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皺眉,疑惑道:“穆氏?”
“她能有什麼事,會來求朕?”
“難道阿樂惹事了?不對啊,前兩天阿樂不是才被扔進軍中去訓練了麼?”
陶陽焦急道:“陛下,據穆氏說,阿樂昨夜從軍營中偷跑出去,現在被人關了起來。”
秦雲眉頭一擰:“這個臭小子,還敢做逃兵?”
“誰抓的,蕭翦嗎?讓手下人給朕狠狠懲罰,打斷他的骨頭!”
陶陽苦笑道:“不是啊,陛下。穆氏好像說阿樂是被其他人抓起來的。”
其他人?
秦雲皺眉,有誰可以抓住天生神力的阿樂。
“去,將穆氏請進來,朕親自問她。”
陶陽拱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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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一小會,他去而又返,帶回穆氏!
穆氏氣喘籲籲,香汗淋漓,臉上掛滿了焦急。
砰!
她跪下磕頭:“參見陛下。”
“陛下,還請你救救阿樂吧,我……我找不到蕭將軍,所以隻能在宣武門跪著求見您了。”
說著,她頗為感性的眼角滑落些許淚水。
秦雲皺眉:“你慢慢說來,阿樂到底怎麼了?”
穆氏焦急哭訴:“阿樂他被霍家的人抓去了。”
“昨夜他偷跑出軍營,就是為了霍家的小姐,二人互生感情,但門不當戶不對,我也曾嗬斥很多次,但阿樂他就是不聽。”
“昨夜又跑去跟霍家小姐私會,被霍家人抓了個正著,說是要殺了他。”
秦雲麵色古怪,感情這小子是跑人家家裡偷黃花閨女去了。
“陛下,求求你,救救阿樂吧!民婦願意做牛做馬的報答您!”
穆氏磕頭,豐腴的身材因為哭泣,有些發抖,看起來弱不禁風。
身上那有些泛舊的衣服,更是樸素,讓人很心疼。
秦雲親自將她扶起來,安慰道:“先彆哭,有朕在,阿樂出不了事。”
“多謝陛下。”她哽咽,又要跪下。
秦雲死死拽住她胳膊,才沒讓她跪下去,這女人樸素持家,頗有幾分姿色,是個男人怕也不忍心。
“豐老,這個霍家什麼來頭?”
豐老彎腰道:“陛下,是帝都的一個貴族家庭,祖上曾是大官,家境殷實,其家主現在是朝中的工部侍郎,霍鵬。”
秦雲眼珠子一轉,腦中忽然一亮!
或許,這是讓阿樂服氣,聽話的契機。
立刻道:“準備車馬,朕要親自去一趟霍家,要人!”
穆氏一怔,淚眼婆娑,又帶點受寵若驚:“陛下,這樣會不會太叨擾您了,您日理萬機……”
秦雲咧嘴一笑:“不叨擾。”
穆氏眼中有喜色,陛下能去,那當然最好,不管你多大的官都得趴下。
她美眸一閃,秦雲還握住自己的手,她眼神慌亂一瞬,迅速抽回手。
秦雲也不是故意的,所以沒在意。
隻一會,馬車隊伍從皇宮出發,來到帝都西城的霍府。
遠遠看去,府邸莊嚴,闊氣金貴。
和穆府的冷清樸素比起來,的確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
在這個時代,門不當戶不對的結合,是恥辱的。
秦雲壓根沒問,也知道霍家肯定是棒打鴛鴦了。
馬車停在門口。
秦雲看向車內的穆氏:“你確定人在霍府?”
穆氏點點頭,雙手扭捏,來到這裡似乎有些緊張害怕,美眸之中,也有揮之不去的自卑。
秦雲點頭,輕輕拍了拍穆氏的手:“走吧,朕在,彆怕。”
輕描淡寫的話讓穆氏心安無比,隨後反應過來秦雲的不妥動作,臉頰漲紅,但裝作無事,低頭跟著下了馬車。
此刻,陶陽已經用他的身份,敲開了霍家的門。
皇宮的人,必定是大人物。
霍家不敢怠慢,管家親自出來迎接。
“各位大人,裡麵請,小人已經派人外出去請老爺回來了,還請到正堂稍等片刻。”管家笑嗬嗬的彎腰。
說著,他的目光一閃,看見了怯生生的穆氏。
臉色驟變,帶著一些鄙夷嗬斥道:“是你!!”
“你這農婦,來我霍家作甚?!”
穆氏被嚇的淚水一下子就掉出來了,低著頭不知所措。
她知道,自己家是不配跟霍家人說話的。
隻能眼巴巴的看向秦雲,這個威嚴的男人,一旦開口,肯定能救阿樂。
“帶我們進去。”秦雲淡淡發話,即便沒有表明身份,但那股帝王的威壓還是存在。
管家看了一眼陶陽,又看了秦雲,心中忌憚,很明顯這個麵容年輕,卻貴氣逼人的男子才是主子。
“閣下,如果是客,我們歡迎。”
“但這個女人,不能進去。”他對秦雲語氣儘量和氣,但看向穆氏的眼神卻是不加掩飾的鄙夷。
秦雲不高興了,眯眼危險道:“為什麼?”
管家年過五十,臉上浮現刻薄的鄙夷:“一個寡婦而已,一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沒資格踏過霍府的門!”
聞言,穆氏臉色蒼白,委屈的直掉眼淚!
下一秒。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扇了過去。
秦雲打的這刻薄管家的鼻血飛濺。
“草,老子帶來的人,你也敢罵?”
官家捂住臉頰,怒了。
尖聲嘶吼:“你不要太過分了,給你臉不要臉,霍府是你撒野的地方嗎?”
秦雲霸道,冷酷道:“滾過來,給她磕三個頭,我就饒你一命。”
“啊!!”
管家憤怒,大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我憑什麼給你下跪,不要以為你是當官的就可以無法無天!”
“來人啊,給我轟出去,報官府!!!”
十幾個壯漢家丁迅速衝出,要對秦雲等人動手。
若是他們知道秦雲的真實身份,恐怕得把腸子悔清。
秦雲不屑一笑,高聲道:“無法無天?不好意思,老子就是天!”
“你混賬!”官家大罵,眼中閃過厲色:“竟敢自稱是天,你將當今天子放於何處了?”
“給我動手,將這些家夥扭送去官府!”
家丁們眼神一狠,擼起袖子準備動手。
但秦雲一聲令下,他們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鏗鏗鏗!
喬裝的禁軍紛紛拔刀,以迅雷不及掩耳控製了十幾個家丁,陶陽更是一手提起了刻薄的管家,如同抓小雞似的。
“啊……疼,你們是乾什麼的,竟然當街行凶!”
“你們知不知道這是那裡?你們竟然敢……”
管家怒吼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一把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冰冷的刀鋒觸覺,讓他顫抖!!
雙眼驚恐,這群人真的不是說說而已,真敢殺人。
秦雲冷漠看去,淡淡道:“跪,還是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