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

雲恬漸漸覺得身體不舒服,肚子隱隱作痛,尤其下腹位置疼得最明顯,伴隨著腰酸乏力,心煩意亂,惡心想吐,嘴變饞了,食量也變大了,人反而消瘦。

拿手機一查,是懷孕的症狀。

雲恬鬱悶至極。

她連個男人毛都沒有,怎麼可能懷孕?總不能自體受孕吧?

當天便去了醫院,掛了婦產科。

檢查結果出來,自然沒懷。

醫生建議她去查一下消化內科和傳染科。

超聲、ct、腸道檢查、糞便塗片等一通做下來。

拿到化驗結果時,雲恬驚呆了!

隻見上千顆比芝麻還小的黑色顆粒,盤在她的腸道裡,密密麻麻,挨挨擠擠!

看得人頭皮發麻,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醫生反複翻看雲恬拿來的幾份化驗結果,眉頭皺得深深的。

從醫多年,他沒見過這麼奇怪的蟲卵。

不是蛔蟲卵,不是肝吸蟲卵,也不是異尖線蟲和安尼線蟲卵,隻能確定是一種寄生蟲。

醫生放下化驗單,“幸好發現得早,如果再拖延幾個月,這些蟲卵,長大變成成蟲,會到處亂動,侵入你的五臟六腑。等蟲子死亡後,會慢慢順著肝臟轉移到膽道,產生結石,也可能造成肝硬化。”

雲恬麵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

後背陰風陣陣,直冒冷汗!

幸好她嬌氣,稍有不對勁,就來醫院檢查。

要是個馬大哈,這得有生命危險啊。

醫生問:“你平時生魚片吃得多嗎?”

雲恬道:“吃得多,但我吃的都是進口名貴海魚,零下二十度急速冷凍,即使有蟲卵,也被凍死了。”

“先吃點驅蟲藥驅驅蟲,過一周再來複查。”

“好。”

醫生給她開了吡喹酮、阿苯達唑等廣譜抗寄生蟲藥。

從醫院離開後,雲恬直奔陸璣位於京都的豪宅。

把化驗結果拿給陸璣看。

雲恬納悶,“生魚片我一直有吃,以前從沒生過蟲,怎麼腸道裡忽然就有了這麼多蟲卵?”

陸璣問:“你去哪裡吃過飯?”

“很多地方。”

她最近沒工作,一直和朋友到處吃吃喝喝。

生魚片、海鮮、燒烤,沒少吃。

雲恬說:“但是我去的都是高檔酒店,最次也得五星級以上,衛生都是達標的。”

陸璣擰眉思索幾分鐘,“你得罪人了。”

雲恬麵色一變,怒氣忽地竄到頭頂,“是誰對我下這麼狠的手?”

“你都得罪過誰?”

“顧謹堯、雲瑾、靳帥和秦野。顧謹堯已經找我算過賬了,不可能再陰我。雲瑾那憨丫頭,沒這麼毒的心腸。靳帥是個二哈,更不會。至於秦野,我不算得罪他吧。之前雲瑾追顧謹堯時,顧謹堯也冷冰冰的,現在對雲瑾好得不得了。你看,男人不會真正討厭一個追求他的女人,拒絕不過是故作矜持,提高身價。”

陸璣若有所思,“秦野前女友有很大的嫌疑。”

“鹿寧?是她害我?”雲恬噌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就朝外走。

“你要去哪?”

雲恬頭也不回,“我去鹿寧單位,找她算賬!整不死她,也得讓她先丟了工作再說!”

“彆衝動,回來。我打個電話,讓人先查查再說。”

雲恬回到沙發上坐下。

幾通電話打出去。

陸璣有眉目了,“不是鹿寧,我問了她單位的一個熟人,說那女孩子雖然麵冷,但品性還行。”

雲恬鬱悶,“不是她,那是誰?是她爸媽嗎?”

“鹿寧母親是關山月的女兒,關山月是考古界泰鬥,他的女兒做不出這種下作事。倒是鹿巍,他在異能隊掛個閒職,私底下還做一些給富豪看風水、掐小三、捉鬼、治疑難雜症之事,手底下養著幾個徒弟。這種人,心若歪了,很容易搞歪門邪道,我覺得他的可能性最大。”

雲恬冷笑,“死老頭!心胸狹隘!陰險至極!鹿寧都和秦野分手了,他還霸著秦野不放。我才追了秦野幾天啊,他就對我下毒手了。”

“我派人去提點一下鹿巍,省得他再對你下毒手。”

雲恬眼珠一轉,“不,我去找秦野,一舉兩得。他鹿巍詭計多端,我雲恬也不是傻白甜。”

陸璣勸不住她,隻能由著她去。

服藥休養了兩天。

這天上午,雲恬忍著不適,開車來到顧氏集團大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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