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使勁掙紮,想掙脫周占的手,同時伸手去打周占,抬腳去踢他。

周占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握住她的兩隻手腕,按到窗上,用膝蓋頂住她的腿,不讓她亂踢。

他低下頭,嘴唇壓到她的唇上,想撬開她的嘴唇。

沈鳶死死咬住嘴唇,不讓他得逞。

周占改為親她的唇瓣。

年輕時沈鳶沉迷他的親吻,他吻技高超,能讓人欲罷不能。

可如今沈鳶惡心得想吐,胃裡翻江倒海,隔夜飯都要湧出來。

原來不愛一個人後,連他的身體都排斥。

她用力搖晃腦袋,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試圖驚動外麵的傭人或者家人,不敢張嘴,怕一張嘴,周占舌頭會趁機頂進來。

可是周占進來之前,將戒指朝傭人們挨個亮了亮,說進來找沈鳶求婚。

他是沈鳶前男友這件事,傭人們多少都聽說過,加之那天他送沈鳶從東北回來,這幾天又經常出入秦漠耕家,還給沈鳶送過花,傭人們沒多加懷疑,甚至貼心地躲開了,方便他倆約會。

沈鳶急得熱汗都冒出來了。

掙紮間頭發散開,額前頭發汗濕,身上衣服亂了。

奈何男女力量懸殊,她又沒有過硬的功夫,抵抗不過周占。

不知過了多久,她筋疲力竭,掙紮的力度漸漸降下來。

見她老實點了,周占笑,“老了老了,人也硬了,不隻骨頭硬,脾氣也越來越硬了。從前那麼喜歡我,現在怎麼這麼討厭我了呢這枚戒指,三十多年我一直留著。自打我爸去世後,我就離婚了,一直想找機會來找你,怕你罵我,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那天阿峻突然打電話給我,說你父親難過,機會來了,我立馬讓助理買了機票,飛去東北。這不是愛,是什麼”

他抱住她,頭垂下,埋到她脖頸裡,說:“老鷹,乖一點,彆跟蕭逸好了,回到我身邊。我知道你還愛我,我也愛你,咱們結婚,結婚好不好”

沈鳶眼睛圓睜,狠狠瞪著他。

心裡卻難受得像被人拿錐子一下一下地紮著。

過去的那些年,午夜夢回,她時常會想起他。

年輕時唯一愛過的一個男人,又是唯一一個深深傷過她的男人,怎麼可能輕易忘掉

這麼多年一直沒結婚,也是因為憋著一口氣,想找個比他更強的。

可是被他傷得太深了,她現在都不能看他,看到他,心裡會痛,會怒,會有無名火。

沈鳶憤憤道:“周占,你還是老樣子,不隻心狠,臉皮也越來越厚!你不是還愛我,你隻是覺得我是你一個曾用品,突然心血來潮,想起來還有這麼個物件,又想撿起來用。如今我爸為了我哥一家去世了,顧家重情重義,不會不管我,娶我,對你的生意大有好處吧狗屁愛情!你鬼心眼子多著呢!在你眼裡,什麼都重要,唯獨愛最不重要!三十年前拿我當傻子,三十年後還拿我當傻子!你怎麼不去死渣男!”

周占苦笑,“老鷹啊老鷹,你不懂我。”

“屁!你是誰誰要懂你”沈鳶趁他分神,身子猛地抽出來,抬腳朝他小腿狠狠踹了一腳!

她拔腿就往外跑。

那一腳踹得很重,周占疼得呲牙咧嘴,俯身去揉小腿。

沈鳶趁機跑出去。

一口氣跑到庭院裡,她靠在庭院的銀杏樹上哭了。

被周占惡心哭了。

好好的,搞什麼複合呢

死在她的記憶裡不好嗎

那樣她隻會恨他。

如今又跑來搞這麼一出,等於把她的陳年舊傷撕開,翻過來,再惡心一遍,讓她不隻恨他,又添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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