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淼淼,這人看起來就是一個無情的剁腳機器啊,不要惹他。】

【他也有他的職責,不可能聽話不多腳的,你應該去跟上麵的人,至少是趙縣尉說不能給犯人剁腳。】

【嗬嗬,都穿越了還要聖母,真是不怕死啊。】

【我們這是穿越直播,不歡迎杠精。】

【淼淼一個現代小孩看不慣這種殘忍場麵想要求情怎麼啦?能做到一穿越就冷心冷情的,本來就是沒有同理心的人吧。】

【我在家裡看著都心裡發抖頭皮發麻,淼淼已經很勇敢了。】

看彈幕的熱鬨程度,就知道網友們激動了。現在有人,何淼還不能跟他們解釋。

他的確是同情這些人,想要做點什麼,但他不可能跟人家說彆剁腳了,那不是要做點什麼,那是傻缺。

何淼示意剁腳獄卒把刀放到他端來的水盆裡,傅青山更摸不著頭腦,這時有人走來在他耳邊低語兩句。

網友們就是樂子人,剛還吵得氣憤填胸臉紅脖子粗,現在又樂嗬起來。

【有什麼是我尊貴的vip不能聽的嗎?請大聲說,因為你喊著說,我也聽不懂。】

【哈哈哈,最重要的是何淼也聽不懂。】

何淼:———

傅青山又走上前一步,把刀放到水盆裡,站在獄卒房舍透過窗戶向外看的蒙恬微微皺眉,實在看不懂這個膽小的少年想乾什麼。

不過此人一定出身在一個極富貴安逸的家庭。

趙縣尉驚訝:“將軍,他,他這是要乾什麼。”

隻見外麵,那小子唰一下拿出來一塊絲瓜瓤,憋得臉通紅一口氣將那個細長的木柄刀子嚓嚓嚓刷起來,嚓嚓了有十幾個呼吸的功夫,偶爾刀身側起來時趙縣尉已經能看見刀身反射出來的太陽光。

趙縣尉都驚訝,一個小卒子手裡的刀能刷這麼亮。

穿越應急小組辦公室。

陳如桂看著大屏幕上麵占據了幾乎整個屏幕的一雙手和那手裡的刀,就為這把刀的鋒利程度感到驚訝。

褚中南說道:“看來那時候的鐵製刀具工藝已經很高超了,這應該就是一把百煉千錘的鋼鐵刀。”

【這小刀鋥光瓦亮的,真是一把跺腳好工具,我有個感覺,剁腳大哥這門手藝和小刀應該都是家傳的。】

何淼倒是沒有網友們想的這麼多,把刀洗乾淨之後他又跑到角落裡把昨晚用來照明的火盆端過來。

【哈哈哈,有沒有看到那獄卒大哥震驚又疑惑的眼神,他一定沒想到咱們淼淼隻是在這個秋平獄逛了一圈就把哪兒有什麼都搞明白了。】

【誰讓淼淼不是隻有一雙眼睛呢,我們就是穿越大神給淼淼的金手指啊哈哈哈哈。】

【好猖狂,我喜歡。】

細長小刀被放在猩紅的已經快要熄滅的炭塊上,紅色火星閃了一下又一下,網友們都覺得還挺好看的。

過了一分多鐘時間,何淼將炭烤小

刀還了回去。

傅青山拿回自己的小刀,這刀滋他從祖父手裡手裡接過來就沒有這麼乾淨過,每天切完腳趾頭隨便一擦就被插|入皮囊中。

而且他有好多年不刮胡子了。更彆說用胡子給它蹭蹭了。

傅青山心情複雜,還以為這貴氣少年是害怕這種血腥場麵,沒想到是嫌棄他的刀臟。

看他想用手指頭試試縫紉,何淼連忙阻止,指了指小案幾對麵磨磨蹭蹭過來的兩人。

這兩人的胡子比傅青山的還誇張,後麵的一位跟下半張臉長了草一樣,額頭上是一個新鮮的剛黥好的墨字,本來無比凶惡的眼神在看到何淼那手輕輕指過來的時候頓時定住了。

當畫麵正好定在這人臉上時,穿越應急小組都是快速截圖的鍵盤啪嗒聲。

重心都在視頻上的袁剛很不理解,他們不是已經截圖好幾張黥刑的畫麵了,難道這還有不同?

陸鶴關注意到了袁剛的疑惑,跟這位大他十幾歲的軍銜上比他高卻算他半個臨時下屬的同事解釋:“他們麵上的黥刑位置和字體都不一樣,這是研究秦朝重刑法律的資料。”

袁剛意外地看了這個小陸一眼,低聲道:“我有點明白薛老為什麼讓你來做這個小組長了。”

視頻裡何淼正跟傅青山說:“彆耽誤時間了。”

王清源忙把【耽誤】的秦朝古語給發送到彈幕上。

而傅青山:沒聽明白,但是懂了。

他轉身招招手,讓接下來應該剁腳趾頭的兩人上前,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小刀被洗過又被烤過,傅青山用著得心應手得多。

一聲慘叫響起,一隻手快速捂過去。

現代正在認真觀看直播的網友們:發生了什麼事,太快,我沒看見。

當他想要回看的時候,模糊了畫麵的馬賽克下一隻手伸出去,給摁在後麵沒了腳趾的又一位兄弟腳上。

“啊---”

愣是把人家的尖叫都堵了回去。

這次網友們看清楚了,何淼抓的是那火盆裡剛剛燃燒過的炭灰。

而傅青山又懵了,這小孩要乾嘛?怎麼他剁一個腳趾頭他摁一下?

【淼淼,你手不疼啊。】

【我看清了,淼淼抓的是邊緣已經冷掉的炭灰。】

【這不會破傷風吧。】

【炭灰在沒有紗布沒有傷藥的情況下,是最好的止血良方。這比剛才那些走到一邊就隨地抓一把土摁在傷口上的,好的多了。】

這種時候何淼也沒有時間想彆人的腳是不是臟什麼的,倒是網友有時間替他擔心這個。

遠看山有色:【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腳氣。】

何淼:---

他摁了一會兒,看斷掉的腳趾頭那裡血印出來的速度慢了,就著蹲著的姿勢後退一步,示意這人自己捂著腳去一邊。

這少年明明是蹲在地上仰頭跟自己擺手,被剁掉腳趾頭的人卻感覺自己需要仰視這名少年。

他沉

默地翹著腳,一步一步挪到旁邊,蹲下來用手握住了已經被血混著炭灰凝成塊的缺了腳趾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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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淼都是這麼操作的。

看著這少年幫他們止血,後麵需要斬腳趾的那些個竟然不那麼害怕了。

一直這麼斬了十來個人的腳趾,傅青山才有了空閒時間,走到何淼身邊問他:“你先前清洗刑具,還在火上烤一烤,是什麼意思?”

何淼看那邊沒有的犯人排隊來跺腳了,正打算去洗手呢,傅青山跟他說話,何淼的兩隻眼都成了蚊香拳。毛意思?

獄卒房舍內,蒙恬看著何淼,不知不覺間,眼神中已經儘是讚歎之色。

“他是想儘量減少那些獄卒的傷亡,”蒙恬說道,似乎是在替何淼解釋,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雖然軟弱了些,但有此等心性,已經有了點做一郡之長的底子了。”

趙縣尉睜大眼睛,都忍不住想趴到窗口去看外麵,什麼什麼,大將軍竟然對此人有這麼高的評價?他都快三十了還沒有希望做到郡中長官呢。

因此趙縣尉越看窗戶外麵的何淼越覺得這少年眉清目秀,這才多大的年紀啊,就接連被鹹陽城內的上卿看好,以後必定能身居高位。

王清源:【他是在問你為什麼要清洗刀具。】

跟著替何淼發出最簡潔的秦語回答,【刀上有不潔之物。】

何淼說了一串話。

傅青山看了看自己每天都隨身帶著的刑具小刀,果然,這人是嫌他的刀臟。

何淼覺得還是應該跟傅青山說清楚,保持刑具清潔,能夠保障受刑者的存活率,他又是比劃又是自己演示的。

傅青山那張大胡子臉就麵對鏡頭長達兩分多鐘,最後迷茫雙眼中的懵懂終於像霧氣一樣散開,點點頭表示他懂了。

考慮到何淼說話不利索,傅青山還慢慢地比劃著說:“我知曉了,日後行刑之前會把刀洗洗烤烤。”

王清源:---

【刀,洗,烤。】

【哈哈哈,現在王教授的看圖說話都成了關鍵詞提示嗎?】

【從此以後,秋平獄出現了一位特彆講衛生的刀神,人送外號秋平獄刀神,師從何淼淼。】

遠看山有色:【等等,淼淼,轉回去,看你的六點鐘方向,第三間屋子的窗戶後麵,有倆人,從剛才一閃而過的姿勢裡判斷,他們好像是在偷看院子裡的人。】

大學校園內,汪洋剛從實驗室出來,決定看會兒何淼的穿越直播放鬆一下腦子,進來就看見飄過去的這條彈幕。

雖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卻不能阻擋他發彈幕湊熱鬨的腳步。

【你不如直接說是在偷看淼淼好了。】

何淼聽勸地轉過了身,轉到六點鐘方向,瞅了瞅,沒什麼啊。不過這麼遠距離觀看,給直播間內喜歡古建築的都切實感受到了秦朝建築之美。

隻是彆說人了,那個上下開合的木格子樣式的窗戶裡什麼都沒有。

() 蒙恬拉著趙縣尉腿閃到一邊,笑道:“耳力應該不錯。”

在蒙恬覺得何淼各方麵都不錯,基本斷定這不是個胡說八道的方士時,現代的網友們正:【@遠看山有色,你看錯了吧。】

H省商圈中心,陳畫坐在位於27樓的辦公室裡,合上麵對工作區那扇窗戶上的百葉窗簾,正在一邊喝咖啡一邊摸魚。

她是一個有非常清醒的自我人知,並且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和綜合判斷的人。

因此她根本沒有因為眾多網友的懷疑就否定自己。

【絕對有人,雖然隻是因為淼淼一側身的時候被鏡頭無意掃到的一個畫麵,但我很肯定我沒看錯。不過我現在不想錯過秦朝的精彩直播,等直播結束了再看錄屏回放給你們找慢鏡頭證據。】

她的回複飄在一群彈幕中,沒有引起幾個網友的注意,因為我很水(汪洋)他終於出來了,大家捉到終於冒頭的他可不準備輕輕放過了。

【大家快看,提議淼淼煮鹽然後把他坑得鐵窗淚的那家夥出來了。@我很水。】

汪洋抽了抽嘴角,現在他說什麼都會被網友們看作是狡辯吧。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誠表情包)。】

【要不是淼淼運氣好,現在這些被多掉腳趾頭的人裡可能就有淼淼一個。】

【昨天到今天早晨的直播看得我心驚膽戰的,特彆擔心淼淼會被送到秦始皇陵始皇大大修皇陵去。】

【你看到淼淼為了避免被黥刑而高聲背白糖製法的時候,你都不心痛嗎?我很水!】

我很水:【心痛心痛,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瞎出脫離實際的主意了。這樣吧,淼淼不是要做白糖嗎?我做場外指導好吧。】

【用得著你?援助1大佬都給淼淼整理出來在大秦條件下最適合做白糖的方法來了。】

汪洋實在沒辦法了,發彈幕:【要不我教淼淼做不化的糖葫蘆?】

網友們:也是沒誰了。

【@我很水,你到底是乾啥的?】

【嗬嗬,搞實驗的。】

【搞事情的吧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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