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秦雲看著老鴇那副惺惺作態,剛醞釀好的情緒差點沒繃住。
他連忙鬆開手,又惹來老鴇一陣媚眼嬌態,嚇得他趕緊快步來到一樓的舞台前。
“夫人算什麼,本大爺今晚就要留宿在這兒!她能管我嗎?”
“給我把姑娘都叫上來!本大爺今晚要玩一晚上!”
“接著奏樂,接著舞!”
老鴇見狀,連忙來到秦雲身邊,衝著樓上拍了拍手掌。
“姑娘們,都下樓來,今晚都好好伺候這位大爺!”
之前因為劉萬世的清場,不少姑娘們都嚇得躲到樓上去了,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此時見自己的領頭人呼喚,短暫的猶豫過後,全都壯著膽子下樓來了。
“出什麼事了呀,桑麗姐?”
“我客人剛還在房裡呢,突然一下就來了幾個人,把他給弄走了。”
“是啊,我這好不容易有個有錢的。”
姑娘們圍著老鴇,你一言我一語,紛紛抱怨起來。
老鴇見狀,偷偷瞟了一眼秦雲,低聲道:“哎呀,都彆抱怨了,我給你們說,今兒來的可是位大主顧!”
說著,從袖子裡倒出一些金瓜子,給周圍的姑娘們散去。
“諾,這就是今晚這位大爺賞的,這可都是純金的,以前那些臭男人哪兒有這麼闊氣?”
見到這些金瓜子,姑娘們眼睛都亮了,一個兩個捧著愛不釋手。
“真的都是金的呀!”
“出手可真大方啊!”
“嘿,你們誰都彆和我搶,這位大爺是我的了!
姑娘們將金瓜子揣進兜裡,紛紛嬌笑著來到秦雲身側,將她圍在正中央,麵上滿是笑意。
對於這些歡場女子而言,對誰笑並沒有太大的差彆。
誰給的錢多,給誰的笑容就更加燦爛,也要真誠幾分。
秦雲瞅了一眼劉萬世,這些金瓜子都是從他身上扒拉出來的。
來之前他看見劉萬世在把玩這些玩意兒,順口問了一句,劉萬世說這都是之前打仗繳獲來的戰利品。
“陛下,這玩意兒用著是真闊氣,逢人給一顆,人的臉上笑容都要多幾分。”
彼時的劉萬世說這話時有多麼闊氣,現在就有多麼地後悔。
眼見秦雲又朝自己看過來,劉萬世咬咬牙,從懷裡摸出一袋子金瓜子,遞過去的時候手都在抖。
不遠處,配合秦雲演戲的豐老看見這一幕,嘖嘖搖頭:“年輕人啊,財不露白的道理都不明白……”
隨即,他麵色一正,擺出焦急的神情,快步朝著寧塵靠去:“老爺,這萬一要是夫人問起來……”
“哼!問起來就說老爺我今晚出城夜獵去了,待會兒本老爺就帶著這些姑娘們出去!”秦雲一臉狂放不羈的模樣。
豐老猶豫再三,最後還是無奈地搖頭退去。
一旁的劉萬世則是苦著臉上前,笑得比哭還難看:“那……老爺您安心享受,奴才,奴才這就告退了!”
“嗯,下去吧。”秦雲隨意地擺了擺手,隨即看向麵前的鶯鶯燕燕,不滿道,“本老爺不是說了嗎?歌舞都給我弄起來!繼續舞!”
一直在旁邊察言觀色的老鴇見狀,立馬衝著舞台上的樂師揮手:“趕緊的呀!給咱們大爺奏樂!”
霎時間,整座酒樓再度響起悅耳的絲竹之聲,姑娘們的嬌笑聲回蕩其中,就算是在樓外都能聽見。
劉萬世垂頭喪氣地走出酒樓,看見正在外頭等候的豐老與托米麗。
因為曼西納的緣故,所以托米麗從頭到尾都沒法露麵,隻能讓豐老幫忙隱藏起來。
劉萬世用力揉了把臉,掩去麵上的痛苦之色:“咱們接下來就等著?”
“嗯。”豐老點了點頭,眼中帶著一抹憂色。
“豐老在擔心什麼嗎?”劉萬世皺眉道,“陛下既然選擇這個計劃,應當是萬無一失才是。”
“萬無一失,那得老夫出手及時才行。”豐老抬頭看向麵前的高樓,緩緩闔上雙目,“接下來無論任何事,都不要打擾老夫。”
沒有在秦雲身邊留下護衛,難以第一時間做出反應,所以他需要將全部精力都放在樓內。
這也是秦雲要求的,既然對方知道豐老在不會出手,那自己就給他們演一出戲好了。
聞言,劉萬世也轉頭看向樓內,麵露愧色:“終究是我無能,所以才會讓陛下居然要以身犯險!想來陛下此時必然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應對那些女人!”
豐老原本還在專注於酒樓裡的情況,聽到劉萬世這話,睜開雙目斜睨了一眼劉萬世:“不一定哦……”
劉萬世:“嗯?”
樓內,秦雲左擁右抱,溫香軟玉坐於膝,絲竹之聲繞於耳。
“哈哈哈,喝酒!喝酒!”
暢快的笑聲回蕩在樓裡,秦雲摟著兩名舞女,麵臉通紅地揚起酒杯,讓舞女與他一起喝酒。
“哎喲,人家衣服都被打濕了!”
“討厭啦你,人家知道喝酒的!”
“大爺,彆亂碰啦……”
歡聲笑語一片,好不快活。
秦雲看似醉眼蒙矓,實則目光清明,時刻注意著奧利耶的位置。
但這個女人似乎什麼都不準備做,隻是坐在不遠處,和周圍那些熱情向自己敬酒的女人仿佛完全不在一個世界。
“奇怪,難道真的是朕猜錯了?她不是殺手?”
秦雲很肯定這兩個女人有問題,但沒辦法肯定她們一定就是殺手。
酒過三巡,眼看著兩女依舊沒有任何動靜,秦雲有些按奈不住,決定兵行險著。
“走!陪本大爺進房!本大爺今天要大被同眠!”
秦雲起身,摟著曼西納來到奧利耶麵前,在她帶著幾分茫然無措的目光中,伸手將她拽起。
上了樓,秦雲直接摟著兩人躺在床上,一副急色的模樣。
現在房間裡隻有三人,他就不信了,這些人還不動手。
就在這時,屋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啊?”秦雲不耐地吼道。
“大爺,人家給您打了個盆水,讓您洗洗臉。”一個嬌俏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討好之意。
秦雲想了想,沉聲道:“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