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鎖鎖捂著臉,悶悶不樂地跟著楚墨沉離開餐廳。
一出門。
她就開始抱怨:“你還是不是我親哥,我的臉被蘇嫿打成這樣,你為什麼不幫我討回個公道,反而拉著我走?”
楚墨沉扭頭看了看她的臉。
白皙的小臉上五道鮮紅的手指印。
他眼神暗了暗,問:“你對她說什麼了?她這麼用力地打你。”
楚鎖鎖氣呼呼地說:“我就說她外婆死得真是時候,為了不讓她離婚,卡著點死。這很過分嗎?”
她本來是用這話刺激蘇嫿動手。
好在顧北弦那裡拉同情分的。
奈何這次是蘇嫿先動的手,顧北弦也不向著她。
楚鎖鎖算盤落空,頗有些氣急敗壞。
楚墨沉扯了扯唇角,要笑不笑,“難怪她打你,換了我,我也會打你,下次收斂點吧。”
楚鎖鎖斜了他一眼,“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蘇嫿的親哥,處處向著她。”
“本來就是你的不對。你跟顧北弦早就分手了,就不該再對他心存幻想,更不該妄圖嫁給他。”
楚鎖鎖哼了一聲,“他們本來就要離婚的。再說北弦哥照著我的模樣,找了蘇嫿,就說明他對我舊情難忘。”
楚墨沉停下腳步,仔細打量了她幾眼,說:“人家可能就喜歡你這種長相,不一定非你不可。”
楚鎖鎖翻眼瞪他。
楚墨沉又補了一刀,“實話實說,那個蘇嫿長得比你漂亮,氣質也比你好。人家端莊大方,清清爽爽,渾身一股子書卷氣,看著就舒服。”
他扯了扯她身上的巴黎最新款高定時裝,“你看看你,從上到下,就隻有銅臭氣。”
楚鎖鎖揮起拳頭就去打他,“楚墨沉,我要跟你斷絕兄妹關係!你竟敢說那個鄉巴佬比我漂亮!你眼睛是不是有問題?”
楚墨沉攥住她的手腕,嗬道:“彆鬨了。”
兩人上了車。
楚墨沉發動車子,開始倒車。
楚鎖鎖拉了安全帶係上,說:“我花了點錢,找當天負責蘇嫿外婆的護士,打聽到了點消息。那護士說她外婆的身體,雖然不好,但是再活兩三個月是沒問題的。在他們倆離婚那天,老太婆把病房裡的人全都支出去,自己偷偷關掉了身上的儀器。你看看,她們這些小門小戶的人,多有心機,為了阻止蘇嫿和北弦哥離婚,老太婆居然玩自殺。”
楚墨沉默了默,“當年蘇嫿為了給她外婆治病,嫁給顧北弦。如今老太太為了成全她,自殺。這祖孫倆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
楚鎖鎖卻不這樣想。
她憤憤不平地說:“如果不是老太婆掐著點死,倆人早就離婚了。隻要蘇嫿一走,北弦哥遲早會和我複合,都怪那個死老太婆,壞了我的好事!”
“死者為大,你就積點口德吧。”楚墨沉一踩油門,開始加速。
楚鎖鎖扭頭看著他,眼神怪怪的,“哥,你是不是喜歡蘇嫿?”
楚墨沉斥道:“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喜歡她?”
楚鎖鎖捏了捏他的耳尖,“不喜歡,那你耳朵紅什麼?”
楚墨沉打掉她的手,“耳朵紅是被你掐的。這種玩笑彆亂開,一點都不好笑。”
楚鎖鎖手肘搭在車窗上,托著腮,看了他半天,忽然心生一計。
她往他身邊湊了湊,撒嬌道:“哥,親哥,要不你犧牲一下色相,去勾引蘇嫿,好不好?”
楚墨沉臉色一沉,“再胡說八道,就下車!”
與此同時,另一輛車上。
顧北弦開車帶著蘇嫿,順著濱江大道一直往前開。
蘇嫿察覺不對,問:“這不是回家的路吧?”
“不是,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
“到了就知道了。”
一個小時後,顧北弦把車停在江邊。
江風烈烈,江水翻滾,周圍是密密麻麻的樹林。
四周十分冷清,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蘇嫿隔著車窗,看向外麵咆哮翻騰的江水,納悶地問:“來這麼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