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點解咁可愛(1 / 1)

京港暗戀 茶嬌 1013 字 2個月前

“疼的。”

她說。

安靜的病房內,她的聲音很清晰。

寒司宴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塊水果糖,剝了,送到她嘴邊。

很甜。

“看一會兒地球脈動,等會兒帶你出去曬曬太陽。”

她是學地科,平時也很愛看一些地理相關的紀錄片,而《地球脈動》正是她最喜歡的一部。

南非海狗憨態可掬,小崽崽們踩著小夥伴的身軀穿來穿去,掉進大海狗們之間的縫隙裡。

溫梔寒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嘴巴裡麵的甜味兒蔓延開來,讓心裡也甜滋滋的。

怎麼這麼可愛。

“喜歡?”

“嗯,還很想養一隻,還有這隻小水母,其實隻有我們的一個指甲大小,但是真的很凶殘。”

寒司宴將切好的水果塊遞到她嘴邊,嗓音帶著平時沒有的溫柔,“知法犯法。”

“我隻是口嗨一下,表示我的喜歡。”

“好,”他又切了一塊水果,喂她,“晚點解行會帶寒月白過來。”

溫梔寒喜歡不會說話的活物,尤其是長得毛茸茸的那種。

寒月白正好就符合。

“正好可以看看它到底是胖了還是瘦了。”

“好。”

看完紀錄片,寒司宴推著她下樓。

雖然身體上還是有點疼,但心理上是舒服的。

今天是陰天,隻有一縷陽光落下來,不是很曬。

她在醫院下麵的小花園裡撿到被彆人遺棄的花朵。

已經枯黃了,就像是秋日的饋贈。

溫梔寒將花莖卷進衣袖布料裡,戴著它被寒司宴推著逛。

“寒司宴,它以前很漂亮,現在枯萎了。”

“它漂亮過,而且現在也很漂亮,隻是在人們的潛意識裡,鮮豔的它才美麗。”

她喜歡將一些瑣碎的事情分享出來,也希望有人能懂她內心的想法。

她總覺得,有些時候,彆人不懂她,隻是在淺層地附和。

但好似,每一次,他都能懂她想說什麼。

“所見略同。”

她微笑著,將枯黃的花再次舉起,透過陽光,看它泛黃的葉片。

晚上,吃完水果沒多久,解行就到了,寒月白跟在他身後,走得昂首挺胸,高傲得不行。

被抱起來時,整個人也是拿鼻孔看人的,隻有在見到寒司宴時,稍微乖了一點,安靜地往他身上蹭。

解行打報告,“今晚沒吃貓糧。”

“嗯,你先去休息。”

“好。”

寒司宴接過解行手裡的衛仕,用紙盒簡單裝了一下,將寒月白放進紙盒裡,又給它倒了一點水。

“喵喵喵~”它抬頭,用一雙單純可愛的藍色眸子望著他。

好似在賣萌拒絕。

寒司宴不為所動。

溫梔寒輕輕理順它的毛發,出聲,“它是不是不餓?”

“它是想換口味了。”

“喵喵喵~”

溫梔寒看著它撒嬌的模樣,心裡覺得有些好笑,它就像是專門來“欺負”寒司宴似的。

“這樣的話,倒是有些嬌氣了,”溫梔寒戳了戳它的腦袋,“當貓是不能嬌氣的。”

“我小時候撿的流浪貓可是什麼都吃呢。”

似乎是聽見了人類對它的不滿,寒月白努力睜圓了雙眼,眨巴眨巴,奶呼呼的聲音隨時隨地地撒嬌,“喵喵喵~”

蠢萌蠢萌的。

溫梔寒移開視線,輕輕咳了兩聲,“要不然,你還是給它換吧。”

“嬌氣一點也沒關係。”

對於小動物,她還是很容易心軟的。

萬物有靈,她很會傾聽生靈的聲音。

“抱著。”

寒司宴將寒月白送到她懷裡,然後拿著外套往外走。

寒月白在溫梔寒懷裡打個盹,然後扒拉著她的胸口的衣服,想往裡麵鑽。

“小小年紀就耍流氓,誰教你的?”

她將它拖出來,義正言辭地教導。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動,寒司宴就是這樣教你的?”

溫梔寒抓著它的爪子,帶它轉圈圈,“沒教好。”

“他不夠嚴格。”

在她眼裡,寒司宴是君子,儀表堂堂,教導貓時應該很溫柔。

可能沒教好。

“喵喵喵~”

溫梔寒將紙盒子裡的貓糧倒回口袋裡,“沒關係,這頓沒吃完,下頓繼續吃。”

主打一個勤儉節約。

寒月白:“喵!”

寒司宴推門進來時,就看到寒月白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趴在貓糧袋旁邊開始吃晚餐。

他輕笑一聲,將買好的另一個外國牌子貓糧放進儲物櫃裡。

“治貓有一套。”

溫梔寒微微驕傲地點頭,表示確實,“我小時候遇到一隻小貓也是這樣的,我哄了它好久都不吃貓糧,非要吃很貴的牌子才行。”

“我就給它斷食一頓,下一頓開始就老實了。”

“雖然這個方法有點殘忍,但是對於不聽話的小貓確實很有用。”

“這是林紓驚女士教我的,小時候我不愛吃飯她也這麼治我。”

溫梔寒細嚼慢咽地吃下最後一口水果,然後將果盤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蓋好被子,看電影。

“小時候這麼調皮?”

“嗯,逗鳥弄花的事我沒少做,寒先生想聽哪一件?”

寒司宴拉過凳子,在她病床前坐下,“每一件。”

“都要聽?你不是公務很多嗎?會耽誤很多時間的。”

溫梔寒頓時怯了,她將自己往被子裡埋了一點,被子壓在脖頸邊,隻露出一個頭。

“不耽誤。”

“可是我也有公務,我好幾天沒和陳叔聯係了,就挑著有趣的事兒和你說吧。”

溫梔寒將兒時鄉下趣事挑了兩件,細細和他說,越說越困,幾乎下一秒就要睡著了。

“困了?”他幫她調整了病床的高度。

“嗯。”

倦意的嗓音傳來,寒司宴將她的傷口重新上藥,動作很輕柔,幾乎沒打擾到她休息。

幫她擦臉時,溫梔寒不安地翻身,然後慢慢睜開雙眼,朦朧中,望著他,小聲囁嚅道,“寒司宴。”

“怎麼了?”

他的動作沒停,變得更輕柔了一些,從她軟乎的臉上擦過。

“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啊?”

“我不喜歡.日愛.日未.我覺得,兩個人的關係應該是確認的,不是朦朦朧朧,患得患失的。”

帕子砸落,他附身,在她額頭落上一吻。

“梔梔,點解咁可愛(怎麼這麼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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