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正南敏銳的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太對勁,眼神裡不由的閃過了一道異樣的光芒。
任何手術都有風險,這件事情眾人皆知,可身為醫院這種風險頻率未免也有點太高了。
這才相隔幾天,兩個孩子都沒能正常出世,其次最有意思的是這兩個孩子出生時間基本都在淩晨。
想到這裡,鐘正南立馬拍了拍坐在旁邊愣神的鄭軍:
“走,去跟負責醫生了解一下情況,有我在,你不用擔心。”
鄭軍點了點頭,跟著鐘正南朝著樓上走去。
很快,在鐘正南的陪伴下,鄭軍敲響了一間醫生辦公室的門。
“請進!”
屋裡坐著的這位主任醫師,這個年紀在50左右的女人,戴著個無框眼鏡。
她透過鏡片看到了進門的鄭軍,臉上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厭煩:
“你怎麼又來了?我現在在工作,外麵還有很多病人等著呢。”
鐘正南一言不發地跟著鄭軍進了辦公室,由於他並沒有出示證件,因此醫生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醫生,我不是來找麻煩,我就是想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您作為主任醫師不可能不知道,我孩子沒保住,至少我也得知道個原因啊。”
“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嗎,這是你老婆的原因,孩子已經憋死在胎中了。
出生後是個死嬰,醫院方麵有權進行處理。”
一邊說著醫生還拿出了幾份文件:
“好好看看,按照醫療機構新生兒安全管理製度,以及傳染病防治法殯葬管理條例等要求,嚴禁將死胎死嬰交由產婦或其他監護人自行處理。
醫院方,會按照規章製度,送往殯儀館進行火化!”
白紙黑字上還蓋著公章,且醫生說的的確是律法規定,鐘正南有心幫忙,也開不了口。
“可是醫生,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在這家醫院進行產檢,並保留了所有產檢資料。
孩子一切數據都是正常的,為什麼會突然憋死在胎中?”
醫生的情緒已經越來越不耐煩了:
“我怎麼知道?醫學上有很多不可預測的因素,有時候就是會發生這樣的悲劇。你們家屬的心情我理解,但請不要在這裡無理取鬨,影響其他病人的治療。”
鐘正南一聽,就知道再聊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收獲了。
他帶著落寞的鄭軍離開了辦公室,才一出來,鄭軍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抱頭痛哭。
醫院就是一個感受不到人情冷暖的地方,生死之事在醫生的口中也顯得如此淡薄。
鐘正南拍了拍鄭軍的肩膀,沒有多說什麼,眼下這種情況也就隻能希望苦主自己能儘快走出來。
不過方才二人之間的對話,倒是讓鐘正南有了一個新的想法,因此他快步離開了醫院,直接給柳凱打去了電話:
“南哥,怎麼樣,查到什麼了嗎?”
電話裡,柳凱頗為關心的詢問道。
“暫時還沒有,不過有件事情挺耐人尋味,作為一家有著極高權威性的市醫院,連續性出現新生兒死亡事件,這是否有些過於頻繁了?”
柳凱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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