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尾宴結束的時候,宴會上的人大半都喝多了。

不敢喝醉,但微醺肯定是有的。

有人覺得不夠儘興,悄悄約人去外頭繼續喝。

也有人覺得想要快點回家。

更有人湊在一起迫不及待要交流下心得體會——就比如曾無羈和趙牧。

大概是考試之後都聚在徐韞那兒一起分析一下考題習慣了,所以,他們兩個自然而然就等著徐韞,並且理所當然道:“阿韞,一會兒回家後,請紅玉姐姐與我們做一碗麵吧?她做的麵好吃——”

徐韞都驚了:“你們不回家?”

曾無羈也無言了:“回家做什麼?不是去你家聊聊?”

徐韞擺擺手:“今日各自回家吧。不然,就成了拉幫結派了。”

上頭都看著呢。

曾無羈“哦”了一聲,倒也乖乖聽話。

徐韞一上馬車,就看見了馬車上坐著的高玉,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來的?”

高玉擺擺手,一把將徐韞拖進車廂裡,然後壓低聲音道:“快走!”

那架勢,像做賊。

徐韞不明白為什麼,但她選擇了聽話。

等馬車走出去一段了,高玉才舒了一口氣,靠坐在車廂裡,輕哼一聲:“那蔡吉,真的是討厭!世上怎麼有這麼討厭的人?”

徐韞立刻反應過來:“剛才你也在啊?我怎麼沒看見你?”

高玉擺擺手:“我在屏風後頭偷看呢。女王陛下讓我看看,有沒有看得上眼的。”

她撇嘴,“一個個長得歪瓜裂棗一樣,誰看得上啊。”

就是最好看的高煦,也比不上駱湛呢。

她連駱湛都看不上了,還能看上這些人?

一個個的,嘴臉醜陋!看著飯都要吃不下了!

高玉“嘿嘿”笑了兩聲:“我跟陛下說,我看上你了,她要罰我!我就偷跑出來了!”

徐韞:……

頓了頓,不等徐韞說話,高玉就說起了燒尾宴上的事兒:“我看這個意思,陛下們隻怕有意采用你的想法。你覺得呢?”

此時沒有外人,徐韞也就說了:“的確有這個苗頭。畢竟,北平城現在能這樣熱鬨,其實也和北平城裡不多收各種名目的稅有關。這本身就是鼓勵商人過來販賣貨物。”

而且成果顯著。

接下來,就算二位陛下打算鼓勵人經商,以此促進南北貿易,也不奇怪。

而且,上輩子……應該也是因為這個,才設立了港口。

此時此刻,徐韞竟有一種恍然大悟之感。

高玉則是歡喜起來:“一般這種事情都是一事不煩二主,你怕是要被派去乾這個事兒。這事兒好啊,阿韞,你官職肯定不會低!”

徐韞笑道:“我就是名次再好,也太過年輕,沒有經驗,肯定不會讓我主事。頂多就是輔助一二。”

高玉樂嗬嗬的:“那也不會太低了。”

一路回家,徐韞和高玉心情都不錯。

直到,謝婉清問了一句:“明日是不是就要去國子監報道了?”

沒分配官職之前,他們要先去國子監——其實也是不是讀書,更像是熟悉官場,讓他們熟悉一下做官的模式。

也可以稱之為,學習?培訓?

徐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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