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F.)#i.同一時間。秦野回到辦公室。秘書正在收拾咖啡餐具。秦野掃一眼精致漂亮的咖啡杯,吩咐道:“問下北弦,咖啡在哪裡買的,買了寄到鹿寧單位,寄件人名字和手機號,填蘇嫿的。”
“好的,秦總。”
“咖啡杯也配上。”
“好,我這就去辦。”
秘書辦事效率很高。三天後,鹿寧就收到了他寄去的聖海倫娜咖啡和漂亮的咖啡杯套裝。取快遞的時候,鹿寧看到寄件人是蘇嫿,不由得心生感激。她給蘇嫿去了個電話,“咖啡收到了,謝謝你。”
蘇嫿遲疑了一下。很快猜到,咖啡肯定是秦野派人寄給鹿寧的,不方便,就寫了她的名字。蘇嫿心領神會,笑道:“不用客氣,大家都是朋友。”
她這一遲疑的功夫,鹿寧就猜出來了。咖啡不是她送的。不是她,那就是秦野了。同蘇嫿又說了幾句,鹿寧掛斷電話。拿著快遞回到辦公室,拆開外包裝,去洗了杯子。杯子是輕薄透亮的高溫透光骨瓷,看起來精致又昂貴。鹿寧洗得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打碎了。回來接了熱水,她泡了一杯咖啡,咖啡的香氣瞬間彌漫整間辦公室。鹿寧雙手捧著杯子,很慢很慢地喝。咖啡很特彆。是她喝過最好喝的咖啡。口感十分細膩,味道柔和,既有咖啡的香氣,又略帶柑橘的果香,溶在口中是幽幽的香甜,口感非常獨特。是很雅致很高貴的風味。鹿寧閉上眼睛,腦海裡情不自禁地浮現出秦野的模樣。他英挺的身姿,英俊冷硬的眉眼。他耿直的性格,動不動就泛紅的耳翼。那個連摸她都要問一下,讓她心花怒放、心如鹿撞、魂牽夢繞的男人,已經失去了。原本以為,很快就能忘掉他,灑脫地走出來。沒想到,失戀的後遺症這麼強。鹿寧心裡鈍鈍的痛,如慢刀子割肉一般難受。她睜開眼睛,垂下眼簾,盯著手腕上粗粗大大的黃金鐲子笑了笑,笑得很苦。愛情果然使人軟弱。連鬼都不怕的她,卻被失戀折磨得心如刀絞。晚上下班,鹿寧拎著咖啡和杯具回家。把咖啡放進臥室。她下來吃飯。吃了沒幾口,鹿巍忽然吸了下鼻子,“什麼味道,這麼香?”
鹿寧沒應。香氣是她身上的。在單位喝咖啡時,魂不守舍的,不小心把咖啡灑到了衣服上。回家也忘記換了。其實味道並不重,可是鹿巍鼻子太尖。心不在焉地吃完飯,鹿寧回到自己的臥室,拿起本書,坐在窗口的沙發上,翻看。每個字都認識,連起來,卻看不懂了。看不進去。鹿寧乾脆放下書。“咚咚!”
有人敲門。鹿寧道:“進來。”
鹿巍推門而入,手裡拿著一隻墨綠色的小瓷瓶,葫蘆狀的,瓷質細質,泛著綠幽幽的光。鹿寧臨窗孤坐,看到他進來,也沒什麼反應,目光虛虛散散。鹿巍環視一圈,看到床頭櫃上放著的咖啡套盒。他抬腳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看,讚道:“這是舉世聞名的拿破侖咖啡,產自大西洋的聖海倫娜島,產量稀少,價格昂貴,誰送你的?”
鹿寧懶懶地說:“朋友。”
“哪個朋友?”
鹿寧沒應。她不喜歡撒謊,也不想告訴他是秦野送的。鹿巍猜到了,“是秦野吧?我就知道那小子對你還有感情。”
鹿寧一言不發,從沙發站起來,打開窗戶,看向窗外。夜幕之下,霓虹漫天。隱約可見遙遠的山,墨黑如黛。那是秦野的老家,秦家村的方向。在他的臥室裡,他們擁抱,親吻,仿佛就在昨日。鹿巍安靜片刻,走到鹿寧身邊,把手中的綠色瓷瓶遞給她,“拿著。”
鹿寧沒接,低頭掃一眼,“這是什麼?”
鹿巍神神秘秘一笑,“裡麵裝的是情蠱,我托朋友從偏遠的苗疆那邊找到的。”
鹿寧一怔,“你給我這個做什麼?”
“你回頭請秦野吃個飯,趁他不備,把這蠱蟲放進他的湯裡。一旦他服下,就再也離不開你了。”
鹿寧忍無可忍,猛地抬頭怒視他,漂亮的小鹿眼瞪得圓圓的,“你到底有完沒完!有完沒完!”
她表情凶巴巴的,怒氣衝衝,挺唬人的。鹿巍愣住。這是女兒頭一次衝他發這麼大的火。過了好一會兒。鹿巍訥訥道:“我是為你好,看你失戀這麼傷心,想幫幫你。你不領情就罷了,還衝我發這麼大的火。唉,可憐天下父母心。”
鹿寧語氣堅硬,難掩怒意,“阿野和你,我已經選擇了你,你還要怎樣?這個情蠱,說得好聽,其實就是一種寄生蟲吧。是寄生蟲,就會傷害身體,你竟然讓我用這種下作手段去留住阿野,你於心何忍?你也是父親,將心比心,彆人要給我下蠱,你會怎樣?”
鹿巍被鹿寧訓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因為同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