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

靳帥早早起來。

飯都沒吃,留下一張紙條,悄悄地走了。

實在太羞愧,都不好意思看到顧華錦。

他一向沒臉沒皮,可是在顧華錦麵前卻出奇得要麵子。

後知後覺,才發現,原來男人不是沒有自尊心,隻在在意的人麵前才有。

以前在雲恬麵前,他都是死皮賴臉的那種。

乘坐顧家的車,靳帥來到酒店。

進屋,靳太太還在睡。

靳崇山起床了,正坐在套間外麵的沙發上,看報紙。

看到靳帥回來,靳崇山抬頭,衝他咧嘴一笑,“事成了嗎?”

靳帥沒應,邁步走進衛生間,脫掉西裝,開始解襯衫紐扣。

靳崇山走進去,“我大孫子有著落了?”

靳帥還是不出聲,年輕好看的臉,緊緊繃著。

靳崇山沾沾自喜,“這套趟出國考察值,超值!我又打聽了,華錦手下的公司,市值數百億美金,是美金。阿堯是他們家繼子,大部分家業以後肯定會留給華錦,給華錦就是給你。大十歲和數百億家業相比,不值一提。雖然她離過婚,但那是十四前離的,離婚後,她和前夫老死不相往來。這十四年裡,她感情一直空白。這麼好一姑娘,被你小子撿到寶了!”

靳帥悶悶道:“讓人訂機票,今天回去。”

靳崇山這才察覺他情緒不對勁,“兒子,你怎麼了?和華錦吵架了?”

“彆問,煩。”

“好好好,我不問不問,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跟爸爸說。”

靳帥把他推出去,將衛生間門反鎖。

脫掉西褲,換上休閒褲。

垂眸盯著,他出了好一會兒神。

搞不明白,明明長得這麼帥,為什麼不中用?

為什麼老天對他如此不公平?

給了他帥氣的樣貌,完美的身材,優渥的家境,卻在關鍵時刻,給他致命一擊!

難道是天妒藍顏?

靳崇山一邊派人訂機票,一邊又備了禮。

帶著厚禮,他再次登門拜訪顧崢嶸。

兩位搞了一輩子企業的老男人,硬是猜不透靳帥奇奇怪怪的小心思。

聊著聊著,隱隱約約也猜到了點眉目,但是那種事,於他們來說,壓根就不是事。

問顧華錦吧,男女有彆,實在張不開口。

臨走時,靳崇山對顧崢嶸說:“親家,那茶杯我找人打聽了,是清代康熙年間的青花瓷,價值不菲。我回去托人買一套,下次讓帥帥給送過來。”

言外之意,倆孩子鬨彆扭歸鬨彆扭,很快就會和好。

這門親事,不能黃,咱們大人得認真對待。

顧崢嶸當然能聽出來,喚人拿來包裝好的茶杯碎片,“不用費那個錢買,可以修。麻煩帶給蘇嫿,她能修複得完好無損。不過她現在懷孕了,讓她等生完孩子慢慢修,不著急。”

那意思,感情有裂痕了可以修,不會換。

如果值得,他們這邊會耐心等,彆著急。

靳崇山自然懂,會心一笑。

就衝顧崢嶸這品行,這門親事結定了!

大十歲怎麼了?

總比找雲恬強吧?

且不說雲恬怎麼樣,就她生父陸璣那德性。

連自己小媽都搞的人,真要和他們家結了親,靳崇山還怕他勾搭自己的小嬌妻呢。

當天下午。

靳帥和父母,帶著保鏢坐上了飛往國內的飛機。

靳太太滿腹牢騷,不停地抱怨靳崇山和靳帥父子倆合夥耍她,埋怨靳崇山不是人,把親兒子往老女人懷裡推。

靳崇山拿話哄她。

靳帥連懟她的心思都沒有,戴著耳機,沉浸心事。

十幾個小時後。

一行人回到國內。

休息一晚。

靳帥去了京都。

他是島城人,不好意思在本地看男科,要臉。

可能是生活壓力大,也可能是周末,男科醫院生意挺好。

等候大廳裡,人擠人。

靳帥戴著黑色棒球帽和口罩,把臉捂得嚴嚴實實,坐在椅子上等。

等了沒多久,手機響了。

以為是顧華錦,靳帥心裡咯噔一下。

不知該以何種麵目麵對她。

手機又響了一會兒,靳帥才鼓足勇氣,從褲兜裡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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