著臉對侯琴說道。
“夫人,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侯琴也是一頭霧水。
“你問我,我問誰?”
賈遠轉頭一看,女兒已回閨房。
賈遠說道。
“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那隻有女兒知道了,走,問她怎麼回事。”
夫妻二人來到賈琳的閨房,賈遠問道。
“這到底怎麼回事?”
賈琳一臉輕鬆的回道。
“我哪知道怎麼回事。”
賈遠說道。
“李思訓不是你的同門師兄嘛,皇上怎麼會給他賜婚?難道他是皇親國戚嗎?”
賈琳幽幽說道。
“據我所知,我師兄就一老娘,二人相依為命。我師兄根本不是什麼皇親國戚,他要是皇親國戚,你倆還敢乾涉我和他的婚姻嗎?”
賈遠眉頭緊蹙。
“他不是皇親國戚,皇上為什麼要給他賜婚?”
賈琳回道。
“我說了不知道,現在好了,聖旨真的下來了,還敢抗旨嗎?”
侯琴在一旁笑著打圓場。
“閨女啊,我和你爹呢,沒其它意思,就是了解了解而已。”
傷透了心的賈琳冷冷一笑。
“娘,話已至此,我們也沒必要彎彎繞繞。當二老拆散我和師兄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死了。你們的所作所為我很清楚,你二人根本不顧女兒的死活,更談不上尊重。你們向我了解師兄,無非就是想探聽他的身份,想榨取最大利益。”
此時的賈遠也沒先前的囂張,賈遠像變臉大師一樣快速的換了另外一副麵孔。
“女兒啊,你這說啥呢,我和你娘問這麼清楚,是想讓你風風光光下嫁。”
賈琳微微一笑。
“那謝謝爹娘,風風光光下嫁我不奢望,隨隨便便將我出嫁即可。隻要二老支持我和師兄在一起,我就謝天謝地。”
侯琴接話道。
“閨女,這是皇上賜的婚,爹和娘要給你準備豐厚的嫁妝,豈可隨隨便便就出嫁?”
賈琳一擺手。
“嫁妝就免了,省下這錢給我年幼的弟弟吧。”
賈遠嗬嗬笑道。
“閨女你放心,家裡的財產你弟就是幾輩子隨便花都花不完。”
賈琳認真的說道。
“你二老知道我師兄清貧,你們給我置辦這麼豐厚的嫁妝,我和師兄無以為報。”
賈遠嘿嘿笑道。
“閨女說什麼話呢,爹娘將你嫁給李思訓,不求任何回報。”
賈琳微微一笑。
“是嘛,既然爹娘不求任何回報,那爹娘你二人隨便操辦吧。”
看賈琳說的一臉認真,賈遠對侯琴使了一個眼神。
賈遠對賈琳說道。
“閨女你好生休息,靜等你師兄給出吉日。”
賈琳回道。
“謝爹娘,希望爹娘不要再為難我師兄了。”
賈遠和侯琴打著哈哈說道。
“哪敢哪敢。”
有了聖旨這護身符,雖然這賜婚也將賈琳整的一頭霧水。
但有了聖旨,賈琳說話也硬氣了。
擔心父母再從中作梗,賈琳半威脅半警告的說道。
“不敢就好。”
賈遠和侯琴回到自己房間,賈遠疑惑的問道。
“這不會是李思訓為了得到閨女喊的人扮演假傳聖旨吧?”
侯琴回道。
“你在想什麼呢?偽造聖旨,誅九族,他敢這麼大膽嗎?”
賈遠慢悠悠的說道。
“誅十九族又如何,李思訓就他和一個寡母。”
侯琴沒好氣的說道。
“不至於吧?為了得到我女兒,他敢唱這麼一出戲?”
賈遠邊拍著頭邊說道。
“誰說的準呢,剛才女兒也說了,他又不是什麼皇親國戚。更何況,皇上姓丁,他姓李,這和皇家八竿子打不著。既然和皇家挨不上邊,憑什麼皇上給他賜婚?還這麼精準就賜他和我女兒結婚?”
侯琴提醒道。
“新夏王朝是剛組建的新王朝,會不會他是曾經夏朝再或是新朝的皇親國戚呢?”
賈遠搖了搖頭。
“夏朝新朝都是以姓氏命名的二個國家,一個姓夏,一個姓新,他姓李,怎麼對的上?”
侯琴也是一臉懵逼。
“這就奇了怪了。”
賈遠甩了甩頭,喃喃的說道。
“這不是奇了怪,而是很蹊蹺。”
侯琴說道。
“該不會李思訓進了皇宮當畫師吧?”
賈遠笑了一下。
“剛組建的新國家,他進去當了畫師又如何?哪怕深得當今皇上歡心,皇上也不會輕易給他人賜婚,更何況他是皇親國戚搭不上邊的不相乾人物。”
侯琴狐疑的說道。
“我是越來越糊塗了,這真要將女兒嫁給李思訓這窮鬼,真是賠了女兒又折銀。”
賈遠深謀遠慮的說道。
“聖旨已下,抗旨是不可能的,銀子少賠點才是正道。”
侯琴問道。
“你的意思,不給置辦嫁妝?”
賈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