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南音,發生什麼事了?你慢慢說,彆急。”
顧南音語速極快,“嫂子,你出來,彆讓我哥聽到!”
“好。”
蘇嫿要很努力,才能把蓄勢待發的顧北弦,從自己身上推下來。
她披上睡衣,來到隔壁書房,“我出來了,你說吧。”
顧南音聲音壓得極低,“我總是疼,怎麼辦?”
蘇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哪裡疼?”
顧南音少有的難為情,“就是,每次和墨沉哥那個,到最後一步時,就會疼。”
蘇嫿噎住。
這是可以說的嗎?
她抬手揉揉眉骨,考慮了幾秒鐘,“你放鬆,聽聽音樂,或者泡個熱水澡,前奏長點,用點油。”
“都試了,還是不行。”
蘇嫿回想了下自己的經曆,“沒彆的好方法,初次都會疼,忍忍就過去了。”
“可是墨沉哥一看我疼,就停下來,照這樣下去,我下半輩子的幸福可怎麼辦?”
蘇嫿尷尬死了。
頭一次和彆人討論這麼隱私的事。
對方還是自己的親哥哥。
蘇嫿硬著頭皮說:“你告訴他,長痛不如短痛,是個女人都得經曆這種事,讓他大膽點。”
“我說了,他不聽,可憐香惜玉了。”
蘇嫿想了想,“要不,你去買點利多卡因乳膏,塗抹一下。”
顧南音問:“利多卡因是什麼?”
“外敷的麻醉藥,醫院,或者醫美、紋繡的美容院裡,都能搞到。”
顧南音高興起來,“我正好有認識開整形醫院的朋友,跟我們就住在一個彆墅區,我馬上打電話讓她給我送過來。”
蘇嫿鬆了口氣,“加油!”
“愛你,嫂子。”
蘇嫿離開書房,返回主臥。
看到顧北弦倚床而坐,睡衣扣子隨意扣了兩顆,領口敞開,露出性感漂亮的胸肌。
手裡裝模作樣地拿著一本書。
英俊的臉表情微冷,仿佛結了一層薄薄的霜。
很明顯,他不高興了。
蘇嫿湊到他身邊坐下,抬起手,溫柔地摸摸他的臉頰,“彆生氣,那是你親妹妹,來,我們繼續。”
顧北弦放下書,麵無表情,“再熱的火,也熄了,還怎麼繼續?”
“沒事,我幫你點火。”
蘇嫿一隻手攀到他的肩上,另一隻探進他的睡衣裡,順著他胸肌的弧度,一路向下……
那是怎樣一隻妙手啊。
白皙,纖長,柔軟,技藝高超。
像酒,能下飯,能醉人,能讓人流連忘我。
顧北弦沒多久就喉嚨滾燙。
他屏住呼吸,靜靜地享受著她手指溫柔絲滑的觸感。
堅硬的身體被她的手瞬間點燃,仿佛枯木逢春,萬物複蘇,草長鶯飛,煙花盛放。
他再也忍不住,翻身把蘇嫿按到身下……
剛要進入佳境時,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顧北弦的手機。
他忍了忍,摸過手機,剛要訓南音,一看來電顯示,是楚墨沉打來的。
顧北弦按了接聽鍵,壓抑住身上的欲氣,嗓音低沉,“有事?”
手機裡傳來楚墨沉不好意思的聲音,“北弦,你們睡了嗎?”
“要是睡了,還能接你電話?”
“沒睡就好,我還怕打擾到你們睡覺。”
要不是修養良好,顧北弦就忍不住爆粗口了。
打擾動態的睡覺,遠比打擾靜態的睡覺,更讓人暴躁。
楚墨沉彬彬有禮地問:“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有重要事想問你。”
顧北弦掃一眼臉頰泛粉,酥軟可人的蘇嫿,要很克製,才能從她的溫柔鄉裡出來。
他披上睡衣,握著手機,去了客房,“說。”
楚墨沉語氣極不自信,“折騰了半天,才五分鐘,為什麼會這樣?”
顧北弦唇角情不自禁勾起,覺得不道德,又恢複正常。
他清清嗓子說:“沒事,尋常男人頭次都這樣,下次就好了,你彆緊張。”
楚墨沉試探地問:“你當初也這樣嗎?”
顧北弦俊臉微繃,“我說的是尋常男人,又沒說我。”
“告辭!”
楚墨沉掛了電話。
顧北弦把手機關機。
回到主臥,拿起蘇嫿的手,也關了機。
再這樣折騰下去,彆說一胎三寶,一胎兩寶了,連一寶都有困難。
把手機扔到床頭櫃上,顧北弦麵容清冷道:“這倆人真是夠了,加起來五十多歲的人,那方麵還比不上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
蘇嫿莞爾,“我哥太老實了。南音就一張嘴厲害,真上陣了,就不行了。”
顧北弦手探進她的睡衣裡,握住她婀娜的細腰,把她翻過來,彆有深意地說:“還是你好,不隻嘴厲害,手厲害,處處都厲害,人間尤物。”
聞言,蘇嫿耳根發燙,心裡仿佛盛開了一朵牡丹花。
從來沒想到,有一天,她能和“人間尤物”這四個字,掛上鉤。
她曾是那樣不解風情的鋼鐵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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