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杏眼圓睜,“當然是我親哥,如假包換!”

蘇嫿正色道:“那鳥尊你也看出來了,起碼得是一級文物,一旦被抓到,三年起判。他既然是你親哥,你就勸勸他,不要做那行了,可以養家糊口的工作有很多。”

沈鳶歎口氣,“勸過,沒用。”

“勸一次沒用,就多勸幾次。”

沈鳶臉垮了,“我們秦家祖輩盜墓,我親生父親在行裡挺出名的,人送外號‘秦師爺’。如果我是男的,也會跟著我生父盜墓。有些東西改變不了的,盜墓來錢太快。不盜墓,我哥能乾什麼?去廠裡擰螺絲嗎?一年到頭累得要死,才賺幾萬塊。他們盜個墓,一次少說也有幾百萬,擰螺絲一輩子也賺不到這個數。”

蘇嫿一時不知該怎麼說才好了,“你不覺得盜墓風險很大嗎?”

沈鳶撓撓後腦勺,“富貴險中求麼。”

“你哥應該不太缺錢吧?”

沈鳶吭哧吭哧憋了半天,“其實還有個原因,我生父爛賭,錢來得快,去得也快,我哥不做那行不行。”

蘇嫿不說什麼了。

畢竟是彆人的家事,她不好摻合太多。

蘇嫿拿起那個鳥尊,走進工作間,開始研究。

鳳鳥的尾斷了,得用錫焊。

焊完得處理痕跡,還要做鏽。

上麵的鏽,不是單純的綠色,裡麵多少還有點黃,有點紅,混著各種顏色。

做好這個鏽,要看色彩敏感度。

蘇嫿挺感激父母遺傳給她的天賦,還有外公蘇文邁從小對她手把手的教導。

當然,也很感激楚岱鬆教她修複青銅器。

中途出來倒水的功夫。

蘇嫿接到顧北弦的電話,“你工作時,記得戴口罩和手套,不要太累,不要接觸化學藥品,更不要碰墓裡出來的東西,陰氣太重。”

蘇嫿無奈一笑,“我這還沒懷上孕,看把你緊張的。”

顧北弦語氣鄭重,“備孕也很重要,不要大意。”

“好好,我知道了。”

掛電話後,沈鳶眼巴巴地瞅著她,“羨慕死了,你男人怎麼這麼貼心?哪裡還有,我也去領一個。”

蘇嫿輕輕瞟她一眼,“你不是有周占了嗎?”

沈鳶靠在門框上,雙臂環胸,“彆提了,正在冷戰呢。”

蘇嫿頗為意外,“怎麼了?”

“他想睡我,我不給他睡,他就生氣了。”

蘇嫿笑,“我記得你上次追顧謹堯時,特彆奔放,怎麼跟周占就這麼保守了?”

“那不一樣,顧謹堯一看就是是個負責任的。周占不行,他滑得很,睡了也不一定會娶我。彆看姐這樣,姐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蘇嫿想了想,“也是,周占那個姐周品品,挺難纏的,保守點不吃虧。”

“是吧,我就是怕那老妖姑,半路殺出來搞破壞。”

喝過水後,蘇嫿繼續返回工作間工作。

沈鳶站在旁邊專心地看。

忙到晚上,蘇嫿要走。

沈鳶拿出一個紙質包裝袋,神神秘秘地說:“嫿姐,你不是在備孕嘛,送你一套禮物,方便備孕。”

蘇嫿接過來,剛要拆。

被沈鳶阻止了,“回家再拆,回家再拆。”

回到日月灣。

洗過澡後,蘇嫿坐在沙發上,拆開包裝。

裡麵居然是一套黑色半透明的趣味內衣,蕾絲的,若隱若現。

細節充滿誘惑。

蘇嫿哭笑不得。

顧北弦瞟一眼,“看不出來,沈鳶這個女漢子還挺有心。”

蘇嫿拿在手裡,揚了揚薄透的麵料,“要穿給你看嗎?”

顧北弦微挑眉梢,一張俊臉說不出的風流灑脫,“你還用穿嗎?不穿,我都熱情高漲,要是穿了,房頂不得塌?”

一句話說得蘇嫿麵紅耳熱。

顧北弦盯著她粉若桃花的臉頰,情動。

他從身後抱住她,壁壘分明的肌肉,隔著衣服,抵著她婀娜起伏的曲線,薄唇湊到她耳邊,“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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