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流水,伯牙子期也不過如此。

沈恪覺得和蘇星妍極其合拍。

他說上句,她立馬能接出下句。

她一抬眸,他便知她心思。

他一垂首,她便知他所想。

世間99999的人,尋尋覓覓一輩子,都找不到如此合拍的。

他抬手握住蘇星妍捏自己臉頰的手,“如果不克你了,到時我會先向你求婚,求婚禮到時準備得浪漫些。”

蘇星妍一整個期待住了,“好啊,我倒要看看沈大木頭,能有多浪漫?”

沈恪想說,我不是木頭,從來都不是。

相反,他滿腹柔情,一腔浪漫。

自古文人皆多情,並不假。

沒過多久,墨鶴打橫抱著陸恩琦來了。

蘇嫿和顧北弦並肩走在後麵,身後跟著一眾保鏢。

沈恪隔窗望著墨鶴和陸恩琦,學到了。

以後他也要像墨鶴和陸恩琦那樣,天天拉著蘇星妍的手,行也抱她,坐也抱她。

蘇星妍仿佛是他腹中蛔蟲,猜出他的心思,說:“打消那個念頭吧。我墨鶴小姨父是世間高人,身手無人能敵。你沒那個身手,天天抱著我,得累死。再者,我小姨是他從小抱著長大的,練出來了。他比我小姨大十多歲,自然得多付出一點。咱倆年紀相差不多,不需要那樣。”

沈恪再次意外。

他在她麵前,簡直像透明人一樣。

一幫人就近找了家酒店,一起吃了頓午飯。

蘇星妍提議在附近找家好點的酒店入住。

父母來了,她不方便和沈恪同住一屋,不和他同住吧,她又怕被鬼壓床,更不想聽到那種瘮人的哭聲。

察覺有點鼻塞,蘇星妍找了個借口,把沈恪支走了。

怕他再患得患失,以為是自己克的。

顧北弦派人開了套總統套房,有兩間臥室。

一家三口正好能住到一個套房裡。

當天半夜,蘇星妍發燒了。

感冒衝劑喝過,vc吃了,衣服穿得也夠,還是沒躲過去。

蘇嫿幫蘇星妍貼上退燒貼,拿溫水幫她擦手。

顧北弦則端著鮮榨橙汁,插了吸管喂她喝。

蘇星妍哭笑不得。

她都這麼大了,父母還是把她當小孩子。

一生病,就用小時候那一套,來對她。

蘇星妍看向顧北弦和蘇嫿,“爸,媽,我生病是因為除夕在虞城家樓頂玩雪,這幾天四處奔波,去這裡那裡玩。昨晚在我小姨家住,遇到邪祟的東西,今天又去滑冰。冷、累加上嚇,還有身體舊疾,多重原因造成的,和沈恪無關。”

蘇嫿抬眸瞥一眼顧北弦,“看,你的好女兒跟你真像,這護犢子的架勢簡直一模一樣。”

顧北弦英眉微挑,“我就當你誇我了。”

蘇星妍道:“你們去睡吧,我吃過退燒藥了,一個小時內應該能退燒,沒什麼大礙。”

蘇嫿揉揉她的頭發,“有點後悔讓你入我這一行了。如果不是因為我,你肯定會去你爸的公司,就不會下古墓,中古墓毒菌,更不會落下後遺症。這都過去兩年了,你的身體還沒恢複到從前。”

蘇星妍淺笑,“做哪行都有風險,曾外公那一套總得有人傳承下去,否則就滅絕了。我身體已經好很多了,撐到今天才生病,去年冬天連雪都不能見。”

好說歹說,才把蘇嫿和顧北弦勸回他們臥室。

蘇星妍抬手按按脹疼的腦門。

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蘇星妍摸起手機,來了條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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