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婆子心虛的手直抖,這些年她可是從三閨女這裡弄了不少銀錢,要是讓她知道……
那非跟自己斷絕母女關係不可。
“啥……啥咋回事,娘哪知道啊?他們說的你就信?”
周氏總算是不糊塗一回,剛剛傅三金的話,又聯想到傅五金數次的勸說,她忽然就懂了。
“他們不會騙我。”
田桂花深吸一口氣,她心甚慰,這個大兒媳總算是要明白過來了。
“那我就能騙你了?”周婆子眼見著要捂不住,就提高了聲音,仿佛聲音大就有理一樣。
“死丫頭,你可彆忘了,我是你娘,你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和喝我的血化成的奶長大的,我能騙你嗎?”
傅啾啾聽到這兒,很想糾正,奶水並非血變得。
母偉大,但也不能不講究科學依據。
“那……那這藥咋回事?根本就不值五兩銀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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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被她老娘吼了幾聲,就蔫了,沒了剛剛質問時的硬氣。
“我哪知道?我也被騙了唄?我是你娘,能不希望你好嗎?我天天求神拜佛盼著你能生兒子,真是白瞎了我的心了。”
“哎呦,我的天呀,我這是啥命啊,自己親生的閨女居然懷疑我,我沒法活了……”
周婆子見狀哭天搶地的哭嚎了起來。
眼下,傅家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根本就不想搭理這個老太婆,傅大金也是硬著頭皮勸了兩句。
周婆子不聽,他也就不再開口。
這麼哭不是個事兒啊,田桂花見周氏似乎也對她娘產生了懷疑,懷疑就好,這事兒就不愁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親家母,你你,那地上多涼啊,也沒人說你騙自己個兒的閨女,那缺德帶冒煙,斷子絕孫的事兒,你可不能乾,誰不知道你疼閨女呢?”
田桂花明著是褒,實則是貶。
周婆子聽了,覺得比直接罵她還難聽,但就坡下驢,她也不再鬨了。
“親家母,我是真的冤枉,那個天殺的騙了我,可憐我一片苦心啊,我都是為了他們兩口子好啊。”
田桂花點點頭,她信就有鬼了。
周婆子怕再留下去會說漏了嘴,怕自家閨女追問,連五兩銀子的事兒都沒提。
她一副氣呼呼要跟人拚命地架勢,“親家母,我去找那個騙子去,這不是害人嗎?”
田桂花皮笑肉不笑,“不在這兒吃飯了嗎?馬上就飯點兒了。”
周婆子了眼自家閨女的臉色,“改天吧,找那騙子還錢要緊,他可坑慘我了。”
不過說來也怪,周婆子每次出去,不是被狗攆就是被雞叨,要不然就是被蜜蜂蟄,總之來一次傅家總要帶點彩回去。
這次天空中飛過去一群烏鴉,精準的把鳥屎排在了周婆子的臉上。
臭死了。
夜晚,房還不能睡,得曬曬潮氣,不然這樣睡進去是要生病的。
傅啾啾坐在老爹的兜裡,以往總是嘰嘰喳喳話多的大嫂有些落寞。
傅啾啾猜她是希望破滅,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來
其實,大可不必,斷了那個傷身體的藥,調養好身體,來年生個娃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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