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沉笑場了。
這麼虎的媳婦,沒誰了。
他笑著扯掉自己的睡袍係帶,大手從顧南音的睡袍下擺探進去,握住她細而軟的腰,扶著她……
他掌心灼熱,似帶著電磁,所到之處激起陣陣火花。
顧南音心裡漸漸滾燙起來。
婚宴的時候,她喝了三小盅白酒,這會兒上來了些微醉意。
被楚墨沉這麼一撩,情與欲瞬間被點燃。
她驟然化身一隻小母虎。
突然兩腿用力,一夾楚墨沉的腿,低頭去吻他,吻得很用力,舌頭和嘴唇都不遺餘力。
她逐漸進入一種亢奮的狀態,吻得熱情而放肆。
她下了多麼大的勁兒啊,楚墨沉的嘴都要被她親得失血了。
她就像一團熊熊烈火,渾身都是灼燙的,像燒紅的炭。
燙得楚墨沉受不住。
心跳如緊鑼密鼓,胸中似有上千萬匹馬在狂奔,他猛地翻身,將她按在身下……
兩個人的氣息糾纏在一起,互相吞吐,煽風點火!
房頂在變形,燈在搖晃,地上灑落的花瓣仿佛都飛了起來,空氣呼呼流動,一切都在扭曲和幻化!
來了!
萬馬奔騰,洪水決堤!
一對新人,在這洞房花燭夜,擁有了驚人的爆發力!
海上起風了。
風刮起海浪,一浪高過一浪!
澎湃!
洶湧!
呼嘯!
濤聲陣陣,和艙房內的春色,互相映襯。
情與欲的起起落落,被鈣化在這永恒的一刻。
風停浪止之際,顧南音累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呼吸細細綿綿。
漂亮的小臉粉白粉白的,似四月的薔薇花瓣,盎然的大眼睛春意彌漫,額前細發被香汗打濕,鎖骨下白皙皮膚上染了片片緋色,比黃昏的晚霞還要醉人。
露在被子外的手臂,細而軟綿。
細長的腿也軟軟的,宛若三月隨風擺動的柳枝。
頗有點“籠街細柳嬌無力”的韻味。
楚墨沉貪戀地凝視了她小半天,再次將她擁入懷中。
抱得緊緊的。
這是他的妻,是他往後餘生的伴,是他苦悶生活中的糖。
又甜又虎,純真熱情。
和她在一起之後,他的生活不再枯燥煩悶,不再孤苦無依。
以前以為最親的人是母親,現在才知,是妻子。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休息了會兒,楚墨沉去衛生間端來水,幫顧南音清洗,又接了杯水給她喝。
放下杯子,顧南音忽然掀開被子坐起來。
楚墨沉納悶,“怎麼了南音,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顧南音揉揉眼睛,跳下床,拿起衣服就往身上穿,邊係扣子邊說:“我想我媽了,我要去看看她。”
楚墨沉哭笑不得,“這麼晚了,她肯定睡了,明天一早再看吧。”
“不,我現在就要去看,不看她一眼,我睡不著。”
楚墨沉隻好拿起褲子,幫她穿,問:“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沒喝多,我思維很清晰,我就是想我媽了,特彆想。領證和辦婚禮不一樣,婚禮一辦,就感覺真嫁出去了。難怪我老爹一直拖著,不讓我辦婚禮。不辦婚禮,我就還是顧家人,是他最疼愛的小女兒。婚禮辦完,我就成楚家人了,成了彆人的兒媳婦。”
楚墨沉安慰道:“你可以把我想成倒插門,這樣感覺會好點。”
“還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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