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兩個小時,兩萬人駐防的白猿城,缺口無數,黑煙滾滾,最後在城門倒下巨大的轟鳴之中,宣告失守!
成千上萬的軍隊湧入城中,喊殺衝天,摧枯拉朽的將嚇破膽的光複軍擊潰。
僅半小時,夏軍就控製住了白猿城,戰鬥基本平息。
黃昏下,秦雲率後軍慢悠悠的開赴進來,入目滿目瘡痍,破敗的城池燃燒著烽火,折斷的鋼刀插進地麵,血與火的洗禮,讓世人再一次見證了大夏的強大。
幾名白猿城的高級將領被活捉,渾身是血,狼狽不堪,被強行按倒在屍坑上。
“陛下,不要,不關我們的事啊!”
“我們隻負責駐守白猿城,銅城的事我們並不知情!”
“您不能殺我們,您殺了我們,大夏和完顏陛下就真的決裂了!”幾人臉色蒼白,不斷後退,怕的要死。
他們心裡都清楚,大夏天子動兵,不是屠殺就是活埋,弄不好戰馬都得挨兩刀,突厥血淋淋的例子天下共知!
啪!
寇天雄直接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扇了過去:“陛下還怕跟完顏洪烈決裂?你們算個什麼東西!”
“啊!”
“不要!”一個將領發出哀嚎,緊接著憤怒的大夏將士們怒火中燒,撿起地上的鐵盔和石頭就往他們身上砸。
“狗東西!”
“你們不是囂張嗎?”
“你們不是增兵嗎?”
“敢威脅陛下,那裡來的膽子,兄弟們,砸!”
砰砰砰……
三個高級將領慘叫連連,血流如注,如喪家之犬一般,麵對著黑壓壓的軍隊宣泄,如風中枯葉,隨時覆滅。
秦雲沒有阻止,讓軍隊發泄,畢竟光複軍得罪的不僅是他個人,還有整個軍方的權威。
等過了許久,眼看三人馬上要被砸死了,秦雲才擺擺手,示意全軍停止,頓時所有夏軍安靜下來,將軍令如山執行到了極致。
“給你們一次機會,說出你們知道的一切,無論是行軍駐紮,還是光複軍內部問題。”
“有價值可免死。”
“沒價值,你們就要死!”
有一人滿臉是血,眼角破裂,趴在地上虛弱咬牙道:“我們說了也是死,還不如不說!”
“白猿城城破,很快就會傳到完顏陛下的耳朵裡,大夏天子,你難道真的想要跟光複軍不顧一切開戰嗎?”
有一人喋血,披頭散發,眼神逐漸仇恨:“沒錯!”
“你有種就殺了我們,我就不信你們大夏願意進入高原,在女真開戰!”
聞言,秦雲冷笑,跳下戰馬,從寇天雄的腰間抽出一把長刀,大步上前:“朕這輩子沒聽過如此犯賤的要求!”
“從武力入境開始,朕就已經宣戰,朕會怕你們光複軍?”
“你們是朕養起來的,現在反咬,朕就可以重新將你們打回原形,見鬼去吧!”
長刀揚起,寒芒四射。
二人抬頭,看著那把刀,瞳孔驚懼,隨之定格。
噗呲!
噗呲!
兩顆人頭落地,鮮血噴濺。
“啊!!”尖叫聲從光複軍俘虜陣營之中發出,一時間騷亂不止,瘋狂退後,大夏天子真敢殺!
兩軍交戰,若斬俘虜,那基本上就是不留退路了,因為以後將沒有俘虜敢投降,一定會血戰到底。
“陛下威武,陛下威武!!”夏軍卻大喝,情緒高漲,十分解氣。
跪在二個屍體中間的另外一個高級將領,整個人瑟瑟發抖,褲襠下有腥臭味的液體流出,臉色蒼白:“不……不,不要。”
秦雲心裡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該怎麼做,所以並沒有繼續砍殺。
刀尖頂著他的脖子,抬起他的頭,但卻沒有下殺手,冷酷道:“那麼現在,你說還是不說?”
此人早就嚇破膽了,看著身邊兩具無頭屍體欲哭無淚:“我說,我說!”
“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彆殺我,彆殺我,我隻是聽上麵命令而已啊。”
秦雲大喝:“那就快說!”
那人嚇了一跳,慌忙道:“我隻知道,銅城的事乃是伍增軍師帶頭的。”
“白猿城隻是小城,沒有太多的軍隊,但後麵的古關,有重兵把守,而且已經是女真的本土,你們漢人適應不了那裡的氣候。”
“還,還有,銅城已經是一片是非之地了,無論是上麵還是完顏大帝的軍隊,都對慕臣這些叛軍很不滿。”
聞言,眾將士臉色微微一變,銅城現在就是孤城,被兩大陣營敵視,這邊戰鬥打響,那邊可能會遭到報複。
秦雲劍眉緊蹙,再次逼問:“那你可知道完顏洪烈現在身在何處?他和帝後梵音究竟有什麼來往!”
那人哭嚎:“陛下,我不知道啊!”
“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偏將,如果能接觸到這些消息,我就不會被留在白猿城了。我隻是聽人說過,凡梵家團體,幾乎都躲開了完顏陛下的清算。”
聞言,秦雲微微失望,自己太急了,是啊,白猿城一個小小將領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
他緩緩走開,那將領仿佛被抽乾了靈魂,砰的一聲就癱倒在地。
“陛下,這些人怎麼處理?”寇天雄追上來請示道,那眼神看起來是想要殺人。
秦雲搖頭:“不能殺。”
“女真的情況和突厥不同,先關押起來吧。”
“即刻打掃戰場,催促後方糧草的運輸。”
寇天雄重重點頭:“是!”
很快,一萬多俘虜被關押起來,隻不過這一次他們的待遇可就沒那麼好了,不聽話的免不了一頓毆打。
在甕城時,他們身為俘虜,可享受的絕是很高的待遇,三餐有肉,但現在秦雲不可能再給他們機會。
殘陽暮暮,血腥味經久不散。
這座城池曾經是完顏洪烈的第一站,也是他迫不及待就稱帝的地方,雖然待的很短暫,但白猿城內部的一處行宮,還是頗具格調,仿照了皇宮,連門都是千年紅木做的。
秦雲帶著大批衛隊進入這裡,將此地征用。
推開厚重的門戶,仿佛推翻了一個王朝一般,落寞,寂寥成為了這裡的代名詞,沒有一個下人,但卻整潔如初,像是經常有人在打掃。
“唉。”他抬頭望著威武的大廳,忍不住歎息一聲,他仿佛從這裡的一切看到了完顏洪烈轉變的開始,野心的滋生。
或許,一開始支持他複辟就是敗筆。
突然,秦雲臉色一變,竟是在這座小行宮之中看到了一個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