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本來以為自己老公是個千萬富翁,但沒想到居然還是個億萬富翁,難怪當初在花城做服裝生意時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如今億萬家產歸了她統一管理,心裡的那點抑鬱早沒了蹤影。
甚至還沒出院就主動提出,想給老公的好兄弟弄點更“花”的。
這回她不怕不乾淨的呢?
還真不怕,她堅信有錢能讓鬼推磨。
她防著胖子“男人有錢就變壞”,卻沒發現自己老公一直在私下嘀咕“女人變壞就有錢”。
張宏城看著胖子的訴苦信,眉頭也是一個勁的跳個不停。
要不是老信封被胖子藏得好好的,他都恨不得給小何去一封信揭發胖子還藏著十幾幅明清時期的字畫、字帖。
其中一幅還是自己最近去虎林找人宮裡小老頭淘換的寶貝——胖子都沒敢找人鑒定,因為那極有可能是祝枝山的草書真跡。
【估值的話,可以參照藏於北美普林斯dun大學美術館的祝枝山《閒居秋日詩卷》,約二百五十餘字,估值一億美刀。】
劈了自己的牌位,還敢告訴自己,這胖貨飄得不是一星半點啊。
張宏城暗自發誓下回一定弄一幅唐伯虎的,吊足義子的胃口。
大婚之後,張宏城和楚描紅終於搬到了一起。
陶巨兩口子率先離去,接著是楚老爺子和嶽母大人,最後才是繼母裴淑靜和便宜舅舅。
小姑子張玉敏留下來和哥哥整天搶嫂子。
裴淑靜知道張宏城是個有成算的人,他既然讓張玉敏在這邊留上半年,那肯定是有什麼不太好直接說出口的安排。
張宏城能讓自己妹妹成天纏著自己媳婦?
農場學習班用過的各種試卷都給張玉敏整了一份,題海戰術來也。
但讓張宏城和楚描紅都沒有料到的是,張玉敏這幾年下來高中學的知識一點都沒退步,反而更加精進了一些。
原來這丫頭在資料室發呆的時間很多,索性一直在自學中專的課程。
“玉敏的底子真不錯,也就我們兩個的記憶力比她好一點,”看完張玉敏做完的一套試卷,楚描紅躺在老公懷裡感歎萬分,“怕是就算沒有我們的插手,她考上的概率也不小。”
張宏城不嫉妒自己的妹妹的學習天分,他永遠隻恨張玉敏做的題目不夠多。
紅旗濕地農場的學習氛圍相當濃烈,這也剛好搔到了張玉敏的癢處,有了習題和學習夥伴的吸引,她總算是把嫂子徹底還給自己老哥。
大婚之後的濕地氣候越發宜人,若是放在各學校老師們的眼裡,肯定會說這是最好的讀書、做題的時節。
綠草茵茵處總有朗讀聲傳來、碧樹籠罩下知青們兩兩互相考著記憶力。
就連桑春紅和包智慧做飯的時候,也會時不時的發呆從嘴裡蹦出幾個俄文或者英文單詞。
每個月的月考成績可是牽連著她們的獎金多少,由不得大家不上心。
五月底,各地春耕工作陸續收尾。
農墾局要召開全體農場領導總結會議,不光是雲山農場這種大農場,就連各個小農場、育種場、畜牧場的場長都要參加。
本來以為今年沒有生產任務的紅旗濕地農場不會被召集,可出乎張宏城的預料,他被韓局長點名必須參加。
農墾局的總部還是在師部的老位置,上百號大小農場主任彙聚在一起,蹲在大禮堂外頭的屋簷下,聊天打屁吞雲吐霧。
張宏城搞了幾包好煙,見人就發。
他想知道韓大局長為啥點名叫自己來。
很可惜,兩包好煙散儘,卻沒人知道韓老大為什麼點名要張宏城過來開會。
不過這次會議議題裡的一個細節卻被張宏城打聽到,幾乎所有人提起這件事都愁眉苦臉的。
但他們卻沒發現張宏城這小子的眼睛卻偷偷的亮了起來......。
韓局長開會向來都是先易後難,所以這會要開一整天。
上午是總結各農場春耕成績,下午才是大家挨批評和討價還價的時候。
張宏城一邊聽著上頭韓局長挨個點名農場的春耕情況一邊偷偷的在打瞌睡。
這年月開會一點都不人性化,上頭說八點半開始那就必須準時趕到,才不會管你距離有多遠。
有的農場主任甚至還是頭天晚上到的,張宏城距離局裡不遠不近,隻好四點多就起床出發,所以才有些犯困。
本來以為上午的內容與自己無關,可誰知一個不留神他還是被台上的韓老大點了名。
“.......接下來是紅旗濕地農場......,”韓大局長早就發現某人在偷偷的不住“小雞啄米”,到了本子上本來應該是直接略過的紅旗農場,他卻故意停頓了一下,“.......今年沒有生產任務......不過成績還是有的。”
身邊的人立即暗中推了張宏城幾把。
他一個激靈反應過來,看著台上的眼神瞬間變得清澈無比,好像剛才在打瞌睡的人根本不是他。
韓大局長警告的眼神掃來,嘴裡的調侃意味十足。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張宏城主任的成績不錯啊,嗬嗬嗬嗬,解決了個人的終身大事,收獲漂亮媳婦一位。”
台下哄堂大樂。
張宏城隻能低頭訕笑。
——不就打個瞌睡麼?老倌你給俺等著!
上午的會主要是講成績,所以會場的氣氛很和諧。
但中午在食堂聚餐的時候,大家驚愕的發現桌上除了饅頭、大蒜和醬菜外居然還有酒!
雖然是最普通的地瓜燒,但熟知韓老倌秉性的幾個老滑頭立即察覺到了不對勁。
“以咱們老韓政委(原兵團的職位稱呼)的套路,這下午的會怕是有得磨了啊~!”
“哎,來,走一個!管他那麼多,要是那件事是真的也是躲不掉的,且喝著吧。”
“對,多喝幾口,到時候老子直接裝醉裝糊塗.......。”
張宏城酒量不宏,可背不住他是剛剛出爐的新郎官,一幫老流氓都逮著他灌。
一來是“欺負”他是小老弟,二來是真正看得起他。
換做憑關係上來的年輕乾部,他們眼角都不帶掃的。
所以當張宏城再次坐在會場裡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看出這廝被灌多了。
麵色潮紅、醉眼迷離,那笑容是說不出單純和蠢萌。
下午的會果然沒好屁。
第一個話題就是更改秋收交糧的任務額度。
台下大小主任們叫苦連天,怨聲載道,可惜台上幾個局裡的大佬笑眯眯的,置若罔聞。
張宏城強打著精神在聽,今年他們農場沒任務,所以這個事與他無關。
他甚至還故意樂嗬嗬的嘲笑了一下身邊的幾個同行。
隨即被幾隻粗壯的大手無聲的摁住頭,直到他出聲求饒。
一個又一個的難題擺出來,台下哄鬨聲也沒斷過,直到韓局長親自提出了一個問題,台下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那個讓所有農場主任都頭疼的包袱,果然被韓局長無情的拋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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