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妍打小就懂事,很少有求於自己,顧北弦忙答應道:“這事包在爸爸身上,你就坐等好消息吧。姓尤的怎麼惹我們家小星妍生氣了?”

蘇星妍默了默,“她惡心沈恪,惡心我。”

她脾氣隨了蘇嫿,一向極好,能惹毛她,想必尤嫵做得著實過分。

顧北弦安慰了她幾句,結束通話。

他撥通助理的號碼,吩咐道:“派人查查尤嫵的公司,想辦法讓她儘快破產。等法院派人清算完,將其拍賣時,找人拍下來,送給沈恪。如果沈恪不肯要,就新注冊一家同類型公司,以投資的名義,送給他。你們好好評估商討一下,方案出來找我定奪。既然是小星妍看中的人,我就幫忙扶持一把吧,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助理嘴上連聲答應著,心裡卻頗為震驚!

之前他聽從顧北弦的命令,調查過沈恪的背景。

雖有些才華,卻是一窮二白的窮小子,毫無根基可言,家中還有病母拖累。

倘若蘇星妍是個普通的富家女就罷了,偏偏不是,她是世家千金,是偌大京都城最頂尖的那一撥,卻看上了這麼個窮小子。

這懸殊簡直天差地彆!

助理不敢怠慢,連夜召集團隊人員,策劃尤嫵的破產方案。

蘇星妍給顧北弦打完電話,又撥給秦老大夫。

西醫解決不了的問題,想用中醫解決。

奈何電話打了好幾遍,都打不通,老大夫可能關機睡覺了。

畢竟上了年紀,蘇星妍不再折騰他。

她撥通皇甫嬋的手機號,把沈恪的症狀詳細對她一說,又將化驗單拍了照片,發給她。

皇甫嬋看完化驗單道:“古墓的千年病菌我沒有醫治經驗,但這個有,之前曾經治療過十多例。等著,我現在就開始配藥,煎好給送過去。”

“謝謝小舅媽。”

“應該的。”

幾十分鐘後,皇甫嬋用保溫桶帶著煎好的藥來了。

初次見沈恪,她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幾眼。

雖然狼狽,仍是個不失風雅的英俊男子,一身硬骨,如竹如鬆。

不論其他,單看外形和氣質,和蘇星妍倒是蠻登對的。

皇甫嬋把保溫桶遞給蘇星妍,“藥很苦,我給帶了喂藥器,如果喝不進去,你就用喂藥器喂。先喝一次看效果,剩下的藥,我明天配好,給送過來。”

蘇星妍伸手接過來,“謝謝小舅媽。”

皇甫嬋燦然一笑,“小菜一碟,大家都是親戚,彆總謝來謝去的。”

送走皇甫嬋,蘇星妍扶沈恪坐起來,將藥倒進碗裡,拿湯勺喂他喝藥。

藥一入口,沈恪苦得彆過頭。

藥汁也本能地吐了出來。

蘇星妍急忙幫他擦掉嘴邊的藥漬。

再喂第二口時,沈恪怎麼都不肯張嘴了。

蘇星妍用喂藥器抽了藥汁,往他嘴裡灌。

如果放在平時,沈恪斷然用不著這樣,可現在的他意識模糊,和平時像換了個人,有點賴皮,有點孩子氣,藥死活灌不進去。

即使勉強灌進去,他仍舊會吐出來。

見慣了沈恪成熟穩重的一麵,頭一次見他這副樣子。

蘇星妍覺得新鮮。

她拿湯勺稍稍嘗了一點,眉頭立馬皺起來。

這不是藥,這是苦膽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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