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課和太陽有關,溫梔寒把大家帶到院子裡讓大家在溫暖的太陽下學習這篇文章。
“大家站在陰涼地,然後再來到有太陽的地方,感覺怎麼樣?”
“更熱了!”
“更亮了!”
“好刺眼!”
“……”
“答對了,現在已經十月了,天氣逐漸冷起來,這時太陽就能給我們帶來溫暖,光明……”
今天是周五,放學後,溫梔寒和徐若洲要去走訪一個小朋友的家。
她們跟著她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才到。
溫梔寒還沒習慣走這麼長時間,所以有些喘氣。
但徐若洲好似已經習慣了一樣,隻是有些臉紅。
小姑娘家裡人不是很多,隻有她和媽媽,還有一個瞎了一隻眼的奶奶。
媽媽和奶奶正在外麵納涼,做好飯等她回家。
見到溫梔寒和徐若洲來了都熱情地打招呼。
不過,溫梔寒聽不太懂當地的維語,所以她隻是站在一邊禮貌微笑。
徐若洲能聽懂,所以一直都是她在交涉。
聊了一會兒小同學學習的事兒,就招呼著她們吃晚飯。
徐若洲笑著一再拒絕,然後將學校發的資助給了家長,拉著溫梔寒的手就快步離開。
不給家長追上來的機會。
跑出一定的距離,兩個人終於停下,相視一笑。
溫梔寒喘著氣,“沒想到你人看著乖乖巧巧,這麼能跑。”
“因為這種事情做多了,我嘴笨,不懂怎麼拒絕,所以就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跑。”
溫梔寒稱讚道:“方法不錯。”
她也不會和當地人打交道,所以,覺得這種方法非常好。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找了個烤羊肉串店,一起吃了一頓當地特色美食,徐若洲還淺淺地喝了點酒。
和她乖巧的性子看起來非常不符。
溫梔寒給巴爾但打了個電話,怕太晚了不安全。
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雖然在這邊不算晚,但溫梔寒還是條件性反射地打了電話。
越野車奔馳而來,燈光照在她們旁邊的空地。
有些刺眼,不過很快就熄滅了。
巴爾但下來的時候,後座也跳下來一個小蘿卜頭。
“徐姐姐,溫老師。”
拉圖爾抱著洗好的水果,放在桌上,“巴爾但說給你們吃的。”
溫梔寒吃了一顆葡萄,沒有一點兒酸味兒,她笑著問,“怎麼不吃?拉圖爾。”
“給你們的,我不搶女人東西,那樣沒出息。”
溫梔寒點頭,誘導他“小男子漢,不過好吃的要分享,才能更好吃,不信你嘗嘗。”
“真的嗎?”他有些動搖。
巴爾但從後麵拍他腦袋,“讓你吃就吃。”
下一秒,徐若洲站起來,凶巴巴地說,“你怎麼欺負人。”
溫梔寒將板凳往旁邊挪了一點,看著彆人談戀愛。
巴爾但彈了彈她的腦袋,痞笑著湊過去,輕輕捏著她的臉,“洲洲,你醉得不輕啊。”
溫梔寒將拉圖木拉過來,捂著他的眼睛,“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溫老師,我還看到過他們抱在一起親的樣子。”
言外之意,這隻是小場麵。
這邊的人不講究那些條條框框,而且早婚早育的人也比較多。
溫梔寒還是捂得緊緊的,“那現在老師告訴你不能看,以後也不要看了。”
在最純粹的年齡,就要做最純粹的事。
溫梔寒還是希望每個孩子都能擁有一顆孩童般的心。
因為,隨著年齡的增長,這顆心就會變質。
“你能做到嗎?小男子漢。”
“嗯,我儘量避開他們。”
溫梔寒帶著他在旁邊吃羊肉串,聊美食,聊生活,就是不關注他們。
“溫老師,你是學什麼的啊?”
溫梔寒耐心解答,“我是學習地理科學的。”
“地理科學可以讓我了解整個中國嗎?”
“等你到高中的時候,你就會對整個中國有個大概的了解了。”
不用等到大學。
“那整個世界呢?”
“也會了解到的,不過都是泛泛而談,你要是想要了解世界,可以看一些雜誌,如果是學習地理科學的話,你會對整個世界有個比較係統的了解。”
“我以後也想和溫老師一樣,學習地理科學,我也想去京大。”
少年滿懷熱忱,不知前路艱難,但一心往前。
“好男兒誌在四方,老師看好你。”
“溫老師,你有男朋友嗎?”
說曹操曹操到,手機的視頻通話響起。
大概是忙完了。
“有啊,你想見見嗎?”她晃了晃手機。
“嗯,如果沒有巴爾但厲害,溫老師就分手吧。”
溫梔寒聽到他的話後笑了起來。
電話被接通的那一刻,寒司宴就看到了她璀璨的笑容。
就算隔著幾千公裡的距離,但仍然能讓他為之動心。
“心情不錯,有什麼趣事?”
他不問還好,一問,溫梔寒就露出驕傲的小表情。
微微仰著頭,將鏡頭對著她和拉圖木,“拉圖木小朋友說,你要是沒有他厲害,就讓我趕緊和你分手。”
原來是和他有關。
寒司宴投過視頻,看向皮膚有些黝黑、體型瘦小的拉圖木,“少年有誌,知道護人。”
他隻是道出這簡簡單單的八個字,但溫梔寒知道,他似乎很欣賞拉圖木。
“這可是我最認可的小男子漢。”
她笑著補充道。
“梔梔眼光不錯。”
準確的來說,他們的眼光都很不錯,而且一致。
“寒司宴,給你看這邊的烤羊肉串,很大一個,和京城的不一樣。”
或許是感情漸漸升溫,溫梔寒在這段情感裡麵也逐漸放得開了一些。
她樂此不彼地和他分享這邊與京城的不同,而他也配合地聽著。
若是以後的日子也如此。
溫梔寒想,這應該就是她想象中的談戀愛的樣子。
“今天,我去了一個小同學的家,學習了這邊的方言,你想聽嗎?”
“想。”
”????????????????????“
寒司宴等待了兩分鐘,見她隻是笑著,沒有翻譯。
便問,“官話意思呢?”
他嗓音低啞,帶著以前不曾有過的一分好奇。
見他如此。
溫梔寒感受到了他說粵語,她聽不懂的樂趣。
笑過之後,才一字一句道。
“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