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陸力道太大。
長腿長身,大開大合。
酒店原本結實的大床,被晃得咯吱作響。
一陣陣疾風暴雨,林檸隻覺得身子在他身下,漸漸變得綿軟滾燙,腦子暈暈乎乎,像被送上了九天雲端裡。
她巴掌大的小臉上春意洋溢,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已汩汩泛光,嘴裡情不自禁跟著秦陸的節奏,發出輕哼慢哦的聲音。
什麼自閉症遺傳,什麼顧家傳宗接代,什麼孤兒院的自閉症孩子,全都拋到九霄雲外。
現在的她是快活的,是輕鬆的,是熱辣的,是狂野的。
每個汗毛孔,每根頭發絲,每個細胞都快樂無比。
不知過了多久,秦陸掐著她的腰,將她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第一次這樣,林檸有點羞赧。
她抬起頭,雙手撐床,將腰臀凹出個自以為很漂亮的姿勢。
的確也很漂亮。
秦陸覺得她的背影像一把精工打造的象牙琵琶。
嬌俏的臀像蜜桃。
看得他血脈賁張。
他幅度加大,猛烈撞擊……
一個多小時後,秦陸覆在她身上,將她額頭的濕發撩到一邊,嘴唇湊到她耳邊,低沉聲線問:“小不點,還敢甩我嗎?”
此時林檸腦子已經缺血,全身麻酥酥的,哪還有理智思考什麼事?
她粗喘著氣,哼哼唧唧地說,“我沒有甩你,我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個鬼!下次再一聲不吭偷偷跑到外省,我逮到一次打你一次,狠狠鞭笞你,記住了嗎?”
林檸覺得他好壞。
從此以後,不能再直視鞭笞這個字眼了。
當天二人便返還京都。
落地的時候,天色已黑。
秦陸開車載林檸直奔顧府。
顧傲霆正半躺在庭院裡的芙蓉樹下,閉著眼睛,用手機聽新聞聯播。
新聞聯播裡有政策,有商機,有指令,有經濟大潮和方向。
至於能悟出來多少,要看個人的閱曆、智商和造化。
佇立一旁的保鏢們看到秦陸和林檸走過來,恭敬地喊道:“秦總,林小姐。”
秦陸朝他們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顧傲霆一個激靈,慌忙睜開眼睛。
原本半躺在躺椅上鬆弛舒適的身體,一下子坐得筆直繃緊,身上蓋的薄毯也滑落下來。
看到林檸果然站在一旁,顧傲霆隻覺得頭發絲都要豎起來了。
糟糕!
這是秋後算賬來了!
顧傲霆硬著頭皮說:“阿陸,我沒錯,我是為你好。如果你和小檸真生個自閉兒,孩子受罪,你也受罪,我們老顧家也跟著一起受罪。”
秦陸斂眸不語,隻淡聲問:“我奶奶呢?”
“去跳普拉提了。”顧傲霆眼神警惕地打量著他:“你要乾嘛?”
“她什麼時候回來?”
“一個小時後吧。”
“好。”
冷白燈光中,秦陸堅硬的眸眼依舊淡淡,聲音也淡淡的。
可是他越淡定,顧傲霆越害怕。
直覺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顧傲霆雙手抱住胸膛,自保的姿勢說:“我是你爺爺,雖然采取的方式有點過激,但是我的初衷是好的,你不能打我。”
秦陸抬手指向三十米開外的柿子樹。
顧傲霆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樹上結著紅紅的秋柿,隱在伶仃的殘葉中。
秦姝特意交待傭人不要采摘,留著給過冬的鳥兒吃。
秦陸沉聲問:“能看到柿子柄嗎?”
顧傲霆搖搖頭,“我是人眼,不是神眼,黑燈瞎火的,我哪裡能看到?”
“有燈光,您戴上老花鏡看。”
“戴上望遠鏡也看不到,柿柄太短了,你要乾什麼,直接說。”
秦陸問:“想吃柿子嗎?”
“不想。”
“不想也得想。”
話音剛落,秦陸縱身一躍,折了牙簽般長的一小截芙蓉樹枝,緊接著朝三十米開外的柿子樹扔去。
樹枝扔出去的瞬間,他的身體也“飛”了出去!
閃電般的,嗖的一閃而過!
眨眼間,人就到了柿子樹下!
顧傲霆驚得嘴巴張得老大,大到能看見嗓子眼。
他這身手不輸逸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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