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弦本來睡意朦朧。

一聽秦姝這話,立馬清醒了。

他抓著手機坐起來,“你先彆緊張,去衛生間找找看,他是不是去方便了?”

秦姝啞聲說:“找了,沒有,床底下和窗簾後麵都找了。”

顧北弦問:“他有沒有出去?”

秦姝搖頭,“我問守在門口的保鏢了,都說沒看到他出去。那麼大一個活人,怎麼就憑空消失了?我就去商場給他買了塊表,路上堵車,耽誤了個把小時,回來,人就不見了。”

顧北弦安慰她,“彆難過,我打他手機試試。”

“打過,他手機關機了。”

“那我打秦漠耕的手機。”

顧北弦掛了電話,撥給秦漠耕,“秦老,秦野有沒有聯係你?”

“沒有啊,他不是在醫院養傷,有你們照顧嗎?”電話裡很吵,秦漠耕人在賭場。

“算了,謝謝。”顧北弦掐了電話。

長腿一邁,他從床上走下去,拿起襯衫披到身上,手伸到袖子裡,開始扣紐扣。

一張俊臉沒什麼情緒,心裡卻擔憂得很。

蘇嫿坐起來,“你要出去?”

顧北弦淡嗯一聲,“我去趟醫院,我哥失蹤了,我怕我媽受不了打擊,去看看。”

“你彆慌。秦野身上有功夫,平時警惕性也強,沒走門,應該是走了窗戶。”

顧北弦更擔心了,“他左手臂有傷,走窗戶會更危險。”

蘇嫿摸到衣服往身上穿,“我陪你一起吧。”

顧北弦彎腰,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不用,你好好休息。”

蘇嫿微微一笑,“我們是夫妻啊,夫妻就是無論大事小事,都一起分擔,一起麵對。”

“好吧。”

顧北弦開始幫她穿衣服。

四十分鐘後。

兩人來到醫院。

一向冷靜自持的秦姝,手揉著眉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正走來走去,和保鏢四下尋找秦野。

要不是秦野有盜墓前科,不能報警,她就要去警局,報人口失蹤了。

顧北弦問保鏢:“我哥失蹤前,有沒有異常的人來病房?”

保鏢搖搖頭,“除了護士進來看了一下,就是您的司機,過來送鹿肉和鱷魚掌。”

顧北弦微微點頭。

拿起手機,繼續給秦野打電話。

可惜,一遍一遍地打,都是關機。

顧北弦順著窗戶往外看,病房在三樓。

樓下沒人。

樓下的地麵也沒有血跡,那他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幾人分頭又找了十多分鐘,監控也調了。

秦野是避開監控走的。

找不到他的身影。

正當幾人憂心如焚時,顧北弦的手機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

接通後,手機裡傳來的聲音卻是秦野的。

“北弦,是我,我買了個臨時號,給你打電話。可能是我多疑,總感覺護士看我時,眼神不太對。晚上我站在窗口往外看,看到你司機身後好像有尾巴跟著。做我們這行的,警惕性都很強,否則活不長。我走了,讓媽媽不要擔心。”

顧北弦道:“你身上有傷,孤身一人很危險,我派幾個保鏢去保護你。”

“不用,我獨來獨往慣了,身邊有人反而不習慣。”

秦姝疾聲問:“是誰?你哥嗎?”

顧北弦點點頭。

秦姝一把搶過手機,失聲說:“兒子,你要是不想住院,就跟媽回家。媽讓醫生上門給你治病,彆離開媽媽好嗎?”

她語氣哀求。

雖然衣著精致,風韻猶存,可此時卻隻是個盼兒心切的老母親。

滿眼都是焦急和擔憂。

一顆心全掛在秦野身上。

秦野感覺到了。

他沉默不語。

過了足足一分鐘之久。

他才出聲,壓抑著不舍的情緒說:“我有盜墓前科,要是查到我是顧家的兒子,會連累你們。”

秦姝聲音急促,“不礙事的,媽媽不介意,媽媽隻想你待在我身邊。讓媽媽好好補償你,好嗎?”

秦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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