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湛慢慢悠悠看了阿樹一眼。
雖然沒說話,但阿樹卻渾身都一寒——他連忙低頭跑走:“是奴多事了!”
駱湛看著阿樹狼狽的樣子,微微一哂,總算滿意。
不許提?她自己跑來時候怎麼不想?
她自己都不想,自己憑啥幫她想?
想得美!
駱湛回了屋子,關上門等麵吃。
丁二蔓一口氣跑回了自己屋,然後看見麵塊湯還端在自己手裡。
跑了這麼遠,竟然一滴都沒有灑出來。
她賭氣想連碗帶麵都砸了,但她都端起來了,卻到底沒舍得。
喊來一個小丫鬟,丁二蔓怒道:“給你吃吧!”
便宜這丫鬟了!
但丁二蔓自己實在是吃不下了。晚飯吃得多,這會兒肚子還撐著。
小丫鬟也心疼糧食,謝過丁二蔓後就拿起筷子吃起來。
隻吃了一口,小丫鬟的表情就凝固住了。
好……難吃。
比那會兒吃不上飯時候的野菜湯都難吃。
丁二蔓一直盯著小丫鬟的,這會兒看見她這個表情,頓覺受了大辱,站起來指著小丫鬟質問:“你也覺得難吃?!”
第二日,駱湛仍舊起個大早,親自送徐韞去考場。
出發之前,他的親兵已探過一遍路。
路上的石子兒都清理過了一遍。
就怕到時候碾到了石子,弄壞了馬車,顛了徐韞。
務求萬無一失。
一路到了考場,看著徐韞背著背簍,提著籃子進了考場,連背影都消失在貢院裡,駱湛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次連考三日,也沒有必要在這裡等著,駱湛就調轉馬車回了家。
而這頭,徐韞一路按照牌子找到自己的號舍,就發現自己這次實在是運道不好——
空中那濃鬱的味道,讓人實在是無法忽視。
這是屎號。
屎號也沒辦法。
一旦進入號舍,若無特殊情況,根本不可能換號舍。
就連上次漏雨,除非是特彆嚴重,否則也不給換。
這次……
如無意外,她會在這個號舍呆上三天。
徐韞歎了一口氣,認命地進了號舍,摸出了一個麵巾戴上,然後就開始歸置東西。
東西歸置完畢後,徐韞又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三天下來,估計都能醃入味。希望考卷上不會沾染味道,否則的話……很容易影響成績啊!
除了徐韞,四周的哀歎聲也是此起彼伏。
畢竟,這一圈都是屎號。
他們都是一群倒黴蛋。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徐韞還是很快調整了心態,該乾什麼乾什麼。
主要是麵對這種環境,隻能開解自己。否則,容易心態出問題,到時候影響到考試時候的狀態。
兩刻鐘後,考卷發下來。
徐韞將驅蟲的藥粉已經灑了一遍,這會兒藥味倒是很好的壓過了臭味,她感覺沒那麼煎熬了。
所以,徐韞根本不敢耽誤,看過考題,仔細思索,胸中有了想法後,她就直接提起了筆,然後埋頭苦寫。
題目真不算難。
但涉及到的典故很多。
徐韞悄悄警告圖書館:“如果我記錯了,或是寫錯了,馬上提醒我!否則以後彆想要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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