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得了差事,自覺自己已越過了陳苦去,當即昂首挺胸保證,必定會辦好這件事情,而後如同驕傲公雞一般出去了。

陳苦看在眼裡,氣得跺腳。

陳福瞧見,拍了陳苦一下,訓道:“你這孩子,怎麼這樣?難道以後小娘子身邊,就你一個可使喚的人?而且,小娘子分明是體恤你我。你怎的不知感恩?”

這一番話,直接說得陳苦愣住。

他仔細一琢磨,發現還真的可能是這樣。

陳福歎,教導孫子:“咱們若是比人家不足,就多努力。若是就是不如彆人,那也要替主子高興!主子得了好用的人才,將來才會更好。主子好,我們才能真的好!”

陳苦低頭認錯:“爺爺,我記住了。”

王敬將這一番話聽了,卻對陳福高看了幾分。心裡又慶幸:若不是自己運氣好,隻怕這管家位置,還真落不到自己頭上!

從那之後,王敬更加兢兢業業,但那是後話了。

隻說這頭王立辦了差事,倒比高玉先回來。

王立回稟徐韞道:“曾郎君說,參加了的,但杜令尹囑咐,所以沒有告訴您。趙郎君說,未曾參加。”

徐韞沉默。

王立悄悄看徐韞,眼神隱隱有些擔憂。

徐韞擺擺手:“出去喝口水,歇一歇吧。”

王立便退了出去,心中卻仍舊氣憤:這個趙郎君,分明是撒謊了!小娘子對他那樣好,他怎麼還能撒謊呢!

屋裡,徐韞坐在那兒,良久都沒有動。

曾無羈應當是沒有撒謊。

但趙牧……他為什麼說謊?是因為他已經悄悄變了立場嗎?

可是回想上午趙牧與她說話,替她高興的樣子,徐韞覺得,不像。

但,她想不通。

高玉和駱湛就是這個時候一起回來的。

和駱湛同行,高玉多少有些彆扭,而且表現出了不耐煩,一句話都不肯和駱湛說,一個眼神也不給。

駱湛……根本不在乎。

一進屋,不等高玉說話,駱湛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拿起茶杯就倒水喝,像是渴壞了。

看他牛飲,高玉氣得麵上鐵青:“這是我給阿韞的好茶!你這般喝,能喝出什麼滋味?!”

駱湛看都不看高玉一眼,反而又自己倒一杯,仍舊咕咚咕咚牛飲。

高玉氣得不輕。

徐韞被兩個活寶給逗笑,乾脆做和事老:“阿玉,怎麼樣?”

說起正事,高玉就不管駱湛了,坐下來,神色肅穆道:“江瑩華說她生了急病,實在是出不得門。而且,她再過兩個月就要出嫁了。”

頓了頓,高玉艱難道:“是去很遠的地方。那地方,很苦寒的。”

徐韞皺起眉頭,沉吟片刻後,手指點了點桌麵:“那她神色如何?”

“很平靜。”高玉神色更難看了:“瞧著沒有什麼不痛快的,平平靜靜地,也沒有歡喜。”

可是哪有人沒能去科舉會不遺憾?

又哪有人要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會不高興呢?

這事兒怎麼看都是有貓膩的!

徐韞歎了一口氣:“也許我們那天都做錯了。我們該讓她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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