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臨門一腳被趙雪這麼一阻攔,楚教授也肉眼可見的憤怒了起來。
“你懂什麼?你去看看這個社會上誰不是在拿自己的妥協掙錢?
人們寧願去關心一個蹩腳電影演員的吃喝拉撒和雞毛蒜皮,也不願了解一個普通人波濤洶湧的內心世界。
學術,在現實麵前算個屁,學術不用吃飯嗎,不用活著嗎?
我妥協了,我隻是想活得更好。
學術界哪有我的位置,那些一個個不斷往上爬的,有哪一個是真正研究學術的?
憑什麼我就得守著那可憐的良知,過那可憐的日子?
這個世界上處處都是偏見,誰在四平八穩的生活裡都能說些大道理。
主張人權,占領道德高地很簡單。
最諷刺的你知道是什麼嗎,是人們吹捧的道理扭曲了還不自知。
他們用一句早上看不到乞丐,是因為要是能早起,就不至於出來討飯。
多扭曲的道理,多道貌岸然的言論,可處處都是如此。”
楚教授好像根本看不見趙雪手裡的匕首,一步一步的逼近,越說越激動:
“所有人都很善於用一句話去否定彆人竭儘所能的努力,然後在彆人崩潰之際去拍拍肩膀說你怎麼這麼脆弱?
我之所以知道,就是因為我就是這麼一步一步過來的。
努力,不過是現實的另一個借口。
不過是窮苦人做白日夢的理由,不過是另一身脫不下的長衫。
我現在,隻需要這臨門一腳,做完這一切我就離開這,小雪,你為什麼非得跟我過不去!”
楚教授突然抱起一把抓住了趙雪的手腕,幾乎不費什麼力氣,就把趙雪拽開了。
匕首被楚教授握在手裡,他惡狠狠的盯著趙雪,哪裡還有半點儒雅。
二人都不知道,就在他們針鋒相對之際,幾輛車已經悄無聲息地進入了工地。
為首的人手裡拎著一把手槍,在進入工地信號被覆蓋之前,剛打完一通電話。
電話裡的聲音,明顯是高董事長。
“調查員已經查到科技公司了,過不了多久就會查到這裡。
卻把那裡解決乾淨,那老家夥已經告訴了我,他要做的事情,等到他把那些嬰兒全部封到了缸裡,把人做掉,把缸帶走,七天之後我自己打開。
我養了你們這麼多年,現在需要你們了,知道該怎麼做吧?”
“放心吧老板,就算是被抓了,也不會有一個人多說一句話。
我們是主謀,跟其他人沒有關係。”
掛斷電話之後,男人直接把手機丟到了車輪下,碾了過去。
進入了工地,一行人匆匆朝著樓上趕去,看著倒地的這些看守人員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提邢司的專車的確正在朝著這個方向駛來,留給他們清理此地的時間不多,所以每個人都乾脆果斷,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當這些拿著槍的人闖入了房間,一眼就看到了趙雪。
楚教授也愣住了,但隨即就反應了過來:
“快把她控製住,子時過了就誤了大事兒。”
幾人二話不說就上前控製住了趙雪,帶頭的人則是麵不改色的盯著褚教授並沒有暴露殺意。
楚教授連忙轉身,開始給孩子喂太歲肉,但此刻刺耳的警笛聲已經響起,紅藍色的燈光映在了眾人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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