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乾什麼?趕緊走啊!”
女人的聲音裡夾雜著驚恐與不安,她緊緊抓著安全帶,目光不時掃向後視鏡,生怕那倒在地上的身影會突然站起來追上來。
男人深吸一口氣,眉頭緊鎖,似乎在內心進行著一場激烈的鬥爭。
最終,他緩緩鬆開油門,車子緩緩停下,四周隻剩下夜風穿過樹梢的沙沙聲。
“我們不能就這樣走掉,萬一他……”
“可是……”女人還想說什麼,卻被男人打斷:
“沒有可是,不能就這麼走了,會留麻煩的。”
男人開始調轉方向,緊接著非常凝重的做了幾個深呼吸,方才冷聲說道:
“剛剛的車速肯定撞不死他,他要是報了警,早晚查到我們。
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
原本坐在後座,毫不感興趣的男孩突然激動地坐了起來,一臉興奮的樣子,就像是在期待著什麼似的。
十幾米外,王建軍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額頭不斷往外滲著鮮血,甚至讓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他趕緊擦了擦眼睛,看著不遠處已經掉過頭來的白色轎車,不用想也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
但即使如此,王建軍也沒有退後半步,反而再一次撿起了那把錘子。
夜色仿佛更加深沉了幾分,山林間的氣息也變得壓抑而沉重。王建軍的心中湧動著一股不屈的火焰,儘管身體因疼痛而顫抖,但他的眼神卻異常堅定。
車內,男人的臉色陰晴不定,手緊握方向盤,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在給自己打氣,然後猛地踩下油門,白色轎車如同脫韁的野馬,帶著一股決絕的勢頭,向王建軍直衝而去。
王建軍咬緊牙關,雙眼緊盯著那輛越來越近的車子,手中的錘子緊握得好似要變形。
這幾個人在短短時間內經曆過了太多的思想鬥爭,最終每個人都做出了自認為正確的決定。
冥冥之中一直在閉目靜坐的陳峰,在虛擬空間內緩緩睜開了眼睛。
“現在,紅色也齊了,命當如此……”
陳峰口中所說的這個紅色便是從王建軍傷口處不斷滲出的鮮血。
天地為五行,五色為力,當王建軍傷口處第一滴血流出來的那一刻起,陳峰布下的陣法便是悄無聲息的激活了。
原本就陰沉的天空開始有道道閃電滑過。
每一道閃電出現時,都會短暫的照亮這條山路。
白色轎車距離站在路中間的王建軍越來越近,王建軍的心跳如鼓,震耳欲聾,他幾乎能感受到那股來自白色轎車的壓迫感,如同死神的呼吸,緊緊貼在他的脊背上。
但他沒有退縮,反而將手中的錘子高高舉起,那是他最後的防線,也是他對抗命運不公的武器。
肉眼凡胎的幾人自然不知原本籠罩在這一家三口周身的白色氣團,隨著陣法啟動,被撕裂了一道口子,裡麵的白色氣體全部從這套口子裡散落出去。
這白色氣體實則就是氣運的顯現,如今沒了氣運傍身,隨之而來的可就是黴運連連了。
“轟!”
隨著突如其來的一陣聲響,開車的男人驚愕的發現,好端端的車輛竟然爆了胎,開始不受控製的朝著路邊的山崖滑去。
車內頓時陷入一片混亂,尖叫聲、咒罵聲交織在一起,但此刻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