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樹的樣子看上去著實有點兒淒慘。

腦袋上不僅裹著布,還有沒擦乾淨的血跡。

再看馬車——也是破破爛爛。

阿樹看見徐韞,差點哭出來,但是大過年的不好哭,他隻能咧著嘴勉強笑了笑:“可算是見到您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馬車打滑,我們人摔進溝裡去了!”

那河溝倒不高,也就一人多高。

所以人沒什麼大礙,就是馬車上東西摔了一河麵——也幸好冬日結了冰,不然這些東西也沒法要了。

徐韞聽見他這話,嚇了一大跳,趕忙叫人把阿樹他們一行人給領屋裡去,好好讓大夫看看。

至於東西……粗略一看,也看不出是什麼,但萬幸人還活著。

徐韞讓陳苦收拾收拾東西,自己則是進屋去看阿樹他們。

好在是真沒有什麼大礙。幾個人也就是阿樹最倒黴,磕破了腦袋,其他人隻是一些擦傷和淤青。

大夫一麵給阿樹重新上藥包紮,阿樹一麵跟徐韞道歉:“本來昨日就能趕到的,結果這麼耽誤了大半天,就遲了。”

徐韞看他愧疚的樣子,歎一口氣寬慰他:“不礙事的。”

阿樹有些難過:“郎君吩咐我要年前送到的。”

徐韞沉默了一瞬,然後寬慰阿樹:“真那麼必須,他就不會讓你送了。”

駱湛手底下那麼多人馬,何至於就要阿樹來辦緊要的事情了?多半還是普通的年禮。

阿樹的難過停頓了片刻,然後還真的感覺好多了,沒那麼自責了。

徐韞就開始問阿樹一些彆的情況。

比如徐家那邊的情況,鄧大娘的,甚至還有城裡的事。

阿樹乖乖悄悄地回答了。說謝婉清很好,糕點做得很多,挺忙的,每日基本都賣完的。鄧大娘每日忙進忙出,但都是忙居委會的事情,府裡實在是沒什麼事情好忙。

主要是鄧大娘和那些官家女眷們實在是處不到一塊去。

出門交際都不太願意。

而且,實在是也沒什麼交際的。

如今北平城裡,那些官家女眷們,也很少搞這種大型宴會了。

主要原因是陛下們斥責了幾回,說這種交際,既有拉幫結派的嫌疑,也鋪張浪費。有那個精力,這些女眷們不如乾點彆的。

斥責完了,陛下們又誇讚了幾位官眷。

於是,北平城裡風氣就徹底改了。

那幾位官眷,都是不愛出門,又有幾分本事的——比如,有一位夫人,就辦了個義學,每日親自去授課。

徐韞聽著,想了一會兒,覺得兩位陛下這一點是真高明。

這樣一來,隻怕不僅宴席弄得少了,更關鍵的是,這些官夫人們,為了臉麵,也肯定得找點事情做。

不然一碰頭,這個說我辦義學,那個說我辦善堂,你說我在家相夫教子……那就有點兒丟人的。

所以,真是高啊。

直接就將這些夫人們都利用起來了!

徐韞心頭感歎,自己還是比不上兩位陛下的機智。

最後阿樹說起了駱湛:“在錦安城那邊的豐陽渡,兩軍起了戰事,郎君已是帶兵過去了。”

徐韞一聽這話,連又問了幾句打仗的事情,但阿樹卻是一問三不知了。

這也正常,阿樹也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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