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梔寒提著小木箱,準備出門。
今天她泡了太多的茶,見了太多的人,很疲憊。
現在手都是酸的。
葉娥璿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開口,“溫小姐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你,為什麼會邀請你參加晚宴嗎?”
溫梔寒駐足,“抱歉,葉小姐,這與我無關。”
那是她的問題。
“是因為我想知道,林艾徽在背後暗自較真了這麼久的人是誰。”
“你不是傻子,溫梔寒,你知道祁言術對你餘情未了。”
“你應當也知道,他們離婚,也有你間接的原因。”
“我勸葉小姐不要信口雌黃的好,”她進,溫梔寒也不會退讓,嗓音帶著硬氣,“造謠不好,這個習慣得改。”
說完,她推門而去。
在她離開後,葉娥璿麵色平靜地開口,對助理道,“找人盯著這裡,盯死了。”
“是。”
*
“解助理,安排一下,我要提前南下。”
“儘快。”
京城這股子烏煙瘴氣的風太大了。
最近京城這邊人多,事情多,誤會多。
當局者迷,這話很有道理。
目前一切都在未定中,人心惶惶。
很多人都在猜測,祁言術的離婚和她有關係,還有很多人八卦,季如琢和她的關係。
更何談,她本就有男朋友。
太混亂了。
所以,她得出去,當個旁觀者。
隻有她抽身出去了,才可以站在一個遠地,看清楚這些關係。
加上,遊奕靈最近修養得不錯,他們也是時候對下一步做出判斷了。
下個月就是粵交會,他們準備在這次粵交會上碰頭。
溫梔寒以“客來茶館”的名義爭取到一個展位,她本來是打算下個月再過去看看的。
但現在……
還是提前走吧,京城最近變動很大,很不太平。
她有預感,或許她下次再回來,京城就要變天了。
再待在這裡,這股火隻會燒到她身上。
“溫小姐放心,我一定把這件事辦好。”
粵省和港城就隔了一道橋,幾十分鐘的車程。
等溫小姐過去了,兩個人見麵那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
溫梔寒要走的這件事是臨時決定的,誰也不知道。
不過她在走之前去了一趟溫禮則的彆墅。
這天的天氣很好,暖洋洋的光讓人很舒服,很困倦,就想懶懶地躺在貴妃椅上擼貓。
溫梔寒到達的時候,鹿熙就在院子裡曬太陽。
腳丫子放在溫禮則腿上,一點一點地點著他敲電腦的手上。
“溫禮則,你得認真工作,不然我和孩子得餓死了,你不考慮考慮我,你總要想想球球吧,我們的孩子這麼小一隻……”
溫梔寒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但還是免不了被鹿熙的發言笑到。
或許是身為女明星天生自帶的敏感度,所以她一出現,鹿熙就發現她了。
“侄女寶寶,你來啦!”
她趕緊抽回腿,下了貴妃椅,邁開小步子做作地小跑過來,嗓音掐著,“快,溫禮則給我買了這個毯子,可舒服了,侄女寶寶你快試試。”
溫梔寒被她帶到貴妃椅上,和她擠在一起,該上薄薄的毯子。
“小叔。”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喊了一聲。
“嗯,是準備要走了嗎?”他敲下最後一句話,隨後半闔著電腦,側身過來問。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她這位從小就在一堆同齡人中一騎絕塵的小叔。
“差不多吧。”
“明年開春再回來,春暖花開,是個適宜的季節。”溫禮則開口。
溫梔寒能預測到的,他這個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人也已經預測到了。
最近京城的不太平波及太多的人了。
祁言術林艾徽離婚這件事,將這股不太平的風吹到了明麵上。
後,祁家吞並林家,祁言術的野心勃勃昭然若揭。
季家未來接班人更是被家裡人召回。
平時不在圈內活躍的人都出現了。
溫禮則預計明年這一切都會塵埃落定,所以告訴她,春暖花開,是適宜回歸的日子。
“梔梔走後,你也得回橫店拍戲。”
鹿熙嘟著紅唇,矯揉造作地捏著他的袖口,“阿則,我沒有戲拍呀,可不可以不去橫店。”
“上次不是說想拍古裝劇,投了兩個億,女主,好好拍。”
溫禮則擺明了想讓她離開京城。
鹿熙當然也知道,娛樂圈內的人私下聯係都很多,一有消息就會不脛而走。
有很多大佬的金絲雀們最近都嗅到了敏感的氣息,在圈子裡問。
“好呀,我爭取又被大家罵上熱搜,我會努力當好這個花瓶的。”
鹿熙笑著縮了回來,拉了拉要掉下去的小毯子。
“球球呢?小叔要把他送回溫家嗎?”
“不。”
他遲早要接觸這些東西,溫禮則想讓他多看看。
雖然他還小,但他也並非什麼都不懂。
跟著他接觸一些,對以後有幫助。
至少,見過這些大風大浪。
“我知道了。”
溫禮則這是要培養接班人的節奏。
“梔梔,你怎麼看?”
京城的百年世家太多了,新新的豪門也多。
有錢有權的人更是滿地開花。
祁家是最近才更上一層樓的家族,但他一往上爬就當了出頭鳥,後背肯定有人在推波助瀾。
至於這個人是誰,眾人都在揣測。
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要在這個時候把京城攪和得地覆天翻。
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小叔,我來京城的時間並不長,能接觸的階層也有限,我猜不出來,也看不到透。”
茶館老板娘,最多算賺了點小錢,連有錢都做不到,權更是無從提起。
“但,從明麵上來看,祁家、葉家、季家應該是一條線上的,林家……應該是想投奔另一方勢力,但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搭進去了。”
所以,當林艾徽站出來,讓她求祁言術放過林家時,溫梔寒才覺得這個女人有點太傻了。
這哪裡是她能撼動的。
“繼續。”
鹿熙也學著他的樣子,板著小臉,但嗓音還是嗲的,“繼續。”
溫梔寒失笑,然後繼續道,“我沒有想法了。”
如果她對京城了解更深入一些,自然還能繼續說下去,可她無法深入。
也不想深入。
“梔梔,知不知道京城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