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聲音很吵鬨。
大家都在起哄。
“啊啊啊,這身材……我直接跪地,舔!!”
“我靠,季如琢居然這麼白!比我一個女人都白,好羨慕啊,我也想get一個同款。”
“姐妹們,仔細觀察,季如琢身材好好啊!這胸肌!這線條!親一口肯定很那啥!”
“那啥啊?你倒是說啊!”
“哦,就是很爽啊!非要逼我說出來,你羞不羞啊!”
“我……”
“你們快看,季如琢戴的那條項鏈!那是一顆真狼牙!”
溫梔寒淺淺抬了一下眼皮子,從他胸口的狼牙看過去,然後和一道灼熱的視線對上。
她定定地望過去,並沒有閃躲,好似他的男色對她毫不起作用。
看她麵色淺淡,毫無反應,季如琢戲謔的笑微微收了一點。
怎麼回事,她到底看了多少個男人的裸\/\/\/\/體,才這麼冷淡!
季如琢捏了捏脖子上掛的狼牙,然後低頭,順著他們發過來的牌抽了三張。
美色上不能打動她,那就……實力上。
魔術師的手指都很靈活,骨節分明,又很修長冷白,在燈光下十分好看。
在整個場上,就他的手最好看。
等寒鈺收拾好之後,溫梔寒和鹿熙道了離彆。
溫禮則還在這裡,她應該還要再玩兒一會兒。
回車的路上,沒有遇到什麼熟人,很順利。
但剛上車,她就接到了寒司宴的視頻。
她先整理了兩分鐘,然後才接通。
剛接通,就看到裸著上半身的男人正裹著浴巾喝酒。
他慵懶地站著,手裡握著高腳杯,浴巾正鬆鬆垮垮地裹在腰間。
精壯的上身完全裸露著,肌肉線條硬朗而流暢。
緊實的胸肌微微隆起,隨著他的呼吸輕輕起伏,像是隱藏著無儘的活力。
那腹肌一塊一塊地排列著,猶如整齊的方磚,每一道溝壑都顯得十分性感。
約莫是剛洗完澡,水珠還在他的肌膚上滾動,順著胸膛處的線條滾落到腹肌上,又沿著陷下去的溝壑往下……
他主動送上男\/\/\/色,溫梔寒便仔細打量了起來。
他好像是喝了一口酒,滾落的水珠變成了深紅色的酒液,在冷白肌膚上,形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
溫梔寒的耳垂紅了。
臉也熱了。
若不是麵上那層胭脂,她怕是就要徹底暴露了。
剛才還出現在季如琢眼中的灼熱,出現在了溫梔寒的眼中。
男人就好像是故意的一般,足足讓她看了三分鐘,才將手機網上調了調,露出那張冷峻的臉。
“剛才沒調好攝像頭。”
聽到他的話,溫梔寒剛挪開的視線又轉回到了手機上。
哦,沒調好攝像頭,所以把他整個上半身都露給她看了。
真是……
她的視線掃過一旁認真觀察周圍的寒鈺。
寒司宴多半是知道剛才的事了。
至於是誰說的……
溫梔寒目前不想計較,誰讓眼前還有個男人等著她去哄呢。
“身材沒有你好,也沒有你更吸引我。”
她主動開口,不想這件事橫亙在兩人之間。
沒吃過豬,但她見過豬跑。
很多情侶就是因為這些小事而鬨彆扭的。
就算是在大度,再理性的人在感情方麵也都很笨拙。
但她不想這樣,她願意“哄”他。
“而且我都沒怎麼看他。”
“梔梔,”不知道哪句話戳到了他的心,寒司宴勾了勾唇,放下酒杯,湊過來,對著屏幕另一邊的她,問,“什麼時候冬天才到?”
“嗯?”
透過屏幕,溫梔寒看到他含笑地看過來。
不知怎的,柔軟鮮活的心臟好似被誰捏了一下。
驟停一瞬。
四季輪回,也都差不多是那個時候。
所以,他哪裡是是真的問冬天什麼時候到。
而是……
今年冬天她什麼時候去粵省。
什麼時候南下去找他。
或許這就是兩個人之間的默契。
溫梔寒指尖就點在屏幕上,在他額間輕輕點了點。
冰冷的屏幕並不能傳來實體觸感。
隻能在視覺上給她回饋。
她開口,嗓音是平時沒有的溫柔,“你猜?”
“為難我?”
“唔,不算,”溫梔寒解釋道,“你可以提前查到我們什麼時候放假,不是嗎?”
就像當初,他就提前知道了,她會被學校那邊貼上優秀畢業生榜。
甚至提了點要求,把他們的一頭一尾,放在一起。
寒先生彆的沒有,但這點權勢還是有的。
校方那邊多少都會給他麵子。
“你倒是提醒了我,不過聞校長年紀大了,行動不便,我不好叨擾他。”
年紀大了?
溫梔寒不禁想到了那個自詡,“老驥伏櫪,誌在千裡”的聞驚闕。
“所以呢?”
“所以我等你親口告訴我。”
溫梔寒翻了翻課表,發過去,“應該是一月上旬。”
“好,我等你。”
剛說完這話,寒司宴的目光就轉向了進來的人身上。
應該是他最近調過來的秘書。
溫梔寒見他起身,趕緊提醒了句,“穿衣服。”
“好。”
這樣的美色,她一個人見就可以了。
回到麓倫,溫梔寒讓解行先離開,然後朝寒鈺點了點頭,示意她跟上。
溫梔寒把她帶到了茶室,拿出她珍藏的茶具,開始燒水。
另一邊趁著燒水的時間,將茶葉拿出來,看了看成色。
覺得還行,就投進了壺中。
彆墅區很安靜,在如此靜謐的空間裡,燒水的聲音和茶具之間相互碰撞的聲音就顯得格外清楚。
但,她一個字都沒說。
隻顧著手上的茶,讓寒鈺在那邊晾了晾。
等茶煮好後,她才抬頭,看向那邊站得標準的寒鈺,“寒小姐,請坐吧。”
放才還在頭頂上壓著的氣壓突然消失了,好似從未存在過一般。
但,心悸的感覺又是那麼真實。
到現在,寒鈺才發現,眼前這位溫小姐雖然性子溫柔,好說話,但骨子裡是個不好招惹的。
比如現在,要是她還是看不懂溫梔寒為什麼要這麼做,那她就是傻得徹底。
無非是,她將她剛才經曆的事情告訴了寒司宴。
這件事,她的確多嘴了。
可她不覺得自己有錯,培養她的是寒家,不是溫梔寒。
她得為寒家考慮。
為家主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