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峻不看她,道:“下次給我換個男護士,謝謝。”

護士調整了下口罩,重新戴好,說:“我們醫院男護士很少,恐怕要去彆的科調,很麻煩。護士隻是一項工作,和醫生一樣,不分男女。請不要戴有色眼鏡,來看待我們。”

元峻總覺得她長得太漂亮了,且話裡話外透著不對勁。

不過因為容貌、氣質和身份出眾,他以前住院,也經常遇到女護士向他示好,甚至主動追求他,前幾年還有個女護士直接追到他單位去了。

這些人說的話幾乎都差不多。

不能因為這個,就懷疑這女人是奸細。

他掃了眼她胸前的胸牌,記下了她的名字。

女護士又來幫他調節枕頭。

元峻道:“不用。”

女護士並不尷尬,笑了笑,“等這袋藥輸完了,按鈴喊我,我進來給你換藥,還有一袋,彆睡著了。”

元峻低嗯一聲。

等她走後,他給自己的助理發去護士的名字,讓他查查。

助理很快回信,“她是那個醫院的護士,工作四年,父母都是企業單位的職員,其中父親是一家鋁業公司的中層管理。”

元峻暫時放了心。

做奸細和死士的,大多無父無母,更不可能為了勾引他,在此工作四年。

他閉上眼睛。

麻藥勁兒散了後,臂膀傷口巨疼。

疼痛從那處向四麵八方蔓延,仿佛深入骨髓,分分秒秒持續地折磨著他。

他咬著牙根強忍著,秋涼氣爽的天氣,疼得直冒冷汗。

病號服其實已被汗透,涼涼濕濕的很不舒服。

想去看看秦悅寧,也不知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那藥會不會有後遺症

他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摸到手機,撥通元老的號碼,問:“爺爺,人抓到了嗎”

元老回:“抓到了兩個重傷的,一直昏迷不醒。”

“我當時開槍避開了重要部位,不可能昏迷不醒。”

“龍虎隊的醫生說,他們服用了某種藥,讓自己保持昏迷不醒。”

元峻暗道,又是兩個死士!

對方太狡猾了!

到底是誰居然暗中培養了這麼多死士。

“叩叩。”

有人敲門。

元峻問:“誰”

“護士。”

“請進。”

門吱的一聲從外麵推開。

剛才那個女護士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碗白粥,一份雞蛋羹。

女護士摘掉口罩,衝元峻笑了個自以為很漂亮的笑,“可以吃飯了,但是隻能吃流食。你吃,我在旁邊觀察,如果出現異常情況,立馬停止。”

元峻微微蹙眉,“我不餓。”

“你上午動的手術,這會兒天都黑了,怎麼可能不餓多少吃點吧,否則沒力氣。”

女護士把托盤放到床頭櫃上。

她彎下腰來幫元峻調節病床。

元峻道:“不用,我有人照顧。”

女護士不由分說已經把床頭調節好,動作十分熟練,很專業,接著將他後背的枕頭塞好。

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遞到元峻嘴邊,“喝點粥吧。”

元峻輕提一口氣,壓著脾氣道:“我說了,不用,謝謝,請你出去。”

女護士仍然笑,“我跟同事打賭,如果我能讓你喝完這碗粥,她就跟我換一個月的夜班。算我求你,喝了這碗粥好不好”

元峻臉色沉下來,“我有女朋友。你們打賭是你們的事,跟我無關。”

女護士神色微頓,接著哎呀一聲,“你長得這麼英俊,看著也很紳士,怎麼如此不近人情呢就當幫我個忙好嗎你女朋友又看不到,喝碗粥,花不了多少時間的。”

元峻不再理她,摸起手機,翻看信息。

換了正常人,這麼明顯的逐客令,早就起身走了。

可是女護士仍一動不動,手裡舉著湯勺,腦子裡想彆的法子。

等了兩分鐘,見女護士沒有要走的意思,元峻剛要喊門外的保鏢,讓他們把女護士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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