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史湘君回想著太傅大人的話。

有些不明白,為何讓她不要在京城人跟前露出自己的字跡來。

這是何深意?

“姐姐,太傅說你的文章做的怎麼樣?”

史湘君勾唇,“還是差了些火候的,想必今年我是沒希望了。”

“太傅要求也太高了吧?”唐鸞道。

“鸞兒,話不可這麼說,還是嚴一些的好,真正有才能的人才不會被埋沒。”

史湘君笑道,“對了,我還有件事想問你呢。”

“不能說!”唐鸞捂著嘴巴,一臉緊張地搖頭。

史湘君被這副可的模樣逗笑了,“你都不知道我要問你什麼,怎麼就不能說呢?”

唐鸞鼓著腮幫子,“對哦,你要問我什麼?”

“我想問是誰幫你和我寫信的?”

唐鸞深吸一口氣,嘟著嘴巴,還不是不能說。

大哥好奇怪,為什麼不能說呢?

“就……就是宮裡的人啊。”

“宮裡的人是哪位?”史湘君問道。

“哎呀姐姐,不能說,真的不能說,說了我就要寫很多很多字,不行不行,不能說。”

史湘君見她很不情願也不忍心追問她,“好吧,那我不問了,總之我得謝謝他。”

“怎麼謝?”唐鸞氣呼呼的,“不用謝他了,謝他做什麼?壞蛋。”

“人家幫你寫信,你還說人家是壞蛋?”史湘君笑著道。

“姐姐,我見太傅好像很喜歡你的樣子,要不你留下來在京城讀啊?太傅學富車,讀了很多很多呢!”

“學富車?不是無車嗎?”

“車比五車多啊,就是學問多的意思嘛。”

史湘君哭笑不得,原來還可以這麼用啊,“那來,我現在學富半車都不到呢,不過太傅也說了你送給我的那些很有用,鸞兒,謝謝你。”

“不客氣不客氣,我那裡又攢了一些,回頭我就給你拿過來,讓你臨陣磨槍一下。”

史湘君笑著點頭。

而她們兩個剛離開太傅大人的府邸,太傅就抱著那些魚骨頭痛哭不已。

“這可是我養了很多年的啊,都是我的學生們送給我的啊,我的心血啊!”

太傅夫人白了他一眼,“我有個主意。”

“難道你還能讓他們起死回生不成?肉都在公主肚子裡呢!”

“公主那兒自然就算了,不過你可以找太子殿下要啊。”太傅夫人笑著道。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我這可是為了幫他的忙啊!”太傅點了點頭,“不過,你怎麼知道?”

“我剛剛去房到了那孩子寫的字,跟太子的字一模一樣,這可不是偶然吧,太子昨夜又派人來讓你瞧瞧那姑娘的學識,想必是對她不同的。”

“夫人啊,夫人,你可真是我的好夫人啊。”

太傅夫人傲嬌地道:“那當然了,沒有我,你哪有今天啊,我可是用的瓜子油把你養成太傅的。”

“是是是,夫人辛苦,夫人辛苦了。”

太傅夫人抿唇,“回頭再讓我那侄兒送些瓜子來吧,我瞧著公主跟我一樣,也喜歡吃呢。”

“聽你的,我得數數,公主吃了我幾條魚,加倍讓太子殿下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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