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們接住槍。
臉色難看得像見了鬼!
這不是玩具槍!
這槍是精鋼製成,非常堅硬,汽車軲轆壓過,都沒法壓變形。
可墨鶴好像輕輕一掰,就把槍扭變形了。
這功力簡直逆天!
趴在青回背上的元仲懷,更是驚得麵無人色!
明晚“七手彌勒”前去他家偷竊,如果墨鶴昏迷還好說,如果暈不了,少不了得一場惡戰。
“七手彌勒”勝在神不知鬼不覺地偷東西,打硬仗不是他們的長處。
看樣子計劃得改。
此時元仲懷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惹誰不好,非得去惹墨鶴?
想殺雞能猴看,敲打敲打墨鶴背後的陸家,讓顧家楚家人老實一點,沒想到卻動了隻老虎,且是大老虎。
怪隻怪這隻老虎平時太老實。
元仲懷腹部疼得腸子絞到一起。
他衝青回小聲說:“青先生,說好的錢,會一分不少地送到府上。你不用什麼任何事,隻要把我腹中的蠱蟲喚出來就可以。”
身後沒有持槍人追殺,青回無所畏懼。
他將元仲懷往地上用力一扔,冷冰冰道:“誰稀罕!”
再啐他一口,“臭錢!”
他將樂器放到唇邊吹起來。
嗚嗚咽咽的樂聲響起。
那些張牙舞爪的蛇蠍和蜈蚣迅速後退,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元仲懷趴在地上,捂著小腹,狼狽地蠕動。
青回道:“張開!狗嘴!”
元仲懷顧不上羞辱,立馬張開嘴。
一道黑影噌地飛出來,落到青回的褲腰上,爬進褲子裡。
墨鶴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頭彆到一邊,不忍直視。
覺得惡心。
邪門歪道就是邪門歪道。
像他名門正派,從來不做這種下作事。
墨鶴衝青回揮了揮手,示意他快走,剩下的事,他來處理。
青回意會,微微點一下頭,很快消失在茫芒夜色裡。
警衛們急忙跑過來,七手八腳將元仲懷扶起來。
元仲懷抬手甩了為首那人一個耳光,怒道:“廢物!”
那人臉被打得通紅,不敢吭聲。
元仲懷捂著餘痛未消的小腹,扭頭看向墨鶴,剛要開口說話,一道青色身影倏地返回來。
正是剛才離開的青回。
青回陰著臉衝元仲懷道:“兩千萬,診療費,一分不能少!否則,有你好看!”
元仲懷氣得想罵娘!
平時打交道的都是仕途中人,講究仁義道德,行事按規矩出牌。
這個青回,完全不按正常人的思維做事。
都不替他做事了,還好意思問他要錢?
哪來的臉?
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元仲懷微耷眼皮,應道:“好,三天後,兩千萬會一分不少送到你府上。”
青回眼神陰沉,“給元娉。”
元仲懷暗道,這小子看著像個愣頭青,傻乎乎的,沒想到還挺精,大意了。
錢送到他家裡,他可以派人以勒索罪去抓他,抓到後往牢裡一扔,關他個三年五載,回頭再想點辦法,在牢裡偷偷弄死他。
可是這錢給元娉,意義就變了,他就沒法派人去抓人了。
墨鶴啪地一下將手上折扇打開,在麵前不緊不慢地扇了扇,道:“好了嗎?說完快走,我還要回家摟我徒孫睡覺。”
青回斜他一眼,拔腿就跑。
墨鶴看向元仲懷,“你也走吧,以後沒事不要來擾民。”
他抬腳就走。
元仲懷連忙喊住他,“墨先生。”
墨鶴腳步一頓,頭也不回,“叫我墨公子,‘先生’難聽。”
元仲懷心中暗罵,屁事挺多,嘴上卻笑道:“我家中失竊,聽手下人說墨公子神機妙算,願意為我算一算,請問你算出來了嗎?若能將東西算出,我定當重謝,你要什麼,我給什麼,隻要我有。”
墨鶴回眸,衝他翩翩一笑,“你有。”
“什麼?”
墨鶴唇瓣輕揚,緩緩吐出三個字,“你的命。”
元仲懷麵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就知道,跟這幫人不能講道理,直接來硬的就行。
他的筆記本電腦和電腦磁盤設了無數個密碼,文件也有設密碼,密碼複雜,一時半會兒應該破解不了。
他裡麵的文件,有存雲盤。
如果被刪除或者拷貝複製,手機會有提示,但他沒收到任何提示,那麼資料沒泄露。
他派了好幾個暗裝守在墨鶴家,沒見有人拎東西出來。
電腦還在墨鶴家。
元仲懷不再跟墨鶴浪費口舌。
他用力按著小腹,衝墨鶴點一下頭,道:“墨公子,打擾了。”
墨鶴勾起一邊唇角,似笑非笑,“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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