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鶴的聲音從背後傳過來,“若再對恩琦動一點歪心思,削的就不是你的頭發了,是你的頭!滾!”
放在平時,司蝶會解釋,會辯駁。
可今天,她一個字都不敢多說,拔腿就跑。
一邁腿,差點摔倒。
腿被嚇得太軟了。
踉踉蹌蹌地跑出病房。
司蝶扶著牆,大口大口地喘粗氣。
明明是料峭寒春,她卻全身是汗。
來之前,怎麼也想不到,平時對她和顏悅色,動不動就給錢給物給房,無限包容她們母女的墨鶴,突然變得如此可怕、絕情、冷血,翻臉不認人。
果然,紅顏是禍水。
認識十幾年的朋友,因為陸恩琦,要鬨翻臉了。
司蝶煞白著一張臉,沿著走廊,木然地往前走。
一拐彎,好巧不巧,遇到華琴婉。
華琴婉一手抱花,一手拎著一個銀色保溫桶。
司蝶愣了一下,本能地停住腳步,隨即又加快,想快點甩開她。
“你站住!”華琴婉喝道。
司蝶拔腿就跑。
華琴婉扔掉鮮花,不顧年邁去追她。
追到電梯口,司蝶手不停地按電梯開關鍵。
華琴婉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為什麼跑?心虛是吧?我去本地警局問過警方了,綁架案跟你前夫有關。恩琦連你前夫都不認識,你沒少從中作梗吧?恩琦哪得罪你了?你要對她下那麼毒的手?她才剛成年啊,那麼小的小孩子懂什麼,你就讓人綁架她!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黑的心?”
說到最後華琴婉咬牙切齒,淚流滿麵。
司蝶眼神慌亂,“阿姨,你誤會了,我是無辜的,這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還敢狡辯?”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鬆開我,我有急事急著走!”
“啪!”
華琴婉一巴掌扇到她臉上,抓起她的頭發,就朝消防樓步梯走去!
司蝶拽著華琴婉的手,想把她的手從自己頭上拿開。
可她忽略了氣憤得發瘋的母親,力氣有多大。
把司蝶拉到消防樓道裡,華琴婉拽著她的頭發,就朝牆上撞!
“咚咚咚!”
司蝶的頭接二連三撞到堅硬的牆上,被撞得頭暈眼花,額頭腫得起包!
她疼哭了,哭著叫喊:“你這個老女人,憑什麼打我?你快住手!”
華琴婉一耳光甩到她嘴上,“你找人綁架我女兒,我打死你都活該!”
司蝶紅腫著嘴,怒道:“警方都釋放了我,我是清白的!”
“我會找證據,把你送進去!”
“你找吧,快去找!你打傷我,犯法!這就是證據,我要把你也送進去!”
“好,那就一起進去。精神病院我都待過,還怕蹲監獄?”華琴婉又一耳光打到司蝶臉上。
司蝶不甘示弱,反手就去抓她,撓她,咬她。
兩人扭打在一起。
司蝶畢竟年輕,耐力勝於華琴婉。
打著打著,漸漸占了上風。
華琴婉的保鏢見華琴婉處於下風,上前將兩人打開。
聞訊趕來的保安,也過來維持秩序。
華琴婉和司蝶兩人均掛了彩,衣服被扯開,頭發更是亂蓬蓬的,再也沒了剛才的溫婉和溫柔。
保鏢送華琴婉去處理傷口。
司蝶則強忍疼痛,快步離開,一秒也不敢在這裡多待。
處理完傷口,華琴婉來到墨鶴的病房。
衣服沒換,她臉上手上有傷,頭發潦草地盤起來,眼神灰沉,表情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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