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愛魚之人，單單看魚兒的眼神就能看出來。
“咦……”
項勝男忽然發出輕咦，美眸泛出光芒：“夫君快看，那條粉色的魚兒好漂亮，頭上還有一個小包。”
秦雲看去，不知是什麼品種，但的確很好看。
完顏洪烈笑嗬嗬道：“娘娘，這條魚就是我要進貢給您的禮物。”
“噢是嗎？”項勝男笑道，確實喜歡，但也談不上多麼驚豔。
完顏洪烈又道：“此魚名叫母子魚，又叫送子魚。”
“是我從域外帶回來的，僅此一條，傳說它可以給主人帶來好運，帶來子嗣，帶來香火綿延。”
“有的人，甚至把它雕成石像，供奉起來。”
聽到這裡，項勝男的美眸唰的一下就亮了起來！
“真的嗎？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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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完顏洪烈咧嘴一笑。
下一秒，項勝男搖了搖了秦雲胳膊，有些激動，示意自己喜歡。
秦雲愕然，心中感歎，這完顏洪烈情商太特麼高了，一條魚而已，硬是被他給升華了無數倍。
彆說項勝男了，就是後宮其他妃子來了，也得搶著要。
這送子二字，簡直是必殺！
“那就收下吧。”
“多謝夫君。”項勝男眉眼歡喜道。
“完顏洪烈，朕可就奪人所愛了。”秦雲笑道。
他咧嘴一笑：“陛下，我雖是愛魚之人，但這魚兒送給娘娘，正好合適。”
“成人之美，豈不美哉？”
秦雲點頭，笑道：“愛魚之人，男人喜歡這個可不多見。”
完顏洪烈看向池塘，風吹起他的鬢發，顯得幾分俊逸，像朋友一般開口：“魚兒多好啊，自由自在，池塘與龍門來去自如，不受約束。”
“有傳言它們沒有記憶，這若是放在人的身上，不知得減去多少憂慮。”
項勝男美眸撲閃，有些沉思其中。
秦雲心中頗為讚歎他有這樣的向往，開口道：“你身上有漢人的儒雅，卻無羌族人的強勢，你從小生活在中原嗎？”
完顏洪烈忽然嘴角露出苦笑，似乎有太多的苦衷。
搖頭道：“不算吧，總之說來話長，多是坎坷。”
聞言，秦雲跟項勝男的笑容都消減一些。
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他的無奈。
沉默一會，秦雲並沒有追問，畢竟那是完顏洪烈的私事，看樣子他也不是很想說。
突然。
完顏洪烈再度露出微笑，很是豁達。
主動邀請道：“陛下，既然來了，不如參觀一下萬寶齋的倉庫？”
“我聽聞錦衣衛天下無敵，乃陛下第一近身組織，還有神機營，屢戰屢勝，無堅不摧。”
“如果陛下感興趣，萬寶齋可提供一些裝備給陛下，讓錦衣衛等組織如虎添翼！”
聞言，秦雲，豐老的雙眼唰的一下就亮了。
很顯然，感興趣了！
“你有多少？”
完顏洪烈直視秦雲的眼睛：“多的沒有，但陛下需要的，我應該都有！”
嘶……
項勝男倒吸一口冷氣，俏臉警察，好大的口氣。
秦雲眯眼：“完顏兄弟，私造鐵甲可是觸犯律法的！”
他咧嘴一笑：“陛下，我說的裝備並非鐵甲，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秦雲鬆一口氣。
“那就好，走！”
完顏洪烈伸手引路。
一行人離開，轉身來到萬寶齋的倉庫，這裡可比前廳要大的多。
走進倉庫，空氣中的浮糜讓人不適。
但琳琅滿目的各種器具，很快就吸引了眾人目光。
夜行衣，護具，牽引繩，飛鏢等小型暗器……
除此之外，大批箭毒，蛇毒，千奇百怪的東西都被安靜擺放。
就連豐老都為之愕然！
秦雲眸子睜大，有些眼花繚亂，感歎道：“怪不得江湖人都喜歡往你這裡跑，萬寶齋，原來是形容這個的。”
完顏洪烈負手笑道：“陛下放心，這些東西都有向朝廷報備的，而且不在違禁品之內。”
秦雲點點頭，掃視四周，眼中有喜愛之色：“不錯。”
“箭毒，蛇毒不錯，塗抹在箭矢和長槍上，在戰場上能發揮大作用。”
“還有牽引繩，適合錦衣衛，還有那個藤刺，也來一點吧。”
他很快就挑選了一批有用的東西，都是朝廷沒有的，畢竟蛇毒藤刺這些東西，不是專業的人，還真弄不好。
一番清點，足有上萬件。
完顏洪烈很大方，竟是要直接送給秦雲。
項勝男等人都變了臉色，這可不是一點點東西。
秦雲搖頭：“不行，朕不能以勢壓人，你是做生意的，也沒有觸犯律法。”
“朕必須給錢。”
“說吧，要多少銀子？”
完顏洪烈見狀，也沒有強求，稍微合計了一下，蹙眉道：“陛下，蛇毒很貴，捕捉不易，所以……”
“前前後後得上萬兩了。”
聞言，豐老的眼皮子一跳，這麼多錢?！
秦雲也微微詫異，上萬兩超出了他的預期，雖然對於國庫來說，這點錢不算什麼，但國庫需要承擔的支出也很多。
可他也清楚，蛇毒有藥用，在民間非常昂貴，有的人甚至以收取蛇毒為生計。
這麼多東西，這個價，很明顯完顏洪烈是給的友情價。
“朕給你一萬二千兩，先付一半，後一半等春收之後交付，如何？”秦雲開口，不想給郭子雲戶部太大壓力。
畢竟鼓勵生育，軍費等事，支出太龐大了，得緩一緩。
完顏洪烈沒有任何遲疑：“好，陛下，沒有問題！”
“但我隻要一萬兩，拿回成本即可。”
秦雲見他也是豪爽人，便沒有再堅持：“好，一言為定！”
“那四味藥，也多多勞煩萬寶齋了。”
“若有任何需要，你可隨時入宮麵見朕，朕都會滿足你。”
完顏洪烈爽朗一笑，拱手道：“好！”
漸漸的，彼此的關係拉攏了很多。
一番耽擱之後。
秦雲正式離開，那些貨物自有禁軍來取。
路上。
項勝男仰頭道：“夫君，剛才那個完顏洪烈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江湖中人。”
“噢？怎麼說？”秦雲道。
她黛眉輕蹙道：“臣妾就是江湖名宿家長大的人，自小見過各路高手，牛鬼蛇神。”
“但沒有一個像完顏洪烈這麼氣宇軒昂，談笑風生的。”
“我感覺，江湖名宿家也培養不出這樣的人才。”
聞言，秦雲眸光微微聚焦。
“確實是個不錯的人，朕不介意跟他做朋友，萬寶齋應該不是兩麵三刀的地方，可以相信。”
“今後你執掌項家，整治江湖，可以和萬寶齋多有來往。”
項勝男點點頭，忽然道：“夫君，那我多久回項家合適？”
“我已經好幾個月沒見著我爹了，況且江湖整治，刻不容緩。”
聞言，秦雲沒好氣的斜眼，仿佛在說你很想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