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清捂著胸口,高興得眼中帶淚。
周圍人也是對著謝婉清不住賀喜。
更有甚者,笑道:“日後徐娘子做了官,說不定還能給謝夫人求個誥命呢!那時候,可不是風光!”
這事兒……還真可以。
但謝婉清也真沒想過。
畢竟,當一地太守夫人的時候,都沒人想過要給她誥命呢!
一番應對客套下來,謝婉清不知說了多少話,到了多少謝,累得嗓子都發啞。
但她仍舊是笑容不住,神采奕奕。
鄧大娘看著,心裡一歎:阿韞可真是太厲害了。怪不得看不上二郎。
但這樣的感歎,也隻是轉瞬即逝,她很快便調整好了心情,上前去幫謝婉清招呼客人,也跟她恭喜道謝。
徐韞回家的時候,巷子裡也堵了。
然後,她也是走回來的。
不過,她平時出門少,加上穿得簡單素淨,尋常人一看,目光多被旁邊的高玉吸引走,因此反而沒有多少人認出來她。
直到徐韞快走回家,身份才被一下子叫破。
這下,徐韞算是徹底回不去了。
人群簇擁著她,人們蜂擁過來道謝,還有人趁亂搶走了她腰上的香囊——
更有甚者,問起徐韞喜好什麼樣的男子。
那架勢,隻要徐韞鬆口,他們家立刻就能準備東西,原地拜堂成親。
徐韞忽然就明白了那個“榜下捉婿”的含義。
隻要是上了榜的,男女都有可能被捉。
高玉和羅栗也沒見過這個陣仗。
而且畢竟年輕,又沒有防備,兩人差點被擠走不說,形容更是狼狽不堪——不知情的猛然一看,隻怕要以為她們剛被搶過。
好在,羅栗反應快:“高玉,保護阿韞!”
她們兩立刻手挽手,牢牢將徐韞護在中間。
徐韞也連忙大聲喊:“彆擠!”
然而收效甚微。
後麵的擠著前麵的,以至於前麵的人們不得不擠。
鄧大娘看情況不對,也趕緊招呼紅玉跟著她一起去撈人。
好在擠過來的,基本都是女子,否則的話,今日隻怕還要鬨到衙門去。
鄧大娘轟人走,也有覺得不是多大回事的,笑著大聲說:“都是女人,有個啥子?而且,這可是女探花郎,咱們也沾一沾文氣!沒準將來生的孩子,就能讀書聰明哩!”
鄧大娘張口罵:“胡說八道!再說了,再給人擠壞了!真想摸,也問過人家徐韞!她要不樂意,你沾得回去個屁!”
畢竟是居委會的。
鄧大娘在這一片十分臉熟。
她性情又潑辣,發了火,還是讓人怕的。
所以,她這麼一說,其他人反而怵頭,也就慢慢散了。
徐韞她們這才能喘上一口氣。
不過,這會兒她們也是狼狽得快沒法看了。
三人誰也不敢停留,一溜煙跑回家去。
進了家門,三人才總算是能放鬆下來。
高玉一麵後怕,一麵咋舌:“這也太嚇人了。怎麼她們就這麼熱情?!”
羅栗則是檢查徐韞:“有沒有傷到?”
徐韞擺擺手,苦笑一聲:“傷到不至於,就是嚇一跳。”
這探花郎,不好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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