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沒意識到不妥,認真道:“也不算,要短一些。”
“宮中沒人繡,朕就喜歡這種短褲。”
穆氏蹙眉,難為情道:“陛,陛下,我給您繡,不太合適吧……還是讓宮裡的娘娘繡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
“朕看你手工不錯,就你刺繡了!”
“你不是說,要報答朕麼?”
“大事你乾不了,刺繡可以,放心,隻要成品好,朕會褒獎你的,甚至賜你刺繡女紅大師的稱號!”
“到時候,來找你拜師學藝的人恐怕得踏破門檻了!”秦雲大笑,顯得什麼開朗,毫無邪意。
穆氏也看出他沒其他意思,隻能苦笑接受。
“那……好吧。”
“陛下,那且容我給您量一量尺寸。”
一秒記住
秦雲點頭,很配合的站了起來,張開雙手:“量吧。”
穆氏立刻讓下人帶來了工具,一根紅色的線,上麵有長度刻度。
她倒沒挪地方,想著就在大堂,也沒人說閒話。
靠近秦雲,她額頭不禁有香汗滑落,略微緊張。
“陛下,那我開始了。”
秦雲點頭。
她深吸一口氣,而後彎腰,那一瞬,將身段的弧度勾勒了出來。
不得不說,阿姨輩的身段,就是好,就是豐腴!
秦雲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而後果斷收回眼神,心想,罪過罪過!
二人無話。
穆氏緊張的丈量尺寸,因為慌亂,導致失誤了好幾次。
她量腰圍,雙手張開,拿著紅線比劃。
遠遠看去,就像是伸手抱住了秦雲一般。
他也因此,鼻尖嗅到了一絲絲說不清的香味,讓人心曠神怡。
低頭一看,能看見穆氏臉頰的一些紅潤。
為了緩解尷尬,秦雲道:“等阿樂平安歸來,不如就將他跟霍家的婚事辦了吧?朕會親自下禦旨。”
“婚禮,也由禮部來準備。”
尋常人聽到這樣的恩寵,早就樂的上天了。
可穆氏卻有些壓力,自己何德何能,承受如此多帝恩?
她腦中胡思亂想,甚至在想莫非陛下看上了自己這個蒲柳之姿的婦人?
一想到這裡,她臉就更燙。
“恩?怎麼,你不同意?”秦雲再問。
“沒,沒……”
“我都聽陛下的,阿樂是您的義子,您說了算。”穆氏魂不守舍的回答道。
秦雲點點頭。
這時候,她也丈量好了。
抬頭的一瞬間,跟秦雲的視線相撞了一下。
穆氏莫名嬌軀一軟,低著頭快速退後。
這個男人的身上太過陽剛,她一靠近,就覺得渾身滾燙。
“量,量好了。”她輕輕道。
秦雲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朕也就不過多叨擾了,你忙你自己的吧,朕走了。”
“啊,這就走了嗎?”
“陛下,不留下……吃頓飯嗎?”她顯得有些底氣不足,小心翼翼的。
秦雲被她的樸實逗樂,道:“下次吧。”
“朕如果再待下去,恐怕夫人你的心就要跳到嗓子眼了。”
穆氏鬨了一個大紅臉,心跳是挺快的。
她回過神來,秦雲卻已經離開了,連忙邁開蓮步,跟了上去。
走到走廊邊,秦雲忽然停下。
她本就失神,這一下沒停住,砰的一下就撞了上去。
“陛下,對不起,對不起!”
她臉蛋嚇得煞白,撞了天子,在她的意識裡,那就是死罪。
秦雲卻絲毫不在意,一臉笑意,和煦道:“沒事,你沒撞疼吧?”
這樣的態度,這樣的語氣,讓她內心莫名一暖,搖搖頭:“沒有。”
“恩。”
“對了,穆夫人,朕想說的是,你叫什麼名字?”
“朕彆無它意,隻是連名字都不知道,這也不合適。”秦雲誠懇道。
穆氏平複下心情,抿了抿朱唇,道:“回稟陛下,我單名一個慈字。”
“穆慈?”
秦雲嘴裡輕輕念道。
“好名字!”
“很好聽,跟你人也貼合。”
穆慈尷尬一笑,沒有應答。
被一個小了十幾歲的男人當麵誇讚名字好聽,她竟不覺得被冒犯,或許是秦雲尊貴的身份,卻無比和藹,讓她有些鬆弛吧。
“朕走了。”
“你保重好身體!”
“不用擔心阿樂。”
“有朕在,他不會做錯什麼事。”
說完,他大步流星,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了。
來時突兀,走時利落,不像一位尊貴的帝王,反而像一陣風。
穆慈原地發愣,被他這陣風席卷的有些波瀾。
良久,才反應趕來施禮目送。
等秦雲走遠。
她抬起頭,美麗的臉龐有著一股跟竇姬相似的美,隻不過沒有那麼驚豔,比較平凡和樸素。
“唉。”
她幽幽歎一口氣。
呢喃道:“陛下,您對穆家的大恩大德,我如何能報啊?”
“隻希望阿樂那孩子能在軍中有所建樹吧,不要辜負您的栽培。”
隨後,她想起了不久前的穆心的小鬨劇,一陣害臊,自己這蒲柳之姿,能入陛下法眼?
……
離開穆府。
秦雲順道再次探望了郭子雲。
他雖說養傷,但實際上在病床上也沒有閒著,時常會關注戶部的事,關心著朝廷財政。
氣色一天比一天好,好幾次求秦雲讓他上朝,但秦雲沒允許,讓他完全養好病再說。
回到皇宮,已經是下午。
有州府的線報傳回來,報告了阿樂的位置。
他帶的人,行軍速度極快,雖然沒有長時間的係統訓練,但已經不輸一些正規軍。
一路奇襲,神機營已經是即將抵達幽州了。
按這個速度,不出意外,兩天後肯定可以趕到西涼。
秦雲很是滿意,這方麵阿樂給了他驚喜。
夜裡。
秦雲輾轉不能眠,西涼聯姻之事像是大石頭,再一次壓在了他的心頭。
豺狼除去,猛虎還在啊!
他有預感,西涼的王敏可能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敵人!
大臣們小看女人,可他不會。
古代的武則天,不就是一己之力殺光了丈夫李家的所有兄弟嗎?
實在睡不著,他便叫來了裴瑤幾人,給自己跳舞看。
紅燭薄紗,那舞蹈真是棒極了。
宮殿裡,笑聲如鈴鐺般清脆。
“陛下,說好隻跳舞的,怎又對臣妾動手動腳的?”
“不行?朕都不能動手動腳的了?”
“臣妾那敢?隻是陛下親歸親,彆咬……”
“朕不但咬,還要讓她們看你雙腿靈蛇繞枝!”
“咯咯咯。”
嬌笑聲此起彼伏,顯得極為曖昧。
“陛下,你看,姐姐們,笑話我!”
“臣妾不依!!”
撒嬌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